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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女媧密碼在線閱讀 - 第一百九十九章血字

第一百九十九章血字

    看來胖廚子真得是急壞了,昨天出門店里連門都沒關(guān)。我們輕輕一推,那虛掩的門“吱扭”一下就開了。

    叫嚷聲也越來越遠,在我們拐進這條巷口時就只剩下那么幾聲零星的嚷叫,等我們把房門徹底帶嚴,也就完全與外面那個世界隔絕了。

    “胖子~”孫立堂壓低了聲音喊。

    “胖哥哥?”我也跟著叫了兩聲,“沒人吧,會不會那小子還沒回來啊,堂哥?”

    孫立堂附和地點點頭,“有可能?!贝藭r我們已經(jīng)尋摸完了餐廳、廚房,轉(zhuǎn)身往胖子當(dāng)做臥房的那間火柴盒走去。

    開門,還是沒人。我們便頓時放下心來,其實這倒也好,來他這里無非是躲個清凈,要是真碰見這胖子他不依不饒,我們還真沒辦法脫身了。

    胖子的房間依舊保持著我們初次見到時的模樣,整齊的被褥靠著炕沿兒擺放著,床尾處疊著幾件應(yīng)季的衣服,床單甚至連個褶皺都沒有。奇了個怪了,難道這胖子一晚上沒回來?

    我剛要發(fā)問,就聽見最里邊原本裝人魚的那個儲藏間里“咣當(dāng)”一下子,我倆激靈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孫立堂把槍唰就拔了出來,我也學(xué)著孫立堂的樣子持著槍跟在他身后。

    其實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后的心理準(zhǔn)備,這間密室里除了胖子,不管是誰都得死。

    門依舊是虛掩的那種,孫立堂示意我拉門,他做了一個射擊的準(zhǔn)備動作。

    拉門,“咣當(dāng)~”一具死尸直直地從里邊倒了出來,是那個胖子。

    我倆都傻了,你看我看你,根本不明所以。

    “你,你殺的?”我問站在門口持槍站立的孫立堂。

    “冤枉啊,我都沒開槍大哥?!睂O立堂直喊冤枉。

    將死尸翻過來看,這胖子死相可以說是相當(dāng)恐怖了,眼球突出舌頭向外伸出老長,身體僵硬膚色青紫,看樣子已經(jīng)死了多時。

    孫立堂咦了一下,俯身伸手指往胖子嘴里一扯,竟然拽出一條絲絹來,到現(xiàn)在也顧不上臟凈,孫立堂將絲絹拿在手中用手一抖,竟然還有一張小紙片飄飄落下。

    “啥玩意兒?”我低頭便去撿,只看了一眼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兒,“我滴mama呀!”

    “瞅你那點兒出息,大驚小怪的。”孫立堂不管手上的絲帛,伸手拿過我手上的紙片,也只是稍微瞥了那么一眼,隨即也像我一樣大叫,“我去!還真是你的mama耶!”

    這是一張寸照,黑白底的雙人照,是類似于結(jié)婚小本本上的那種照片。八九十年代農(nóng)村結(jié)婚還沒有幾個能請得起影樓大攝影師,做那種一米多高的巨幅照片,再說當(dāng)時農(nóng)村也不流行那種鋪張浪費的方式,結(jié)婚買喜糖、喝喜酒順便照幾張這樣的寸相當(dāng)做個紀(jì)念,也就把這事兒給辦了,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最最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張我父母結(jié)婚時的照片!

    我無亂如何不敢相信,更解釋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一個情況,我在相隔萬里的一個異地他鄉(xiāng)發(fā)現(xiàn)了我父母的照片,而且是在一個死相極其恐怖的死人嘴里,這種感覺無異于我一本嚴肅的照鏡子,而鏡子里的我卻咧著嘴嘿嘿沖我直樂。

    “這個~”孫立堂是見過我父母的,但年輕時的模樣多少讓他有些懷疑,于是他指著照片里的那個男人問,“這個男的是你爸?”

    我白了他一眼,“是你爺爺沒錯?!?/br>
    孫立堂把槍重新塞回腰間,“到這個時候你就別找便宜了,你趕緊看看這個吧!”然后表現(xiàn)得比我還著急的把那條絲絹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上面是有字的,用不知誰的血涂的字——“三天之內(nèi)不把東西交出來,殺你全家!”

    我承認我看到這段話的同時我血都涼了。并沒有像電視劇或者其他藝術(shù)作品表現(xiàn)那樣,抄起刀子就沖出去跟他干,非搞出個你死我活才算罷休,不就是一身爛rou嘛!可我當(dāng)時內(nèi)心的第一思想就是完了,徹底交待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我倆面前,一個冰涼梆硬的尸體就陳在我倆中間,我沒有任何理由不去相信兇手的能力,我怕到了極點。

    既而我開始憤怒,我恨這一切,恨所有,恨自己無能連父母親都保護不好;恨自己不該好奇心太重,牽扯到這一樁根本不知道何所云的事件當(dāng)中來;又恨自己不該不管閑事,要是不偷聽花蝙蝠他倆的談話,就根本不會有后面緊接著這亂七八糟的事兒,空空也不會死,小沙彌也不會被人下了套兒,還有倒在我們面前的這個胖子。想到這里我?guī)缀蹩蕹隽寺暎@一路走過來,我好累。

    “行了,行了,峰子,別這樣?!睂O立堂絕對不是一個勸人的好手。

    “不他媽這樣哪樣??!”我沖他吼了回去,“我他媽就是一個廢物,連自己最親最近的人都保護不了,我爺爺失蹤了,我父母現(xiàn)在又有生命危險,我他媽就是一個克星,你最好離我遠點兒聽到?jīng)]!指不定啥時候就被我了。”我歇斯底里的吼著,然后我哭得更厲害,全然不顧門外是否還有追擊我倆的地獄閻羅。

    “別這樣,別這樣。”孫立堂仍然是有一搭無一搭的勸慰著我,他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其他好詞。我開始由狼嚎變成了力竭,內(nèi)心由憤怒又轉(zhuǎn)成了悲哀既而又是深深地?zé)o奈,我發(fā)現(xiàn)自己從始至終就一直被蒙在鼓里,我以為自己在剝絲抽繭一步步還原事情的真相,可沒想到越往后走謎團越多,越往后走越離真相反而越遠,自己能夠作出的選擇也是越來越少,自己付出的代價確實越來越大。

    冥冥之中我就感覺好像有那么一股力在牽扯拉引著自己,明明想跳出這片泥沼,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我甚至開始覺得可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積壓太久的怨氣想一下子朝準(zhǔn)目標(biāo)揮去,等你拳都臨空了你發(fā)現(xiàn)對面根本沒人,你只好沖著空氣漫無目的地打上那么一拳既而加上一句狠狠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