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一年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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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馬?!”這個詞,荊雨柔好久都沒聽人和她提及過了。 從軍營回來之后,因為育秀是個剛興起的小鎮(zhèn),家家戶戶忙著興業(yè),無心娛樂。所以整個育秀鎮(zhèn),荊雨柔即便有馬場,也沒有人陪她賽馬。 以至于,一年以來,荊雨柔只是經(jīng)營著馬場,偶爾自己騎馬涉獵。 可這樣,毫無樂趣。 今日,鄒連城突然提起,讓她猛得來了興趣。 鄒連城用力地點點頭,“對!賽馬!何時有空,咱們一起去??!”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聽到賽馬,荊雨柔哪等的住改日,她迫不及待現(xiàn)在就蹦到馬場。 “今日......”鄒連城懷疑地打量一番荊雨柔,“你確定你能行嗎?” 荊雨柔一拍桌子,堅定的拍拍胸脯,“誰說不行的?!本小姐可行了!” * 兩刻鐘后,到達馬場。 馬場想有什么就有什么,一切應(yīng)有盡有。 鄒連城與荊雨柔全副武裝,開始挑馬。 “這些馬可都是本小姐精心挑選,本小姐大方,今日任你挑選一匹!”荊雨柔自豪地展示自己培養(yǎng)出的駿馬,自信無比。 鄒連城也是懂馬之人,細細觀摩了一遍幾匹駿馬。 最后,選中一匹強壯的黑馬,拍著馬背,“就它了!” 荊雨柔勾唇一笑,“不錯啊小子,真有眼光!本小姐最得力的一匹黑馬就被你給相中了!” “呵呵,看的順眼,謝謝啦!”話落,鄒連城翻身一躍,輕快地上了馬背。 須臾,荊雨柔也隨意選了一匹白馬。 黑白二馬,舉世無雙。 “你那馬可沒本公子坐下這匹強壯哦~” “呵,本小姐訓(xùn)練出來的馬都是精英,倒是你,別給本小姐這匹黑馬丟人哦!” “好的嘞!” 下一秒,哨聲一響,二人聚精會神,同時甩下馬繩! “駕!” “駕!駕!” 黑白二馬,四蹄翻騰,仰天長嘯,動人肺腑的馬嘶聲響策白空。 荊雨柔和鄒連城不分上下,一前一后。 一黑一白,凝成兩條黑白線,交織相間。 半刻鐘后,馬蹄聲終于漸漸停了下來。 而最終的結(jié)果是。 平手。 鄒連城先一步下了馬,快步走到荊雨柔馬錢,紳士地伸出手。 “慢點?!睋?dān)心荊雨柔有病在身,怕賽馬這種劇烈的運動會影響精力。 荊雨柔難得見到荊雨柔如此細心,有些不習(xí)慣。但是這手,還是放到了他的手上。 鄒連城扶著荊雨柔下了馬,小秋小珮立馬接了過去。 “可以啊小辣椒,沒想到你這馬技如此颯爽!若不是本公子以往有過賽馬的經(jīng)驗,還險些超不過你!”鄒連城打趣。 荊雨柔傲嬌地哼了聲,“本小姐才不是這樣呢!只是很久沒賽過馬,有些懈怠了!等著!改日本小姐恢復(fù)精力,盡再與你決戰(zhàn)到天亮!” “你終于服軟,承認自己精力不濟了?!编u連城笑了聲。 “本小姐......”荊雨柔語結(jié),竟不爭氣地還咳了幾聲。 小珮連忙端來熱茶。 “小姐,快坐下歇歇吧。”兩個丫鬟可擔(dān)心自家小姐這身體了。 要說夫人也奇怪,早上小姐獨自要出去,夫人硬是不讓,結(jié)果鄒連城來了之后,說要帶小姐出去夫人居然二話不問就同意了。 兩個丫鬟一路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急死了。 誰都知道荊雨柔染了嚴(yán)重的風(fēng)寒,再好的藥也不可能一日就恢復(fù)到能隨便去與人賽馬的地步。 但是小姐要去,做丫鬟的又能說些什么呢。 鄒連城內(nèi)心是擔(dān)心荊雨柔的,可表面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因為他知道荊雨柔好面子。 少許,鄒連城也估計咳了幾聲,極為順手地搶過小珮手中的水,坐到小秋搬的凳子上,合著以往賤里賤氣的語調(diào),“哎呦本公子也吃不消累死了!” 鄒連城這一系列動作,直接讓小秋小珮懵了。 荊雨柔卻絲毫不生氣,臉上竟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 小秋小珮來不及多想,趕忙重新端茶搬凳。 ...... 鄒連城與荊雨柔去馬場之前是喊過蕭九的,但是蕭九怎么會去打擾他二人呢,自然是拒絕的。 不過,蕭九拒絕后,順口和荊雨柔要了錢思思半天的假。 荊雨柔知道錢思思的情況,自然沒有多問,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思思,多吃一點,別客氣啊?!?/br> 而后,蕭九帶著錢思思出去下飯館。 