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密道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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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包兒說完了,那肯定就是完了。這小子輕易不慌張,可一慌張起來,絕對是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咵嚓~”房梁又斷了一根,房椽子撲撲簌簌地往下掉。 火勢已經漸漸慢慢蔓延到里間屋來,而我這邊進度連三分之一都不到。陣陣濃煙嗆的我連咳嗽帶喘,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我曾經看過新聞報道,說火災現(xiàn)場很多人并不是被燒死的,而是由于踩踏和吸入濃煙過多,昏厥在了逃生通道的路上。我尋思著別我還沒剌開繩子,救出皮包兒,我自己先嗚之呼了,這樣想著我就感覺喉嚨、鼻腔里火燒火燎的,根本呼吸不過氣來。 也顧不了那么許多,我褪下上衣把它撕成布條兒,沒有現(xiàn)成的水源,只好自產自銷了。 “嘩啦啦~”一泡老尿下去,拿起布條聞了聞,“嘔~”連我自己都覺得sao氣十足。 這時候就管不了什么臟凈了,我給自己留了一塊兒捂住口鼻,另外“特殊關照”皮包兒,拿著那塊兒分量足、水分大的布條子給他系了上。 皮包兒死都不從,把腦袋瓜子搖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不!不要!我寧可被燒死,也不想被熏死,太他媽sao氣了!” 我用力把布條往他腦袋瓜子上一繒,“廢他媽什么話!誰都不許死,咱倆誰也不能死!給我老老實實地活著吧!”話說完,我又重新蹲下去銼皮包兒腕上綁的死扣兒。 火勢已經蔓延到了離我們不足兩米的地方,“咵嚓嚓~”窗框子也坍塌了,迸射的火星子濺到我的rou胳膊上,頓時起了一個大燎泡。做飯的那間屋不知道什么東西被引著了,發(fā)出“噗呲~噗呲~”的響動。 其實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逃生無望,可我仍然機械性地蹲在地上銼著那股繩子,仿佛已經想好了用這種方式死去。 “快!快!”皮包兒大喊著,“別管我了!快跑!你快跑!” 我冷笑一聲,“哼~算了,省省力氣吧,往哪里跑!” “往,往,往這兒,這兒!” 我擦!我一激靈就蹦了起來,因為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更不是皮包兒說的,它源于第三種聲音。 “誰!”我和皮包兒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我們尋聲音看去,發(fā)現(xiàn)在這間屋子我們正對面兒的墻角有塊兒絕緣帶,透過橘黃的火光我們可以看到,現(xiàn)在正從地面兒那里慢慢爬起來一個人。 “土地公公?”我瞪大了眼睛。 “還他媽玉皇大帝呢!”皮包兒瞪我一眼,“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啊!” 等那人完全從地底下爬出來,走近了我一看,可不是嘛!就是個人,而且這人我們還認識。 從火光中走出來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場塌天大禍的始作俑者——二妮子! “二妮子!你,你還活著?”這個場合,他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我倆都覺得不可思議。 “活,活著。”二妮子從火堆那邊走了過來,邁過火堆時,衣服下角兒被大火引著了,二妮子絲毫也不慌張,拿大手輕輕那么一攆也就滅了。 “走,走?。°吨陕?,等著擱這兒變成烤乳豬呢!”二妮子見我們望著他發(fā)愣便催促道,神態(tài)里看不出半點兒瘋癲。 “走?往哪兒走!這滿屋子都是……哦哦哦?!蔽乙姸葑幽檬种钢麃頃r的那個方向便住了嘴,看來我真得是被燒糊涂了,連有密道這茬兒都給忘了。 本來心如死灰,二妮子的出現(xiàn)又讓我重新勾起了求生的渴望。 “呀~”我死命拽著仍然坐在地上的皮包兒,可希望終究不能當飯吃的拉不起來照樣是拉不起來。 “來來來,來幫個忙啊!”我沖二妮子招呼道,此時那大火已經燒到我們腳面了,瞬間我們就有被吞沒的風險。 二妮子遠遠地站著,自然是不肯過來,只是站那兒不痛不癢地問道,“他怎么了?” “被綁上了!結實!弄不開!”我口鼻處捂的那個尿帶子,此時早已經被大火烤干了,于是我連捂都不捂,伸手把布條子扔到了地上,沖二妮子又喊了一句,“愣著干啥!趕緊過來幫忙啊!” 二妮子依舊叉著腰,“這忙我可不幫,火這么大,不被烤死也有可能被砸死。反正我把密道的事兒跟你們說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本來說好的死三個就是三個,不過這多一個倆個,我想它也不跟我計較。我來這里呢,完全就是出于人道主義博愛精神,你們最后出的出不去,還得看你倆的造化?!