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女人味
“謝天謝地,我們兩終于有自己的二人時間了?!?/br> 去往邊境的馬車上,蘇祁佑一改之前在宮里的清貴模樣,有些不像樣地靠在墻上。 他替左苓上著藥,一邊不忘調(diào)侃左苓兩句。 “你說的那家伙真那么厲害嗎?你會不會是撞鬼了?” “哇好大的傷口,再深點你這個手臂都要掉了?!?/br> “咦……” 忍無可忍的左苓:“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豬嘴里發(fā)出什么奇怪的聲音,我一定把你的頭擰下來?!?/br> 說白了對方就是在埋怨自己出宮居然不告知一聲,受了傷就是自作自受。氣死了,誰出宮之前還算一下運勢的? 被威脅的蘇祁佑撇了撇嘴,手上動作很快,馬上就將對方的手臂包扎好。 左苓看著被包住的傷口,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蘇祁佑笑道:“怎么?需要一個美美的蝴蝶結(jié)嗎?” 再次多話的他意料之中地得到了左苓的幾個“如來神掐”,一只胳膊辣疼辣疼地,一路上惹得蘇祁佑哀嚎不止。 “你以前從來不掐人的,這都是跟誰學(xué)的?”受到教訓(xùn)蘇祁佑已經(jīng)學(xué)乖了,沒再纏著左苓。 以前的左苓都是能動刀就不動手,沒什么是一刀下去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來兩刀,比爺們兒還爺們兒。 而且蘇祁佑記得,左苓曾經(jīng)嫌棄過掐人這動作顯得娘們唧唧的?,F(xiàn)在這個算什么,大型真香現(xiàn)場嗎? 左苓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我拿著刀戳你一手窟窿吧?” “……明白了,娘子果然是心疼為夫的?!碧K祁佑一臉地不正經(jīng)。 左苓心想自己剛才怎么沒掐死他呢? 這次的邊境任務(wù)明明還有一個壽王,只可惜他厭惡左苓到達一定高度,連根她同坐一輛馬車都覺得是在作踐自己,所以那人選擇了騎馬。 幾人帶著軍隊趕了兩天的路,如今快近邊境,便決定找個驛站休息??粗K祁佑跟左苓從馬車?yán)锍鰜?,南禹民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哪里不對,總感覺蘇祁佑這人對左苓也太偏了些。 雖說南禹民吩咐蘇祁佑要看緊左苓,可也不是這么個看法,同乘一輛車,未免也太過了些。難道蘇祁佑是被左苓迷昏了頭了? “怎么?壽王殿下也想坐坐馬車看看?”說著,漫步走到南禹民面前。 一身橙色勁裝,腰間別著兩把精致的弓弩,只是見到梳了個馬尾,插兩只起到點綴作用的簪子,襯得她英姿颯爽。 南禹民卻是厭惡的后退一步,皺眉道:“大男人坐什么馬車?” 經(jīng)歷風(fēng)吹日曬不好嗎? 聞言,左苓在心底偷偷對照了蘇祁佑和南禹安的膚色,不由跟著點了點頭。笑道:“壽王殿下說得是。”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任南禹安再怎么不滿可面對對方這一笑他便也只能將要涌出來的氣給悶回去。 眼看著左苓笑瞇瞇地去安排房間了,而南禹民卻只能在她身后暗暗咬牙。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膽大包天到敢逃他婚,讓他受盡恥笑的女人付出代價的。 他捉住從旁邊走過去的蘇祁佑,沉聲道:“本王有話跟蘇閣主說?!?/br> 蘇祁佑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關(guān)于左苓的事,便就安心地停下來:“殿下請說?!?/br> 他知道南禹民還是過不去心中那道坎,忘不了被所有人恥笑的屈辱。只能說那時的他心高氣傲,只顧及自己的同時,根本不去理解左苓到底為何緣由逃婚。 說到底,南禹民是一個自私的人。 南禹民并不知蘇祁佑心中所想,似有些不滿地道:“蘇閣主,你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蘇祁佑笑臉不變,“殿下再說什么?臣有些聽不懂?!?/br> 他此時真想大聲吼出來,什么假戲真做,我們是真的,真的夫妻!雖然是靠自己的卑鄙得來的婚姻,可他不后悔。 南禹民眉頭一皺,“陛下只讓你監(jiān)視她,可不是讓你做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br> 再說,左苓曾經(jīng)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蘇祁佑怎么說也應(yīng)該顧及一下他的臉面不是?無論從哪方面看,他都覺得蘇祁佑存在著故意。 蘇祁佑低笑一聲:“傷風(fēng)敗俗?原來在壽王殿下眼里,感情之事是傷風(fēng)敗俗。” “你知道本王沒有那個意思,重點是看人。本王也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假戲真做,畢竟陛下的口諭里沒有這么多余的一項?!