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關(guān)于禁軍統(tǒng)領(lǐng)那些事
幾人來到顏夙的院子,卻不見顏夙。 “怎么回事?我走之前還在的?!鳖亹傄苫蟮卣f,對左苓露出歉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小蘇閣主,讓你白跑一趟了?!?/br> 左苓環(huán)視了屋子一周,屋子很整潔,可是屋子里卻有一股帶著面紗也無法隔絕的甜膩香氣,根本不是顏夙一個大男人應(yīng)該有的。 “你嫂子喜歡這么濃烈甜膩的熏香嗎?”為了確保萬一,左苓還是問了一句。 顏悅也跟著聞了聞,瞬間就被甜膩的味道給嗆到,“沒有,嫂子身上都是好聞的墨香,不是這種情樓勾欄的俗味。” 她皺著眉,不悅地說:“他肯定又把勾欄院里的女人帶回來了,惡心死了!” 顏夙突然性情大變,莫非問題在這香里? 這會兒,顏悅突然想起什么,悄聲對竹云說:“小蘇閣主,你能把竹云姑姑借給我一會兒嗎?我怕我偷跑出去,我爹爹他又在院子里等著訓(xùn)我?!?/br> 說著,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露出不好意思地神情。 左苓看了竹云一眼,竹云點點頭。 院子里就只剩下君長戚和左苓兩個人,左苓不想理會自家?guī)煾颠@個大豬蹄子,便自顧來到香爐那里檢查。 可是左苓不懂香,只能暗戳戳拿一點,準(zhǔn)備拿去給占星閣分析一下。 “問題不在香里,顏夙只是被人魘住了心智。你要找的應(yīng)該是那個施術(shù)的人?!本L戚站在她身后,遮住全部陽光。 左苓沒由來的后背一涼,“師傅,你能別這么嚇人嗎?” “不能讓竹云嫁給那個家伙?!本L戚自顧自話,甚至不似以往的捉住左苓的袖子,略帶祈求地說:“別讓竹云嫁給別人。” 他也就只有竹云這個念想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失去她! 左苓卻是皺了皺眉,“師傅,這個話你應(yīng)該親自去跟她說。” 她不明白,自家?guī)煾得髅鬟x擇了顏悅,為什么還要纏著竹云不放。她的竹云也是有她寶貝著的,如今在君長戚這兒受了委屈,就算對方是她師傅,她也不可能再把竹云交托給君長戚。 君長戚卻搖搖頭,“她只聽你的話?!?/br> “她當(dāng)初喜歡你時,她也是聽你的話的,師傅?!弊筌咛嵝训?,望著對方不敢在外人面前露出的哀傷,又有些不忍,“師傅,竹云有她自己的選擇,你也有你自己的選擇不是嗎?你都把那玉佩給顏悅了,你也知道那玉佩代表什么。既然你選擇了顏悅……” “不,我沒有選擇她?!?/br> 君長戚打斷她,不住地揉了揉眉心,“那是顏家那老東西威脅我的,如若我不把玉佩給他,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br> 他重回南榮,本想找那些第一個反他們君家的人算賬,卻不想顏家的那老東西狡猾得很,知道他最看中那塊玉佩,知道他最看中誓言與親情。 “如果是我,我會殺了他。”左苓將君長戚的手給放下,看著對方說:“師傅,你也不是一個會心軟的?!?/br> 如果正如君長戚所說,那他肯定有什么隱情。不然像那老東西那般的無恥的,恐怕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可是君長戚卻道:“不能殺了他。” “為什么?就因為他是顏悅的父親?”左苓冷笑一聲,有些吃味地說:“不過顏悅的確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人兒,也不妨師傅你會喜歡她。” 世界上誰不喜歡美人呢? 蘇祁佑肯定也是。遠(yuǎn)在宮中的蘇祁佑打了個噴嚏。 “不是,認(rèn)真聽我說話,別意氣用事?!本L戚給了左苓一個腦瓜崩,疼得左苓抱著額頭淚汪汪地看著他。 君長戚:“你可還記得長歡?” 左苓想也不想就點點頭,長歡公主,是君長戚的親生meimei?!八腥硕颊f她已經(jīng)死了?!?/br> 聯(lián)想到君長戚被顏父要挾,左苓似乎想到什么,“難道……長歡jiejie還活著?” “對,當(dāng)初就是他送走的長歡,這世上,也只有他知道長歡被送到了什么地方?!?/br> 那是他唯一的meimei,世上唯一血濃于水的親人,他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放棄尋找她。 左苓:“太慢了,師傅。” “什么?” “你忘了你的師妹?” “不行,那老東西戒備心太重了。” “可你怎么忘了,孩子是最容易讓人放松戒備的。師叔她有一張最具欺騙性的臉,她最懂得利用這一點,不是嗎?”左苓提醒說。 君長戚是在這件事畏手畏腳的,總會給敵人太多機(jī)會。 經(jīng)這一提醒,君長戚也明白,自己不該再這么等下去。他等得了,可長歡等不了。 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怎么受得了外面的生活? “我明白了。”說著,君長戚又給了左苓一個腦瓜崩。 “為什么??!”左苓委屈不已。 君長戚:“這是本督給你的獎勵。” “哈?這獎勵會讓人變笨好嗎?師傅你是在嫉妒我的聰明才智嗎?” 肯定是,她現(xiàn)在可比感情用事的君長戚聰明多了。 君長戚忍著笑:“別亂說,那東西你沒有。” “師傅你太過分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她這是做了什么孽,才攤上這么一個愛玩的師傅? “總之……”君長戚的表情忽然嚴(yán)肅起來,“絕對不能讓竹云嫁給那個家伙。” 左苓卻是搖搖頭,“為什么不行?這是她的選擇,師傅,我尊重她的選擇。” 從前,她從不會自己的屬下說尊重這個詞。 可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這個詞讓她們的感情以及距離更近了,不再似從前冷冰。 “你難道不知道禁軍統(tǒng)領(lǐng)就是……” “主子,奴婢回來了?!敝裨乒室馓岣吡寺曇簦┑蕉酥虚g。 “主子,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回宮吧,蘇閣主還在等著你的呢?!敝裨扑坪踉谔嵝咽裁?,眼神微涼地看了一眼君長戚。 她知道君長戚的選擇,所以……絕不能讓左苓變成對方所選擇的那種結(jié)局。 “可…可是師傅話還沒……” “主子我們走!”竹云不再理會左苓的疑惑,硬是把左苓給拖走了。 二人撞上剛來的顏悅,“小…小蘇閣主你們要走了嗎?” “對,下次再來拜訪,告辭。” 告辭兩個字幾乎是從左苓嘴里飄出來的,彼時她整個人已經(jīng)被竹云給拉走了。 顏悅撓撓頭:“這么著急的嗎?我還想請她們喝茶呢。九千歲,你也該走……哎?君長戚人呢?” 回頭時,只有空蕩蕩的院子,哪里還有君長戚的身影? “走那么快做什么嘛!”顏悅不知不覺地嘟囔,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么一句話。 左苓就那樣,被竹云一把塞到了馬車?yán)?,隨后哐嗤哐嗤地被拉回王宮。 一路上她都被竹云拉著我,腳下飛快,就好像后邊有什么東西追著一樣。 走到一半,左苓終于忍不住了,掙脫了竹云的手,“你告訴我,那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一說到他你就這么逃避?” “就是一個普通人,我怕主子嫌棄他?!敝裨凭o張地捏著衣袖。 絕不能,讓左苓知道那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就是鮮于子淳。不然這王宮肯定會被鬧得天翻地覆的。 左苓冷哼一聲,“顏悅都說那家伙又俊又俏,還說是普通人?怎么?是怕我搶了你的夫君?” 竹云笑了笑,“奴婢……奴婢的確是有些怕?!?/br> “是嗎?那我就更要看看了,到底是怎樣一個美男子,要你這般藏著掖著,連主子我都防!”左苓說著,就要往乾坤殿那邊沖。 這個時候,禁軍統(tǒng)領(lǐng)應(yīng)該在那邊訓(xùn)人! 竹云忙攔住她,祈求道:“主子,他……他不能見人,求求你別去!” “為什么?他不是有一張俊俏的小臉蛋嗎?” 反應(yīng)過來的左苓感覺自己這話說的,像極了一個正在覬覦隔壁村草的女流氓。 情急之下,竹云脫口道:“他得了一種不能見女孩子的病,總之他對見女孩子很反感的?!?/br> “媽耶!”左苓驚嘆一聲,隨后目光落在竹云身上,“莫非你是個男人不成?” “……不是,我不一樣的?!敝裨浦Z諾地說,因為撒謊緊張得腳趾頭都彎了,恨不得把鞋底扎個窟窿。 可左苓哪里信她的鬼話? 對方那副模樣,分明就是有鬼好不嘍? “是嗎?”左苓似真非真的目光落在竹云身上,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寫著“不相信”三個大字。 竹云都快哭了,“主子……” 見她露出這么可憐的表情,左苓也是無措,“我這不是怕你被什么怪叔叔給騙嗎?要是不想讓我看就不看嘍,反正日后總是有在工作時間見到的?!?/br> 就算等不到自己,自己也能趁竹云不在時偷偷去看。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讓竹云這么上心! 然而第二天,禁軍統(tǒng)領(lǐng)“不能見女人,見了女人就會發(fā)瘋”的流言就傳得滿天飛,而竹云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未婚妻的身份也就被兜了出來。 當(dāng)然,竹云的身份是鮮于子淳自己放出去的。他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看到某個人發(fā)瘋。 禁軍統(tǒng)領(lǐng)不能見其他女子,卻唯獨能近竹云姑娘。眾人感嘆,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眷侶啊,讓禁軍統(tǒng)領(lǐng)連出軌的機(jī)會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