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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 太白了。 俞冕挪開眼,鎮(zhèn)定自若地把牛奶遞給江淮:“不冷嗎?” “……”江淮接過奶,“不冷?!彼诩夜饽_習(xí)慣了,被俞冕看著反而有點不自然,側(cè)身把俞冕讓進來,“隨便換雙鞋吧。” 俞冕把鼓鼓囊囊的包放在鞋柜上,隨手拿了雙正要換,突然注意到鞋柜里就兩雙拖鞋:“那只臭章魚穿的哪雙?” 江淮:“?”臭章魚?這就記上仇了? “就你手上那雙?!苯凑f。 他這話剛說完,俞冕就閃電般厭惡地把鞋扔了回去,過了一秒又把它放好:“那這雙……” 江淮看了眼手上的牛奶,唇角不易察覺地?fù)P了揚:“他也穿?!?/br> 俞冕表情變得十分微妙:“……”媽的。 “騙你的。”江淮饒有興致地看俞冕吃癟,終于說,“這雙是我的,你穿?!?/br> 俞冕拉不下臉,帶上包光腳進去:“不穿了?!?/br> 江淮跟在他身后,注意到他手中鼓鼓囊囊的包,于是順理成章地問:“你帶了書?” 這么鼓?真要學(xué)習(xí)? 怎么可能。 俞冕坐地板上,獻寶似地打開:“過來,給你看個寶貝?!?/br> 江淮:“?” 甜寶從黑色的包里探出頭,看了周圍一眼,然后露出兩顆尖牙喵了一聲,飛快地?fù)狭擞崦嵋蛔ψ?,跑了?/br> 俞冕:“嘶——你個小貓崽子——” 前一秒親親熱熱小寶貝,下一秒罵罵咧咧貓崽子。 江淮:“……” 甜寶三兩下就跑得不見了,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乖寶從拐角拐出來,慢悠悠舔爪子洗臉。 江淮微微皺眉,說:“先開始吧?!?/br> 甜寶性子太烈了,在另一邊躲著,應(yīng)該沒事吧……? 這話還沒說完,突然茶幾邊就竄出一條黑影,撲向乖寶! 江淮心提到嗓子眼,從茶幾邊起身:“乖寶——” 甜寶氣勢洶洶沖向乖寶,乖寶被嚇得奓毛,劃拉著四只爪子飛奔,凄厲叫著:“喵——!” 媽的這不爭氣的玩意,爸爸讓你來討江小淮歡心,不是讓你欺負(fù)人家貓! 俞冕一邊后悔一邊捉貓:“乖,甜寶,寶貝兒,甜心,哈尼,回來,別追了——傻逼!” 兩個人和兩只貓從客廳追進廚房,又從廚房追進洗漱間,貓叫、家具被撞倒倒地的聲音,以及他們擔(dān)憂、哄喚貓咪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乖寶一只小胖豬,與在外面流浪這么久早練就身手矯健的甜寶相比,剛跑到洗漱間就被撲住了。 等江淮和俞冕匆忙跑過來時,驚了。 兩只貓正蹲坐在洗漱臺上。 甜寶兩只爪子扒拉著乖寶,舔著它的毛,給它梳毛,乖寶正可憐兮兮地望著門口。 兩人:“……” 媽的,舔貓。 江淮吶吶地說:“我乖寶好像是只小公貓來著?!?/br> 俞冕頓了頓緩慢道:“哥哥也沒想到,我竟然養(yǎng)了一只舔貓?!?/br> 江淮:“……” 俞冕要上前把甜寶抱走,卻被它哈了一道。 無奈江淮只能把兩只貓一起抱出去。 俞冕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準(zhǔn)備好的事兒該怎么說?該怎么開口? 江淮看出俞冕欲言又止,卻沒問。 章辰又被江淮“呵”了一臉,罵了長達一頁的傻逼,嘲諷力十足。 章辰:……? cao了,他做什么了? 周末兩天,俞冕也沒說出口。 江淮收了俞冕轉(zhuǎn)過來的補課錢,對方輸入了老半天也沒見他吱一聲。 江淮:怎么了哥? 俞哥哥很快回他:沒事。 十月中旬,三中已經(jīng)開始在籌備十一月初的運動會,體育委員拿著報表在班上宣布這事兒。 蔣茂森鼓勵他們積極參加。 運動會和江淮沒什么關(guān)系,并沒有怎么關(guān)注。 但下課之后,體育委員和班長兩人跑過來,小心翼翼地說:“俞哥,你今年參加嗎?” “俞哥你體育這么厲害,不參加真可惜了,而且……說不準(zhǔn)這次咱們班還可以領(lǐng)一個獎什么的?!?/br> 俞冕舔了舔后槽牙,好奇地看著他們:“你覺得……爸爸長得像會參加這種過家家的游戲?” 班長和體委:“……” 旁邊的江淮立起耳朵偷聽。 等班長和體委一臉無語地走開,才似是不經(jīng)意地說:“俞哥,你真不參加?” 不參加。 俞冕才要說,卻不知為何止住,轉(zhuǎn)而問:“江小淮覺得哥哥該參加?” “不是?!苯绰掏谭裾J(rèn),“我就覺得……哥,我說了你別打我。” 俞冕眼皮一跳:“怎么可能?!敝粫H你。 江淮:“我覺得你挺適合跑步?!?/br> 說完江淮又添加道:“三千米應(yīng)該不算多吧?” 俞冕:“……” 周圍經(jīng)過的同學(xué):“……” 見了鬼似地瞧著江淮,還險些撞倒學(xué)委張雯。 江淮故意露出一臉好奇,忍著笑說:“或者還是太多了,接力賽……” 江淮這副間與笑與不笑之間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尤其是俞冕。 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