蹦嫌砻癫蛔杂X皺緊了眉頭。 他知道蘇祁佑很得自己的兄長的信任,這幾年也從未出過什么錯??稍诓荒芙邮茉?jīng)的未婚妻和自己臣子卿卿我我的同時,也擔(dān)心蘇祁佑這個機關(guān)重臣會被左苓給洗腦帶歪。 那對他們南家,會是一個災(zāi)難。 蘇祁佑掌管的可是南榮的整個信息系統(tǒng),還替他們培養(yǎng)一個特殊的信息部隊,他和南禹安能活到如今并留有一定勢力,可不是君長戚慈悲心腸那么簡單。 “壽王殿下多慮了?!碧K祁佑寬慰他,“臣還是有一點魅力的,不是嗎?” 若真的會被人牽著鼻子走,那他就不叫蘇祁佑。 可惜,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 南禹民還是有些不信他,就怕這家伙被那妖女迷惑心智。卻還是點點頭,看做予以信任:“但愿你不要讓陛下失望?!?/br> “臣遵命?!碧K祁佑拱手。 他原本還想將這些話談給左苓聽聽,告訴左苓有個人給了她一個看起來很高的評價,那就是禍亂人心的妖女。 可惜還沒他高興幾分鐘,就聽到將士說左苓把他和南禹民的房間安排地字一號房和二號房,而對方卻在天字一號房,相隔很遠。 蘇祁佑很不滿,感覺左苓就是在躲著自己。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睡了,可左苓還在悄咪咪地給剛沐浴完的自己熏香。 這事情還從半個月前說起,她去給太后送衣裳的路上,偶然聽到花盡好和太后身邊嬤嬤的談話。 花盡好說:“蘇閣主喜歡的女人既不懂得打扮,也不懂得如何保養(yǎng)自己,平日里看著光鮮亮麗,卻也是個沒什么味道的女人。哎,真不知道蘇閣主喜歡那女人什么?!?/br> 她說著,柳眉輕皺,讓人恨不得替她心疼一把。 左苓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粗糙,感情對方說的是自己。她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和衣袖,沒味道嗎? 自己的衣裳上都會有宮人專門熏的香,這還不夠嗎? 老嬤嬤安慰花盡好:“花大人擔(dān)心什么?沒什么女人味的女子很快就會被拋棄,男人也不過圖一時的新鮮罷了。試問天下男人,誰會不喜歡花大人這樣有味道又有涵養(yǎng)的女孩子呢?” 她拉著花盡好的手,二人看起來像是因為找到了同一個敵人一樣,一派地和諧融洽。 左苓聞言,莫名地有些吃味。 她想起自己父王后宮里那些女人,各人有各人的味道,每個都身姿婀娜,走起路來不僅帶來一片香風(fēng),還撩人得很。而左苓走思路也的確帶一股風(fēng),用左梵的話來形容就是那種會吹亂發(fā)型的風(fēng)。 額…… 如今的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和尋常女子的確有些區(qū)別。 “竹云,我走路帶風(fēng)嗎?” 竹云點點頭。 可左苓明顯看到竹云手邊的書因為自己走過而隨之翻飛了幾頁,這不是她想要的那種風(fēng)。 從那時候起,左苓就頂著自己師傅頭疼地眼神,開始自己“女人味”的練習(xí)。 功夫不負有心人,君長戚因為聞了太多刺激性香料而短暫地失去了嗅覺,忍無可忍地他終于放棄了每日尋找左苓談事情的想法,也暫時放棄了見竹云的機會。 君長戚:我恨。 想到這里,左苓總感覺有些對不起君長戚。 “姑娘睡了嗎?”隨著敲門聲,門外響起一個聽起來有些奇怪的女聲。 左苓感嘆這店真好,大半夜還有送水的服務(wù),便忙起身去開了門。 不想打開門,便是蘇祁佑一張笑臉。 “姑娘睡了。”下意識地,左苓關(guān)上門,將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蘇祁佑關(guān)在門外。 而后她手忙腳亂地收拾香爐,開窗散味道。 蘇祁佑意識到不對靜,一腳將門踢開,正好看到站在站在大開的窗前的左苓。對方穿著一件從來沒穿過的薄紗衣露出大山肌膚,很是撩人。 大半夜的,穿這么好…… 他心頭一緊,忙奔到窗前往下看,黑漆漆地街道沒有一個人。 左苓戳了戳他,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窗外有黃金???” “你們……你剛剛在做什么?”蘇祁佑面色有些冷。 “我……你剛剛說什么?你們?” 左苓看了看四周,這屋子里還有其他人? 蘇祁佑:“大半夜穿這么好看,還鬼鬼祟祟不讓我進來,你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他指著左苓,心里一陣發(fā)緊。 他怎么不知道,對方還有喜歡的人呢? “你瞎說什么?你…等等,你不會以為我給你帶綠帽子吧?”左苓想通之后不可置信地給了對方一錘,心里很是委屈。 自己忍受那些難聞的香料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這個人? 對方倒好,上來就污蔑自己偷人?著實可恨,實屬惡人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