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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星搖了搖頭,接著伸手比劃。 先不急,等你們來了再說吧。 他的父母在告知他要過來看望前,先聯(lián)絡(luò)了虞惟笙的父母。這兩位大忙人常年到處飛,一年有大半時間不在國內(nèi),既然要見面,肯定得提前約好。 理所當(dāng)然的,虞惟笙也會得到消息。 到了第二天時,岑星在面對虞惟笙時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自覺有些僵硬并不自然,可竟還挺順利。虞惟笙沒有多問什么,也像往日那樣對待他。 兩人在晚飯的餐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交流幾句。 虞惟笙問他,要見到父母了高不高興。岑星點頭,表示高興。 虞惟笙問他,今天在學(xué)校怎么樣,昨天的事有沒有影響。岑星搖頭,表示沒什么特別的。 虞惟笙問他,再過沒幾天就要考試了,有沒有信心。岑星又點頭,表示狀態(tài)還不錯。 岑星心里偷偷擔(dān)憂,如果虞惟笙問他,昨天到底怎么了,他該如何回答??捎菸蠜]問。岑星為此松了口氣,又覺得失落。 他想,自己可真是一個矯情的人。 等飯吃得差不多了,岑星終于憋不住,拿起手機問了一個從昨夜起就很在意的問題。 “您和弟弟是不是感情很好呀?” 虞惟笙微微意外,很快笑著點了點頭。 “算是不錯吧,”他對岑星說,“虞文洛剛出生那些年父母特別忙,當(dāng)時家里條件很一般,請不起專人照顧。他算是我?guī)Т蟮??!?/br> 原來是這樣。岑星點了點頭。 “怎么突然問這個?”虞惟笙問。 因為很羨慕。 那個他印象里吵吵的、有一點煩人的小孩子,天生就擁有他喜歡的人的偏愛。同樣是被虞惟笙當(dāng)做弟弟,自己這個假的,肯定比不上那個真的。 岑星心里酸溜溜的,問出來的話也很別扭。 “他是不是很可愛?。俊?/br> “?。俊庇菸香读艘粫?,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為什么這么問?” 岑星搖頭,低頭扒飯。 虞惟笙心中愈發(fā)覺得古怪。太難懂了,越是對這孩子在乎,越是摸不著頭腦。怕岑星心里偷偷不高興,他姑且還是進行了回答。 “與其說可不可愛……也沒什么辦法吧,不可愛我也沒法把他丟掉啊,”虞惟笙說,“畢竟是我親弟弟嘛?!?/br> 他說的很嫌棄,只是全程都帶著笑意,顯然不是真的討厭。 見岑星抬起頭來偷偷瞄他,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有趣的念頭。 “其實……你們有些地方還挺像的?!彼f。 雖然外表看起來天差地別,可骨子里一些天真的,單純又熱烈的,會讓人覺得美好的部分,是相似的。 岑星直起身來,眨巴了兩下眼睛。 “這么想,他確實也有挺可愛的一面?!庇菸嫌终f。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你很可愛。 可岑星在聽過以后,卻沒有如同他預(yù)料中那樣紅起臉來,只是愣愣地點了點頭,接著便繼續(xù)埋頭吃起了飯。 岑星的期中考考得很沒激情。他平靜地上考場,每一門都認真對待,考完拉到。結(jié)束后霍行之問他要不要對答案,他也沒興致。 他陷入了一種所有努力都失去了目標(biāo)的茫然狀態(tài)中。 那個八音盒他還是想要的。等過一陣搬走的時候,他希望能把八音盒也一起帶走。以后想虞惟笙了,就拿出來看一看,再擰動發(fā)條聽一聽。 那天晚上,虞惟笙為了哄他硬著頭皮坐上那匹小獨角獸時尷尬又無奈的模樣,是屬于他的寶藏。他得記著。 哪怕虞惟笙對他好只是因為覺得他和自己的親生弟弟很相似。 考試成績得過幾天才出來,關(guān)于他和霍行之的處理辦法也暫時還沒結(jié)論。施文在那之后一直到考試結(jié)束,都沒來上學(xué)。他摔斷的是右手,來了也沒法考試。 他的家長自然要求賠償。不止醫(yī)藥費,還列出了林林總總其他各種損失,報了個天文數(shù)字。學(xué)校道義上出了點錢,他們認為不夠。 岑星心里為難。 虞惟笙交代過他,這件事千萬不許告訴父母。岑星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樣一來,不又得虞惟笙為他出錢。 可沒想到虞惟笙并不打算賠償。原本約好了幾家家長面談協(xié)商,他單方面讓霍行之家里不用出席一切由他承擔(dān),之后自己也沒去。施文的父母做好了準(zhǔn)備撒潑打滾,結(jié)果到了學(xué)校,面對的只有虞惟笙的代理律師。 律師的態(tài)度很簡單,沒錢,要錢就去告,打官司奉陪,不過出于道義勸他們還是不要,省得賠了夫人又折兵,花費了時間精力錢財還討不著好。 岑星問虞惟笙為什么要這樣,畢竟好像請律師也不便宜。得到的解答是,這種糾紛走法律渠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事實是,最初虞惟笙確實打算賠點錢息事寧人??蛇@個莫名其妙的小子鬧得岑星叛逆了,最近對他態(tài)度古怪,讓他心里煩得很。 施文的家長在他那兒碰了釘子,又去鬧學(xué)校。學(xué)校在這類事上是最怕惹麻煩的。他們給虞惟笙打了幾次電話,姿態(tài)擺得很低,希望他看在姚老師的面子上,能退一步,至少跟施文的家長見個面。 姚老師畢竟是這幾個孩子的班主任,鬧得收不了場,她也免不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