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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茂森冷冷掃過去,語氣里充滿了冰冷的怒意:“誰再說一起滾出去?!?/br> 教室里安靜如雞,誰也不敢再說話觸老蔣的霉頭。 “俞冕,今天我話給你放這兒了,”蔣茂森說,“你沒染回來就別想進(jìn)教室。不然就趕緊滾回家,別來學(xué)校?!?/br> 俞冕在外面懶散地站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說:“誰稀罕?!?/br> 全班:“……” 俞哥果然還是這么剛。 俞冕被趕出教室,還真有骨氣,下課了也沒進(jìn)來。 同層樓的同學(xué)一出教室就看見俞冕那頭隨風(fēng)飄揚、格外醒目的頭發(fā)。 于是那位校霸同學(xué)染了一頭非主流綠毛立即傳遍了上下幾層樓。 甚至還有不少人摸到了五樓,遠(yuǎn)遠(yuǎn)地圍觀他。 要不是俞冕長得太有震懾力,恐怕得被當(dāng)成珍稀動物強勢近距離圍觀。 李敬得到消息飛速趕來:“可以啊俞冕,公然挑釁學(xué)生會和校領(lǐng)導(dǎo)。說吧,你們什么時候打?” “……”俞冕不耐煩地拂開他,“滾?!?/br> 揚帆也在他身邊:“昨晚你說的大事兒就是這個?” 昨晚他約俞哥打游戲的時候,被無情拒絕,還說是要去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所以三更半夜干的大事就是這個? 果然驚天地泣鬼神。 校規(guī)都?xì)獾迷p尸掀棺材板了! 俞冕丟給他一個眼神:“不然?” “江淮把你綠了?”另一邊的李敬繼續(xù)說。 “他敢?”俞冕受刺激似地抬高音量,眼睛卻看著教室內(nèi),“爸爸把勾引他的人腿都給打斷?!?/br> 李敬:“?”你這邏輯有點怪。 教室里的江淮:“……” 故意說給他聽的。 媽的。 揚帆和李敬突然被人拉開:“cao,誰?” 沒人回答他。 但俞冕身邊突然多了個人。 江淮手里拿著一只白色的棒球帽,按著俞冕的脖子迫使他彎下腰:“別丟臉了行不行?” 俞冕嬉皮笑臉,任由江淮動作:“不行?!?/br> “哥。”江淮在他耳畔故意軟下音調(diào),“你是我男朋友,丟的是我的臉。” 俞冕被這樣的江小淮哄得心花怒放。 一頭綠發(fā)終于被遮住了。 江淮看他順眼了點,繼續(xù)說:“回去把頭發(fā)推了?!?/br> 俞冕:“?” 前一秒還在溫言軟語,下一刻就變成這樣了?! 俞冕得逞的笑僵在了唇畔。 這不是他要的過渡期么? 江淮對他這樣的反應(yīng)表示不解。 “不推。”俞冕抱著江淮的腰不準(zhǔn)他離開,在他耳邊咬著牙道:“不可能,想得美。” 江淮:“……”還不覺得不夠丟臉?! 俞冕的目的也絕不只有“想配上他”。 俞冕說不推就不推,比之前江淮不穿鞋還犟勁。 當(dāng)晚回去就被他媽攆出來了。 “你愛給誰當(dāng)兒子當(dāng)去,”孫倪站在門前指著他,氣得手指發(fā)抖,“家門不幸,我沒你這樣的兒子?!?/br> 俞冕:“……” “不是,你沒聽過那句人生哲言嗎?”俞冕站在臺階下,不服道,“要想生活過得去……” 沒聽他說完,孫倪“啪”地一下摔上了門。 俞冕:“……” 他爸俞銘的車從大門開進(jìn)來,俞冕剛走過去一步,司機又退了出去。 爹嫌媽不愛的俞冕:“cao?!?/br> 這對夫妻太狠心了。 無奈之下,俞冕晃到了江淮樓下,想了半晌,也沒告訴他,就坐在樓下長椅上,仰著頭,數(shù)樓層,找到江淮的家。 燈還亮著。 晚上九點刮起了風(fēng),撞得玻璃窗嗡嗡作響。 江淮看了眼毫無動靜的手機,便下樓去找乖寶。 這樣子似乎要下雨了。 乖寶估計又會被嚇得夠嗆。 結(jié)果他一下樓就被飛過來的肥貓撲了滿臉。 江淮把他拎下來:“你個傻貓?!?/br> 乖寶在他手里扯著脖子喵喵叫。 江淮抱著它過去拉落地窗的簾子,快拉完的時候他突然向下看了一眼。 澄黃的路燈下安靜地坐著一個人,這么大的風(fēng),也沒見他挪個位置。 江淮皺了皺眉。 他在二十一樓,要不是那頭綠毛在夜色中也格外突出,他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他。 俞冕? 這么晚還坐在他樓下干什么? 這傻逼大晚上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不管有沒有認(rèn)錯,江淮把貓送樓上,穿上鞋下樓。 給俞冕打的電話也被掐斷了。 “cao。”江淮罵了一句,電梯叮地一聲,到了。 俞冕也沒想到今晚溫度會驟降,在風(fēng)中凍成了傻逼。掛了江淮的電話之后,準(zhǔn)備上樓了。 “果然是你這個傻逼?!苯磸臉抢锱艹鰜?,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掛我電話干什么?” 俞冕動了動被凍僵的腳。 吸了口冰涼的空氣,江淮不解地看著他:“大晚上不回家,坐我樓下干什么?” 俞冕:“……” 這他媽怎么說?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染了頭綠毛被爸媽趕出家門? 能說嗎這? 如果是還沒暴露的江小淮,他會得到他心疼的安慰,現(xiàn)在……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