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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可不能抱你了哦,小家伙?!敝芩家轃o情地說,“你奶奶生病了,你乖一點?!?/br> 淇淇嗚咽了起來,一甩頭找它外公去了,并決定再也不理會這個小氣的男主人了。 周思逸坐在沙發(fā)上等飯,順便想和霽夜說一下莊孟淇這段時間恐怕不能訓(xùn)練的事。 他想了想,還是打字道:【我也不確定他后面會不會繼續(xù)參加了,總之很抱歉,確實出了一些不可抗力的事?!?/br> 霽夜:【哎,既然你不方便說,那我也不追問了,祝他安好吧。其實,四個人也不是不可以?!?/br> 卿音:【這件事我還沒問過他,等過段時間吧。不管怎么樣,我先替他說聲對不起,辛苦你了,隊長?!?/br> 他第一次沒有叫霽夜“幫主”或者“兒子”,而是漸漸地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隊長。 霽夜發(fā)了個俏皮的表情:【知道我辛苦了吧,等我去你們那兒,記得請我吃飯!】 卿音:【那是一定的,包吃包住包點卡?!?/br> 霽夜:【吳彥祖和風(fēng)暖暖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我們這個隊伍,真是多災(zāi)多難喲,還江山如畫踏破,我們是被江山踏破了?!?/br> 周思逸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們確實一波三折,可能在外人看來,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吧。 出于人道主義,他利用等飯的間隙,又幫著霽夜想了一些戰(zhàn)術(shù),為他提供了幾個新思路。 這幾天他估計也不太能訓(xùn)練,dps都是找野生奶媽或者22練習(xí)配合。 他又找葉晉坤和彭昊說了一下情況,讓他們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昨天郭婷去青山的時候,葉晉坤也在,他得知此事后,正想去探望一下康念,正愁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周思逸就來找他了。 周思逸莫名其妙道:【你去干嘛?】 葉晉坤:【哥,你不知道,昨天郭阿姨聲情并茂說得我媽淚如雨下,她非常想拜訪一下康女士,問問她是怎么拖著病體將兒子培養(yǎng)的那么優(yōu)秀的?!?/br> 周思逸:【……】 葉晉坤:【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我替我媽表達一下尊敬,第二個原因嘛,莊律師是你男朋友,你的就是我的,他家人住院了,我怎么能不去慰問一下呢?!?/br> 周思逸:【去你的我的就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謝謝?!?/br> 葉晉坤:【那你來接我嘛,不接我我自己打車去了?!?/br> 周思逸:【知道了。】 帶上食盒后,他就開車去接葉晉坤。 一段時間沒見,葉晉坤給頭發(fā)換了個嫩綠色,在春風(fēng)里看起來生機勃勃,手里還捧著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 他把燕窩什么的塞進后座,玫瑰花的香味彌漫了整個車廂。 “哪有看病人送玫瑰的?”周思逸驚了。 葉晉坤系好安全帶,撥了撥頭發(fā)說:“給阿姨帶去點活力嘛,這顏色多好看?!?/br> 周思逸懷疑道:“你那些東西病人能吃嗎?” 葉晉坤:“靠,我媽問完醫(yī)生后特意選的,她臨時有事來不了,千叮萬囑讓我?guī)н^去。” 他們到病房的時候,莊孟淇還沒來。莊凱正坐在一邊削水果,拿著一塊兒梨哄康念吃,康念冷著一張臉。 周思逸看見那梨,怔忪了片刻,才提著食盒進去道:“阿姨,我mama給你煲了湯?!?/br> “小逸,你來了,這是?”康念看向葉晉坤,他們只在飯桌上見過一次,沒多少印象了。 葉晉坤幫周思逸一起支起小桌板,笑瞇瞇地說:“康阿姨,我是小葉啊,你忘啦?就是把紅酒不小心灑在莊律師身上的那個?!?/br> 周思逸心想,你這回憶方式也是無敵了。 康念愣了一下,笑道:“是你,換了個發(fā)色,我都認不出來了?!?/br> 葉晉坤以為她在夸贊自己的發(fā)色,驕傲地甩了甩尾巴道:“阿姨,這是玫瑰,還有補品,我?guī)湍惴诺叫∽郎?。?/br> “別別,這么客氣做什么?!笨的蠲Φ?。 葉晉坤殷勤地說:“要的要的,小逸哥的婆婆就是我婆婆?!?/br> 周思逸:“……” 莊凱道:“小念,我喂你吃晚飯吧?!?/br> 康念:“滾?!?/br> 周思逸滿臉黑線,在莊凱的眼神下識時務(wù)地說:“那個,阿姨,我和小葉先去樓下吃點東西,你有什么需要的就打電話給我,我順便幫你買了?!?/br> “你們一起喝碗湯吧?!?/br> “不用了。”周思逸趕忙拉著葉晉坤走了。 到了電梯口,葉晉坤好奇道:“他們不是離婚了嗎,怎么還這么熱乎?” 周思逸按了下電梯,說:“我也不懂,也許莊叔叔余情未了吧,不對,康阿姨看上去也不像是完全放下的樣子?!?/br> 葉晉坤丟了個泡泡糖到嘴里,遞給周思逸,周思逸搖了搖頭。 “那莊叔叔什么時候回國外啊?”葉晉坤吹了個泡泡道。 “他不回去了,說是要在這里照顧阿姨。”周思逸說,“我想,也正是因為阿姨的病,才讓他看清了自己內(nèi)心的一些東西吧。” 葉晉坤不說話了,盯著逐漸上升的樓層,嘴里一個接一個吹著泡泡。 好半晌,電梯到了,他才說,“哥,你看過《中國機長》嗎?” 周思逸莫名其妙:“看過啊,怎么了?” “我在想,生老病死,災(zāi)禍意外,真的太出人意料了?!比~晉坤用腳底蹭了蹭地面,“所以,到底該不該及時行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