錢思思好久沒有嘗過大餐了,以往當(dāng)小姐的時候,想吃什么有什么,然而隨了丈夫,是事事算著過日子。 現(xiàn)如今,一桌子好菜擺在自己面前,不得不說,錢思思嘴饞了。 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直直的望著一桌子的美味。 蕭九知道錢思思會不好意思,于是乎只能自己先動筷子。 她隨意夾了一塊子菜吃了下去,后夾了一塊雞腿放到錢思思碗里。 “謝謝......”現(xiàn)在一只普普通通的雞腿,在錢思思的眼里,都是望塵莫及的。 她夾起碗里的大雞腿,盯了許久,最后一口咬下,味道恰好,十分滿足。 蕭九看到錢思思這番模樣,不時間想起她的meimei錢晶晶。 那時說親,錢晶晶可是不漏一絲風(fēng)聲,將自己的jiejie代替得很完美。 蕭九能看到出這兩姐妹,錢晶晶是出于聰明的那一位。 多希望兩姐妹是一樣的性子,這樣錢思思也不至于淪落成這樣。 “思思,聽說你已經(jīng)是荊四小姐貼身丫鬟了,恭喜你啊。”這話,聽起來像是喜事,但要知道,不久前,錢思思可是也是被人尊稱錢小姐的。 “謝謝。”但是現(xiàn)在的錢思思,聽到這樣的祝賀,就是表現(xiàn)的十分高興。 “思思,以后你就打算一直待在荊府嗎?”蕭九問。 “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現(xiàn)在只想賺足了月銀,好早日回去看我的相公?!卞X思思輕輕嘆了一口氣。 “可是,一兩個月的月銀,也不足治你丈夫的病啊?!笔捑耪f出實況。 這個,錢思思何嘗不知道。 可這是她唯一可以回去的希望和途徑了。 她真的好想好想看看她的丈夫。 “沒有辦法了?!卞X思思低下頭,抽泣了兩聲。 “你別哭啊。”蕭九遞了時手帕,“算了,今日不談這個糟心事了,你還是好好吃飯吧?!?/br> 錢思思的內(nèi)心太脆弱了,根本容不得蕭九去和她細談。 但是蕭九看見錢思思,又特別想將她拉出苦境。 是生活的苦境,愛情的苦境。 “蕭姑娘,你有沒有特別愛過一個男子?”錢思思吸吸鼻子,忽然抬起頭,問出這么一句話。 蕭九被問得懵了懵,腦子里除了洛流蘇還真想不出其他人。 可是,錢思思問的是...“特別愛過” 這四個字,卻讓她不敢承認自己,到底是不是特別愛洛流蘇。 但是,洛流蘇真的是她唯一信任的男人,也是唯一想要守在自己身邊的男子。 蕭九搖搖頭,“沒有?!?/br> “蕭姑娘,你我年紀(jì)一般,或許你更比我長一些,可我特別愛我的丈夫,我知道你們都很難理解,為何我放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要去過一個比普通人甚至還要差的生活,其實...這真的是從心走,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到了今日,我還是不后悔我最開始的選擇?!卞X思思一字一句,說得很是真切。 蕭九聽得當(dāng)是有些感動。 或許,是她還沒有遇到真愛。 亦或許,是她還沒有遇到能讓自己奮不顧身的人。 現(xiàn)在的她,還是以自己為主,從沒想過,有一天為了誰而去放棄自己的什么。 * 馬場。 歇息了差不多之后,荊雨柔的肚子叫了。 鄒連城立馬大方地說道,“走吧,本公子請你去吃飯!” “好?。 鼻G雨柔正興奮。 結(jié)果鄒連城又補充一句,“只吃不喝酒!” 要知道荊雨柔癡酒,吃飯不喝酒,哪里吃得下去。 況且還是在外面吃,更加不得勁啊。 “為什么!” “為什么?”鄒連城搖搖頭,“你問問你的兩個丫鬟,你現(xiàn)在的樣子,應(yīng)該喝酒嘛?” 小秋小珮下意識用力搖搖頭。 荊雨柔不以為然,哼了聲,“風(fēng)寒是風(fēng)寒,喝酒還能取暖,豈不是更好?為什么不能喝!” “喝多傷胃,況且你現(xiàn)在不是簡單的風(fēng)寒,喝酒只會更加誤了你恢復(fù)身體?!编u連城是絕對不會松口的。 荊雨柔不服氣,但是走連城話是不錯,又不好去懟。 鄒連城也是知道荊雨柔不喝酒就難受,于是安撫她,“你好好吃飯,好好養(yǎng)身體,何時養(yǎng)好了,你隨便吱聲,不論喝酒賽馬,本公子都奉陪到底!” 荊雨柔一聽,心里算是舒服了些,“行吧,那今日本小姐就忍忍?!?/br> ....... 到了酒樓,鄒連城大方的點了一桌子的好菜。 荊雨柔毫不客氣,沒有形象的大吃大喝起來。 約莫吃了有一會,鄒連城一咳嗽,語氣忽然變了調(diào)。 他悠悠地問了居,“小辣椒,你覺得本公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本是吃的高興,鄒連城這樣來了一句,搞得荊雨柔不好意思吃下去,尷尬的瞄了眼鄒連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