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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好奇心起,暗暗潛伏過去。 遮蔽自身氣息,尋到一座破敗的府邸之前,悄悄越墻而入,發(fā)現(xiàn)一座滿是蛛網(wǎng)灰塵的閣樓上,有一位女尼正在焚香念佛,看年齡大約有二十五六歲,相貌平平,雖然不丑,卻也不算多漂亮,一襲藍色僧衣雖然破舊,卻漿洗得干干凈凈,顯得甚為潔凈得體。 這女尼對著墻上掛的一幅圖畫膜拜,口中輕誦佛經(jīng),神情甚是虔誠,那圖畫上繪的是萬佛朝宗,但顏色泛黃的,顯然是這府邸以前的主人留下來的,這女尼見佛拜佛,雖獨處無人之處,亦沒有絲毫馬虎,周身上下都隱隱有佛光透出,顯得圣潔無比,莊嚴肅穆。 而在這女尼的面前,還擺著一個木魚,木魚之下壓著一只詭異的蜘蛛,居然長著一張人臉,但臉上滿是怨毒之色,顯得頗為猙獰,蜘蛛不停掙扎,細細的鉤爪將地上抓出道道白痕,但卻始終無法將木魚掀翻,過了片刻,那人面蜘蛛又吐出毒絲去纏木魚,但木魚上有佛光微微閃爍,將毒絲盡數(shù)煉化為虛無。 過了一盞茶時分,那女尼禮佛完畢,對著人面蜘蛛雙掌合十,緩緩道:“施主,雖然這府邸的主人將你害死,但你也已經(jīng)將他殺了,甚至還牽連上府里十七條不相干的性命,這仇不僅報了,還未免有些太過!此刻你卻仍是執(zhí)迷不悟,妄圖多造殺孽,遲早會墜入阿鼻地獄,永世沉淪?!?/br> 那人面蜘蛛乃是屈死的亡靈,怨氣深重,哪里理會這等勸慰,不住的詛咒謾罵,那女尼無奈,念誦往生咒,欲要超度這惡毒陰魂,她的聲音中正平和,字字句句均極為虔誠,傳入耳中,當真是大慈大悲、無上佛法。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人面蜘蛛似乎受到佛法陶冶,怨氣已經(jīng)變得極淡,而女尼仍是緩緩誦經(jīng),不驕不躁,無嗔無喜,又過了片刻,那人面蜘蛛怨氣盡消,不再為木魚節(jié)制,化為一白衣女子,跪于女尼面前,五體投地,泣道:“多謝圣僧超度,憐兒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圣僧的恩情?!?/br> 那女尼忙將白衣女子攙起,輕聲道:“我佛慈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施主,你既然已迷途知返,便去幽冥入輪回吧,忘掉今世一切苦楚,來世方能自在。” 白衣女子再三致謝,化為清風而去。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微微動容,這女尼要是將怨靈擊殺,那是毫不為難,但在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居然能將那么重的怨氣化解,這才是難上加難!譬如凡夫俗子,想殺人容易,但想將別人頭腦中的想法改變,卻是難了百倍千倍! 世間一切紛爭,皆源于人人有思想,難于統(tǒng)一,可這女尼隨手之間,便以佛法點化怨靈,化戾氣為祥和,顯然她的修為極高,當今世上,也唯有靈山的大能才有這等本事! 靈山佛道跟我頗有仇怨,而今時今日,這女尼孤身一人,我并不介意靈山隕落一位菩薩! *********************************** 文章目前處于挖坑的狀態(tài),還不到填土的時候,所以近期女主角們會逐漸登場,狼友們不要著急。 *********************************** 第二十章 女尼點化怨靈之后,便緩緩朝府邸之外走去,我不想在城鎮(zhèn)之內(nèi)大打出手,以免多造殺業(yè),便一路尾隨,跟著她來到城外的一所小小庵堂,我抬頭一看,破舊的匾額上寫著“牟尼庵”三個字,再配上殘墻斷壁以及朱漆剝落的大門,心中情不自禁的涌起寂寞蕭索之感。 女尼進庵之后,大門虛掩著,我便老實不客氣的推門而入,全庵只有那女尼一個人,不知是其他姑子出去了,還是本來就孤廟獨僧。 那女尼跪在蒲團上禮佛誦經(jīng),聽見動靜,回頭看見我進來,便起身合十道:“這位道長,貧尼緣滅有禮了。不知道長光臨敝庵,有何指教?” 我并不答話,目光打量四周陳設,確定并無絲毫機關禁制,方道:“這庵堂里其他的尼姑呢?” 我是來殺人的,態(tài)度自然倨傲,那女尼緣滅卻是絲毫不以為忤,語聲仍是不驕不躁道:“敝庵香火不旺,高僧、比丘不肯主持,故此唯有貧尼一人而已。” 聞言,我淡淡一笑:“高僧比丘不肯主持?