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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其他人心理不平衡,非議也胎死腹中。 下午上課的時候俞冕破天荒地沒睡覺。 大概是昨天和今天的事刺激了他,不知道打通了他哪兒的任督二脈。就連科任老師都受寵若驚,不斷提起他,搞得俞冕心煩。 江淮不時分心看向俞冕,忍不住問:“你今天怎么了?” “看不到嗎,寶寶?”俞冕掀了掀倦怠的眼皮,懶散開口,學(xué)著江淮母親這么叫他,拖著尾音又勾又撩。 也不知道他在心里暗戳戳想了多久。 江淮:“……” 媽的。 如果不是在上課,他可能已經(jīng)和俞冕打起來了。 俞冕繼續(xù)說:“我男朋友這么優(yōu)秀,為了以后給他丟面子,我還不得學(xué)習(xí)?” “現(xiàn)在思想覺悟怎么這么高了?!苯凑f,“我還在想怎么勸你跟我去清北。” 俞冕:“……” 這句話給他整清醒了。 清北?! 俞冕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一年時間,恐怕搭上他這一條命都考不上。 “江小淮,”俞冕緩緩道,“你從哪兒覺得,哥哥一年時間就能考上清北?” 江淮反倒有些詫異:“……為什么不能?” 俞冕:“?” 其他方面他還能放大話,狂妄一點,但學(xué)習(xí)就是他的死xue。 盲目自信要不得。 江淮嘶了一聲,雙眉緊鎖:“沒道理章辰這個學(xué)渣都能,你卻不能……” 他欲言又止。 隨便從一中拎一個學(xué)渣出來都能過六百分,更別說尖子班墊底的學(xué)渣。 壓根就和普通的學(xué)渣不是一個概念。 江淮不可能不明白,所以,他是故意的。 俞冕:“……” “了不起了不起,”他成功被刺激到,冷笑了一聲:“666.要給他刷個火箭嗎,老鐵?” 江淮:“嗯?你聽見了?” “不就是一個大學(xué)嗎,”俞冕放狠話,“爸爸還怕它不成。” 俞冕不喜歡章辰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比起費嘴舌勸他,還不如用章辰刺激他,會事半功倍。 江淮抿了抿唇,壓住翹起來的唇角,淺色的瞳孔卻漾著得逞的笑意。 說是這么說,做起來卻沒那么容易。 尤其是俞冕拉下了這么多課。 上課的時候能保持清醒不神魂分離就已經(jīng)不錯了。 上一節(jié)課課上他還信誓旦旦,下一節(jié)課就趴桌上睡得天昏地暗。 俞冕:“明年,明年開始?!?/br> “今天都26號了,信我,哥哥會騙你嗎?” 江淮:“……” 沒救了。 埋了吧。 當(dāng)晚回家,等俞冕洗完澡出來,江淮和他面前摞起的一沓書和筆記本正等書桌邊靜候他出來。 桌上還蹲著兩只貓,睜著圓溜溜的貓眼,和他們的主人如出一轍。 表情、姿勢一模一樣。 有一瞬間,俞冕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三只貓。 “俞哥,”江淮見他出來,沖他笑了笑,說:“我剛才找到了我初中的筆記。” 俞冕:“……” “你為什么還能有初中的筆記?”俞冕說,有點不滿:“你不從高一開始,是不是瞧不起哥哥?” 江淮點頭:“對啊。”就是瞧不起。 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俞冕丟開毛巾,無話可說,拉過椅子在江淮身邊坐下來,從筆筒里拿出一包煙:“抽煙行嗎?” “我說不行你就不抽了?”江淮反問。 還真會。 俞冕咬著煙瞇著眼,沒點。 房間里開著暖氣,兩人都穿得有點薄。 江淮把衣袖擼到手肘,露出漂亮的手腕骨和青筋,放在俞冕手臂邊,膚色被襯得愈發(fā)白皙。 色差對比太過強烈,沖擊著人大腦皮層。 俞冕不經(jīng)意看到之后就移不開眼,皺著眉凝視,有點心猿意馬。 江淮聽見輕微的咽口水的聲音,困惑地看著神不守舍的俞冕:“怎么了?” “沒什么,你繼續(xù)?!庇崦崽蛄颂蚋稍锏淖齑剑杏X有些口干舌燥。 過了會兒,江淮感覺俞冕的手慢慢伸過來扣住了他的手,筆被擠出兩指之間,手指代替筆緩慢地擠進(jìn)指縫中。 江淮依舊繼續(xù)給俞冕講知識點,換成了俞冕動筆,兩人默契般沒因為這事停下來,兩只手卻糾纏在一起。 兩只手機開著靜音被一起丟在床上,瘋狂震動,也沒人理會。 揚帆和老元、趙燦燦在群里郁悶。 老元:俞哥不來,我怎么躺雞? 揚帆:江淮不也沒理我們。 趙燦燦發(fā)了個翻白眼的表情:誰知道他們在搞什么,怎么不去問問神奇的海螺呢。 任他們在群里怎么鬧騰,這倆人都沒冒個泡。 江淮的體溫從相貼的皮膚傳遞過來,俞冕心中發(fā)燙,感覺思維被分成兩半,一半感受溫?zé)岬捏w溫,另一半聽江淮給他補課。 下面也起了點反應(yīng)。 過了一個半小時,江淮終于放過俞冕。 俞冕從肢體接觸開始就一直忍著,這會兒丟開筆,直勾勾盯著江淮嘆道:“硬了?!?/br> 暗示意味十足。 這話說得挺突然的。 江淮動作一滯:“???” 視線落到俞冕兩腿之間,果然看見凸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