闭f完這段話,二妮子連咳嗽帶喘地往地道那邊走了去。 我尼瑪……我連罵街的本能都喪失了,只好順嘴答音說了句,“你不看看你mama嘛,她還在邊兒上躺著呢?!?/br> 二妮子便又站住了,但這次他頭都沒回,“看了二十多年了,也沒什么好看的。我們注定都是要死的人,早死晚死一個樣子。走了!”說完這段沒頭沒腦的話,二妮子跐溜一下鉆進地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都來不及細細品味他這話什么意思,只道這家伙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白眼狼,他自己先跑了,可我不能丟下皮包兒不管啊。 大火仍舊在蔓延,我開始出現(xiàn)呼吸困難的癥狀,我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火燒火燎的,胸腔、肺部就像有萬千螞蟻爬過一樣,那種抓心撓肝的刺撓。 “別管我了,快走吧!”皮包兒沖我大叫著。 我仍在地上用吃奶的力氣拖動著他那沉重的身軀,“不行!天臺山上我丟下過你一次,這次,說什么我也不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丟下你不管!” 皮包兒沉吟了,“值得嗎?” 我斬釘截鐵,“值得!我答應過你的,我們是兄弟!永遠的兄弟!” 其實這個場合是容不得過多的矯情的,從二妮子轉身回坑道,再到我說完這段話,也就是電光火石、打閃紉針的時間。可也就是這短短的幾十秒鐘,火苗已經貪婪地爬到了我腳面上、褲腿兒上,像極了一條通體紅色的大蛇,蜿蜒纏繞著我的腳脖子一直向上伸展。 “我轉過去!”皮包兒咬著牙。 “啊?” “我說,把我后背靠著火堆?!逼ぐ鼉罕阌终f了一遍。 “哦~你后背冷是不?這么熱的環(huán)境還烤火,我看你是有風失病啊~”都這個時候了,我心想的就是死就死了吧。人家畢竟救過我那么多次,我這就算還命了。哎!最可悲的莫過于離生還通道近在咫尺卻無能為力。 我用盡全力將他后背往火堆那旁挪了挪,一心想著的是滿足死者臨終前最后一個愿望,殊不知,我自己其實也快要成為死者。 其實也不用挪太遠,大火已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兒,除了我們身子底下這方寸之地還尚未見到火星,其他地方盡是一片火海。 皮包兒身子往前,使勁撅著背,任由兩只手在烈火中炙烤,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將自己手腕上的麻繩燒斷啊。 我看見他那雙皙白修長的手掌被烈火燒至通紅,隨著他皮膚表皮的變化,他手腕上的繩子也在一點點的崩開掉落。 “啊~呀~?。。?!”皮包兒嘶吼著。 空氣越來越焦灼,我已經完全傻了,仿佛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都不關我事兒一樣,我已經忘記了呼吸,眼前像被一層黑紗籠罩,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啊??!”皮包兒嘶吼著,暴躁著,無濟于事著。那么粗的繩子,怎么可能一時半會兒的燒斷,縱使燒斷了,皮包兒采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他那雙手也是保不住了。 空氣越來越稀薄,我眼皮都開始發(fā)沉,算了,就這樣吧,出去了又能怎樣?還不如在這暖暖哄哄的火浴里重生。 “??!啊!啊啊啊!”皮包兒再一次大力嘶吼著,他在拼命的掙著手上那股繩子,刀剌都剌不斷的繩子,憑他蠻力就能掙開?呵呵,笑話! “??!啊??!啊——”又是一聲嘶吼,“嘣”的一聲,皮包兒的身子直直地往前撲過去,他,他,他竟然把手腕上那股繩子給掙開了!與此同時,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沉沉地睡去。 …… 等我再醒來時我們已經逃離了火海,置身在一處鳥語花香、百花爭艷的神仙境地。我躺在一塊兒大石頭上,旁邊兒是裹得跟粽子一樣的皮包兒,注意是裹不是綁。 他不知道從哪里淘換來的破布條子,撕成一條一條的,就著現(xiàn)成的溪水刷洗干凈,然后將一團團綠色、褐色摻雜在一起的東西往自己手上、臉上、身體上糊,然后又往我手上、臉上、身體上糊。我看了看溪水旁那些原材料,是一些我叫不上名字來的綠油油的草藥。 想不到皮包兒這小子還懂些藥理知識,真特娘是個人才??! 皮包兒見我醒了也就放心了,一邊替我重新更換著草藥,一邊關切地問道,“感覺怎么樣?” 我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劇痛根本說不出話來。皮包兒就拿著張荷葉從不遠處的小溪里打了點兒水,沾到我唇邊,一點兒一點兒地給我順了下去?!艾F(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我這下能說話了,于是我咽了下口水,“感覺他媽就這個fell倍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