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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冕抬眼看了眼只剩下車屁股的出租車,淡淡道:“我是業(yè)主?!?/br> “業(yè)主?”保安“嘿”了一聲,“我在這里工作了十幾年,從這個門進出的人我都認識個個都和顏悅色,我怎么就沒見過你這么二流二氣的業(yè)主?” “……”俞冕牙疼地“嘖”了一聲,摸了下額頭,半晌掙扎道:“這叫痞,不是二,謝謝叔?!?/br> 這倆差了十萬八千里吧? “我長這樣我能有什么辦法?”俞冕繼續(xù)道,“叔,我媽前幾天才搬過來,我過來找她。您是不知道,她和我爸離婚幾十年,最近才回S市。” 遠在S市另一邊的孫倪打了個老大的噴嚏。 瞬間吸引了半個餐廳的注意。 妝容精致的朋友又嫌棄又想笑:“你這怎么了?” 孫倪不好意思地對其他人笑了笑,然后生氣道:“估計又是那個小崽子在說我,老崽子和小崽子就沒一個能讓我過什么安生日子?!?/br> 俞冕生來就眼尾微挑,雙眉凌厲,渾身混混氣質(zhì)就算是校服也擋不住。 保安絲毫不心軟:“從哪兒拿的校服還哪兒去,別以為套上校服就能裝學(xué)生。要么你拿門禁卡,或者其他任何能證明你媽是這兒的業(yè)主,但凡能有一樣,我就把你放進去。” “……行?!庇崦嵴{(diào)轉(zhuǎn)車頭,走了。 你等著。 幾分鐘后,俞冕對著十字路口迷茫。 他……從哪兒拐進來的來著? 俞冕拿手機,還沒解鎖,就看見最上面江小淮的消息。 江小淮:俞哥,你去哪兒了? 俞冕:“……” 完蛋,剛才追得太急,忘了給江小淮說一聲了。 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來,把蹲坐在書桌上盯著在紙上滑動的筆尖的乖寶注意力吸引過去。 乖寶伸出爪子撥弄了一下。 “乖寶?!苯囱垡膊惶У卣f了一句。 乖寶收回爪子,歪著頭,漂亮的貓眼看著江淮,飛快換了一只爪子,把手機往地上一推—— 手機摔到地上,發(fā)出“嘭——”的一聲。 江淮應(yīng)聲看過來:“……” “你怎么越來越皮?”兩指夾起逃跑未遂的乖寶后頸rou,江淮咬著牙說:“你跟誰學(xué)的?甜寶?就因為被人家扒著舔了一下?你才是舔貓?” 乖寶四肢蜷縮在身前,委屈地喵喵喵。 江淮輕拍了一下它的頭當(dāng)做懲罰,彎腰撈起躺在地板上的手機,看到俞冕的消息,回他:沒事,我到家了。 然后江淮退出來,手指突然頓了頓,進了百度。 貓給另一只貓?zhí)蛎鞘裁匆馑迹?/br> 你好,一般而言是在認小弟,表示我的地盤我做主,你以后就是本喵罩著的貓。喵星人之間的關(guān)系真是奇妙又有趣呢~ 江淮視線落在最后的波浪號上良久:“……” 去你媽的奇妙又有趣。 ——俞冕和他的貓怎么一個比一個傻逼?! ——還好不是那種意思。 江淮又松了口氣。 俞冕只說他臨時有急事,卻沒仔細解釋。 江淮也沒追問,俞冕一時間竟然說不上來是松了口氣還是更堵心。 陳磊回家的時候,看見他爸媽在家里翻天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小磊回來了?”陳母從樓上探出一個頭,眼睛一亮,招手讓她兒子上去:“快上來幫爸爸和mama找?!?/br> 陳磊放下書包,忙跑上樓:“媽,你們在找什么?” “今天我和你爸爸去學(xué)校找你哥,你哥說書房有塊百……達什么的手表,老值錢了,幾百萬!”陳母小心翼翼地從書房捧出一只盒子,打開給她兒子看。 玫瑰金表盤在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下反著光。 陳磊摸了一下光滑的表盤,“哇”了一聲,艷羨地說:“百達翡麗!我們班同學(xué)就有人戴了一塊!” “到時候我們再找點東西,把它們一起賣了,就出去買棟別墅。你哥養(yǎng)父母家里這么有錢,竟然住這種小區(qū),哪有別墅舒服。”陳母啪地打開陳磊的手,寶貝地抱在懷里,“別亂摸?!?/br> 陳磊眼珠子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我知道了,媽?!?/br> 江淮將視頻剪下來,存進U盤,然后放進一個文件袋,放入抽屜,鎖住了。 就在江淮準(zhǔn)備關(guān)電腦時,微信突然響了。 俞哥哥:方便說一下家庭住址嗎?社區(qū)送溫暖。 江淮:“……”莫名其妙。 江淮確認了一下,是今天加俞冕那個微信號——他還特意去換了一個比俞哥哥狂炫酷霸的昵稱。 你爹:你是? 俞冕發(fā)完消息就去翻對方的資料卡,看到昵稱后,退出來怒改昵稱。 你爺爺:你爺爺。 江淮:“……” 你爺爺:上次打了爸爸就跑,還記得嗎? 你爺爺:爸爸說了別讓我逮著你。 你爺爺:辣雞。 你爹:哦,是你這個傻逼。 你爹:腎還疼嗎? 俞冕發(fā)了個冷笑的表情,對話框里兜滿火|藥味兒:時間地點你定,咱們打一架。我知道你是一中的,也知道你長什么樣。 江淮下樓熱了杯牛奶,回來才慢吞吞回他:是嗎?就上次那地兒吧。 你他媽除了打架腦子里還裝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