這大唐王朝雖然縱有千古,橫有八荒,會念經(jīng)的假和尚、真禿驢也是為數(shù)眾多,但論到佛法無邊,女菩薩你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當著尼姑罵禿驢,倒是極損,也頗為暢快,但我本為生事而來,所以一心激怒對方,只等這女尼佛顏大怒,說僵了動手,便一舉擊殺。 不料這緣滅涵養(yǎng)甚好,這般當面斥罵之下,仍不緊不慢的合十道:“道長過獎了!貧尼資質(zhì)愚魯,于佛法的領悟不過皮毛而已?!?/br> 聽她如此說,真是急驚風碰到了慢郎中,我一時間倒是發(fā)作不得,正盤算著是再次挑釁,還是直接動手,忽聽門外有人喝罵:“你這晦氣的尼姑!用這破廟壞了我們村的風水,限你三日內(nèi)搬走,不然的話,休怪我們使蠻?!闭f話之人全無法力,顯然只是些凡夫俗子。 緣滅輕嘆一聲,對我合十道:“道長請稍候,貧尼去去就來?!闭f完,她朝庵外走去,似乎要和外面的人解釋一般,我不禁微感詫異,憑她的法力,一個眼神便可令無數(shù)凡人魂飛魄散,怎么會忍這等鳥氣? 微微思索,我便即恍然,在修道的法門中,有出世和入世的說法,看來這緣滅便是入世修行了。 所謂出世,就是離開繁華之地,或隱于山谷,或隱于湖海,于林泉之間,荒島之上清修,由靜中悟道,我一向便是 如此了。而入世則恰恰相反,乃是投身于滾滾紅塵之中,不使法力,不顯異狀,以凡人的身份生活,旁觀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以求超脫物外,融合大道。 這兩條途徑各有千秋,優(yōu)劣因人而異,倒也說不上哪一種比較好。 緣滅出庵之后,外面卻吵得更加厲害,緣滅細聲細氣的講理,卻被喝罵聲淹沒,雖然事不關己,但我想看看這位佛門大能會如何應對這局面,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便走了出去。 庵外站了七八位男女鄉(xiāng)民,神情冷漠,言語惡毒,不住咒罵,說緣滅和牟尼庵壞了他們的風水,我用神念查探四周格局,發(fā)現(xiàn)庵堂不僅沒有破壞風水,反而將戾氣鎮(zhèn)住,造福了一方太平,不禁暗暗好笑,若是他們真逼著緣滅離開,只怕不出三年,此地便要發(fā)生瘟疫。 這些愚夫愚婦行自掘墳墓之事,與我無關,而緣滅受冤更是事不關己,我也懶得理會,靜看鄉(xiāng)民圍著緣滅咒罵,而緣滅始終合十為禮,輕聲解釋,任由鄉(xiāng)民欺凌,絲毫沒有動手之意。 這情景宛如巨龍護佑著螻蟻,螻蟻卻在挑釁巨龍,巨龍反而賠禮道歉,我實在無話可說,但隱隱之間,我對佛法又有了一層新的領悟,施恩于人,其實不必望人回報,譬如日月照耀萬物,何曾求過絲毫回報? 這等不求回報的慈悲境界,我不過是剛剛觸摸到,但那緣滅卻遠遠超越我百倍,她早已臻至更高境界,此刻被人恩將仇報,亦不起嗔念! 我試想了一下,要是我對那宋鵬有恩,他反而jianyin我的摯愛紫涵,我是否能不起殺意,不生嗔念?這一想之下,我不禁怒氣勃然而發(fā),我和宋鵬素不相識,他對紫涵百般jianyin侮辱之后,我都恨他入骨,恨不得啖其rou,飲其血,怎么可能不生嗔念?又何況是被別人恩將仇報,那時勢必不共戴天! 但我雖然做不到,卻很佩服能做到的人,所以對緣滅隱隱生出敬意,轉(zhuǎn)念思索,我跟她素不相識,其實也不必痛下殺手,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還是去找六菩薩報仇才對! 恨意既去,敬意更增,我剛要出手替她打發(fā)了這些螻蟻,卻不想一位村婦忽然瞥見了我,殺豬般的狂叫道:“大家看??!這尼姑偷人養(yǎng)漢子,招了個俊俏道士在廟里yin樂!” 眾人聽到這等香艷橋段,立刻向我瞅來,污言穢語更是不絕于耳:“可了不得了!尼姑偷道士!好yin尼!好賊道!” “這道士相貌如此清秀,yin尼好福氣?。【筒恢窃拑褐胁恢杏??” “你猜他們每天閉了廟門,是否就在佛像前行那茍且之事呢?那想必快活得緊!” 聽了這等無恥誣陷,饒緣滅佛法精深,無嗔無喜,也不禁頗感尷尬,我更是怒不可遏,袖袍輕抖,就要送眾鄉(xiāng)民入輪回,緣滅急忙道:“不可多造殺孽!”雙掌合十,將我這一擊化解,護住眾鄉(xiāng)民周全。 雖然我只是隨手出招,但緣滅后發(fā)而先至,居然仍能將眾鄉(xiāng)民救下,不禁令我微微吃驚,況且我攻的固然輕描淡寫,但她守得亦是行若無事,看來我不動用四象鼎和祝融之眼的話,還未必能穩(wěn)贏她。 眾鄉(xiāng)民渾不知自己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仍是不住喝罵嘲諷,我看著緣滅,輕嘆道:“你這又是何苦啊?” 緣滅虔誠道:“佛門以慈悲為懷,我佛曾以rou喂鷹,以身飼虎,貧尼亦發(fā)宏愿渡盡世間疾苦,故投身于紅塵,還望道長成全?!?