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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英默默地找了張面紙,把鑰匙擦干凈,然后靦腆地笑了一下,“誰來開盒子呀?” 其他人:“當(dāng)然是你自己開!” · 周英對于開盒子倒也沒有意見,只是他堅定地拉上了自己的小伙伴吳燃,以防盒子里突然撲出一個什么。 但是可能是因為時間快到尾聲了,節(jié)目組這次真的沒再搞什么花樣,盒子打開以后。 里面確確實實只裝了一封顏色素雅的信封。 “要拆開嗎?”周英問。 “開吧,總得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駱小杏留下的?!备德勆普f道。 周英就把那個淡粉色的信封給拆開了,里頭掉下來一個折成了幾疊的信紙,節(jié)目組很上心,特地把信紙做舊了,紙張甚至有點脆,要小心翼翼地展開。 這封信確實是駱小杏留下的。 是她寫給自己的戀人的。 在嘉賓們拆開信封的同時,導(dǎo)演組就一聲令下,空曠的會議室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了溫柔干凈的歌聲。 是年輕的女孩的聲音,沒什么歌詞,像是隨便亂哼的春日小調(diào),可是曲調(diào)卻足夠纏綿婉轉(zhuǎn),像是少女的心事無處安放,只能藏在這輕聲小調(diào)里。 信的前半段只是一些小女生的私語,可是信的后半段,卻陡然變得令人心碎—— “明春,我一直想問問你,如果我愿意放棄人類的身份,放棄人類的生活,你愿不愿意帶我走呢? 你總是和我說,我是人類,而你只是山野中的游魂,我們是不般配的。 可是明春。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遇見你的時候我正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死在一顆桃花樹下,聽著是不是也很浪漫??墒蔷褪悄且惶欤矣鲆娏四?。我才茍活了下來。 所以,帶我走吧。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人類。 我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人類。 我想見你?!?/br> 信封的最后,那句“我想見你”是模糊的,就好像有人一邊哭泣一邊寫著這句話,最終淚水弄花了字跡。 會議室里的歌聲也變得越來越輕,窗外的日光已經(jīng)模模糊糊地亮起來了一點,會議室的一面墻突然被推開了,這是一個旋轉(zhuǎn)門,那個青衫男人從門中走出來,站到了他們面前。 他伸出手,手腕上帶著那串曾經(jīng)送出去的杏花手鏈,從周英的手上抽走了那封信。 他低頭看著信,拿著信的手居然有點抖。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明明是一出戲,節(jié)目組安排好的劇情而已,可謝晚星看著這個青衫男人低頭讀信的樣子,他的心頭居然也有了一點難過。 駱小杏,自始至終,都沒能等來所愛之人帶自己離開。 她永遠(yuǎn)停在了十七歲。 杏花都落了,夏天卻還沒有來。 整整過了二十年,這段舊事連同她的愛情,才重現(xiàn)天日。 · 青衫男人讀完了信后,就把這封信收在了自己的袖子里,他看著面前的幾位嘉賓,鄭重地彎腰道謝,“通靈者們,謝謝你們讓我知道了小杏的最后一個愿望。作為報答,我會遵守承諾,離開此地,讓這座鬼校煙消云散?!?/br> 他說完這句話后,白色的霧又從房間的各個角落涌出來了,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謝晚星聽到空氣中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是那個青衫男人的聲音。 等這陣白煙散去,他們發(fā)現(xiàn)剛剛一片昏暗的會議室又重新變得明亮了,也不知道節(jié)目組是在哪里控制開關(guān)。 而在那個青衫男人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棵桃花樹,白衫藍(lán)裙的少女跟青衫的男人一起站在樹下,春風(fēng)吹起了少女的裙角,她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笑容燦爛,全無陰霾。 謝晚星把照片撿了起來,心里正頗為唏噓,就聽見傅聞善在旁邊說道。 “這節(jié)目組怎么處處是Bug,那個男人不是鬼怪嗎?鬼怪怎么可能有照片。” 謝晚星滿腔的唏噓都給堵了回去。 · 但是不管怎樣,節(jié)目組布置的任務(wù)好歹順利完成了。 夏日的天亮得總是要早一些,當(dāng)謝晚星他們從五樓往下走的時候,學(xué)校破碎的窗戶里,已經(jīng)涌進(jìn)了許多明亮溫暖的日光,把這座廢棄鬼校里的陰森驅(qū)走了不少。 謝晚星一開始還防著會不會又突然有個鬼冒出來嚇?biāo)麄儭?/br> 可是一直到他們走到了學(xué)校一樓的大廳里,路上始終靜悄悄的。 那些“鬼”都消失了。 學(xué)校里還是一片破敗,雜草叢生,斷壁殘垣。 但曾經(jīng)被束縛在此地的怨靈,已經(jīng)隨著山神的離開,一起煙消云散了。 等他們出了學(xué)校,外頭的日光頓時毫無阻擋地潑灑在了六個人身上,在鬼校里被關(guān)了幾個小時,重新站在陽光底下,甚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恭喜六位通靈師,圓完成此次任務(wù)!”韓久久和導(dǎo)演組都在外頭等著他們了,齊刷刷給他們鼓掌。 雖然這次的嘉賓過于不按常理出牌,一度把導(dǎo)演組氣到抓狂,但是導(dǎo)演組還是很誠懇地說道,“各位辛苦啦?!?/br> 幾位嘉賓一起擺手,受了一夜的驚嚇,他們內(nèi)心也積累了一肚子的臟話,但是礙于文明和諧的廣電,沒法在電視上說出來。 謝晚星就差沒形象地蹲地上了,度過了最緊張的幾個鐘頭,他現(xiàn)在困得要命,睡眼朦朧地問,“導(dǎo)演,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