/br> 我點了點頭,不再理會眾鄉(xiāng)民的謾罵,返身入庵,任由緣滅面對種種污言穢語,這是她成道之途,便如苦行僧要忍受種種折磨一般。 過了很久,眾鄉(xiāng)民罵累了,慢慢的離去,緣滅才走進庵堂,重行跪于蒲團之上,繼續(xù)誦經(jīng)禮佛,我坐在一旁的禪床上,聽著她虔誠的念道:“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 (注:節(jié)選自唐代玄奘譯本,說來慚愧,水龍吟基本上沒看過真正的佛經(jīng),只是記得以前讀過的書中曾提到這篇經(jīng)文,算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了。) *********************************** 我跟佛門也算是淵源頗深,結(jié)交的佛修不在少數(shù),自身更被須彌山鎮(zhèn)壓一千三百年之久,卻未見靈山之中有任何一位菩薩能如此莊嚴肅穆,心憂世人,至于緣滅的涵養(yǎng)更是無人能及,若是佛門大能都如緣滅一般,我怎會和佛門結(jié)仇? 聽經(jīng)良久,我開口道:“緣滅菩薩,你當真是慈悲心腸,雖不能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但在當今世上,確實無人能比你更配得上‘菩薩’二字!靈山雖是八大勢力之一,號稱世間凈土,西方極樂,但其實……哼哼!” 緣滅緩緩道:“靈山其實藏污納垢,眾菩薩也利欲熏心,對吧?” 我正色道:“不錯!我葉凌玄見過的菩薩當中,惟有你不是佛口蛇心的?!?/br> 緣滅遲疑道:“葉凌玄?這倒像是俗家的名字啊,并不是法號呢,而且聽葉道長的話,似乎見過不少的菩薩啊?”我微微詫異:“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 緣滅聽我如此說,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語聲仍是不緊不慢的,但說出來的話足可將我氣死:“葉道長很有名嗎?貧尼孤陋寡聞,倒是從未聽過?!?/br> 聞言,我不禁頗為無語,最近兩千多年來,我的名頭雖不說威震三界六道,但也在修真界廣為流傳,現(xiàn)在碰了個軟釘子,我不禁微微尷尬,看來這緣滅外圓內(nèi)方,外表謙和,內(nèi)心卻頗 為傲然倔強呢。 既然說到靈山的菩薩,我自然聊了兩句,但我沒提曾被鎮(zhèn)壓之事,而緣滅似乎也對此事不知情,只是說真慧、靈源等菩薩表里不一,無心向佛,敗壞佛門清譽,應對靈山今時今日之墮落負責。 交談了一會兒,話題漸漸轉(zhuǎn)到佛法之上,我對佛道的功法秘術涉獵較多,但對佛道的大乘思想?yún)s領會甚少,不過這也不奇怪,會佛功而無佛性的修士大有人在,譬如靈山諸菩薩,皆是大智大慧之輩,堪稱佛功精湛,法力無邊,卻又哪里有一星半點的慈悲心腸? 緣滅逢佛必拜,逢經(jīng)必讀,對于大乘思想的領悟極深,一番交談之下,助我釋疑解惑,令我有茅塞頓開之感。 彼此皆是修真之人,聊完佛理,自然又聊起了功法修行。 緣滅精于佛道功法,于修行上也大有獨到見解,而我融匯七道法門,游歷各大勢力,見聞自然廣博,盡情交流之后,均有受益良多之感,我甚至覺得跟緣滅極為投緣,心底隱隱有相見恨晚之意。 長談七個時辰之后,我對緣滅的事也有了一些了解,她竟是看不慣真慧等菩薩的所作所為,不愿同流合污,才投身世俗的,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光大佛門,使靈山變?yōu)檎嬲臉O樂凈土,造福億萬生靈。 我根本沒料到,這看似清心寡欲的女尼竟會有如此的雄心壯志,立此無邊宏愿!當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我心中不禁更佩服緣滅的胸襟氣度,對她的敬意又增了三分! 此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我跟緣滅整整聊了一夜,卻仍有說不完的話,雖說佛門乃是清凈之地,不該如此多口,但知己相逢,怎么可能收的住心中澎湃?況且,緣滅不是庸僧,我亦非腐儒,自然不拘小節(jié)了。 相互印證大道,正談到了興頭上,緣滅忽然欲言又止,我忙道:“怎么了?你我一見如故,有事但說無妨?!本墱缢坪跤行┎缓靡馑?,緩緩道:“有勞道長稍候,貧尼要誦經(jīng)禮佛了?!?/br> 聞言,我頗為無語,但也沒奈何,只得收攏了殘話,示意她自便。 看著緣滅對著佛像虔誠的跪拜,我淡淡道:“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