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孫家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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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恩人!有意思。我還倒真想看看孫家人口中念念叨叨的恩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自覺間竟然已經(jīng)跟著白胡子到了第三進大殿。 此時天空已經(jīng)開始漸黑了下來,只有遠處還有那么一抹夕陽慘淡。白胡子老頭兒吩咐手下人掌燈,手下便趕緊忙忙活活登高爬梯,瞬時間整個院子一片火紅,我們一群人似是沉寂在燈火的海洋一般。 又有仆人端過熱手巾和盛水的銀盆,三個老家伙相繼洗了手臉用熱毛巾又相繼擦了一遍,我學著這仨人的樣子也做了一番。這樣一折騰天也就完全黑了下來。 這勢派可大了去了,什么人啊!去見他還得洗手精面張燈結(jié)彩,就差沐浴更衣了,外國元首來華訪問我見也沒這么大派頭兒啊。這一系列cao作頓時讓我好奇心滿滿。 折騰了足足得有一個時辰,仨老頭兒這才吩咐手下人撤去門鎖。門鎖撤下并不用仆人開門,仨老頭兒當中年紀最長的白胡子親自去推門,門被老頭子這么一推,“吱扭扭~咣當!”一下開了。 如此大規(guī)模宏大的一個殿堂一層浮土都沒有,這是我不曾想到的。這殿堂很有意思,不跟我們之前見過的那樣,一進門要不是文殊普賢要不就是五百羅漢。這殿門打開后竟然是一條直直通往后門的甬路,甬路兩旁則分別有兩個相對的側(cè)殿。 白胡子先引我們到左側(cè)的殿堂去,側(cè)殿門口還煞有介事的擺著兩尊天兵天將。門一推開我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驚瞎了眼,人都說三十三重天一重一個境界,這里幾乎就完全仿照佛家三十三重天建造,什么住善法堂天,什么住歡喜園天等等等,呈寶塔式建筑,全部由大理石打造,一層天內(nèi)擺放一層長明燈,以金銀內(nèi)襯,拾級而上直到塔頂也就是這個階梯的最頂端是一尊金像。 如果不看塑像,單憑這三十三重天的建筑來說,足以讓人有種下跪的沖動。但是我的目光一點兒一點兒往上挪去,直到最高頂看見那尊人像后差點兒沒把我笑死,樂得我鼻聽泡都出來了。 如此莊嚴宏偉嚴肅沉重的場合,我本不應該笑的,可我實在是忍不住啊,太他媽搞笑了。最上面那尊人像看樣子雕的是名三四十歲的軍人,這軍人足蹬老舊發(fā)黃戰(zhàn)靴,身穿粗布衣襟,左手拿著盒子炮右手拿個土手雷,一副拼了命端掉敵人碉堡的架勢,更可笑的是這家伙戎裝上衣的扣子全都沒了,連那老舊作戰(zhàn)靴都不是完整的一對兒,大腳趾豆都從里面撅了出來。 我他媽真不想笑啊,越憋我越吭哧,越憋我臉越紅,當初塑像的這位是寫實派嘛?整這么傳神干啥,是想要笑死以后得瞻仰者嘛!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就只聽見我一個人擱那兒樂。孫家人家教還是非常嚴的,直等了好大一會兒,等我這勁兒過去了那白胡子才又給我介紹道,“還請小兄弟見諒啊,因為這間房子我們供得這是座生祠,所以我們當時是盡量還原恩人原本的聲容笑貌,有些邋遢或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我聽人家這么一說立馬就不笑了,原來剛剛是我露怯了。祠堂廟宇大家都見得不少,但殊不知這東西也分生祠和冥祠兩種。我們通常所見的關(guān)二爺也好,二郎真君也罷或者是媽祖廟,那些祠堂廟宇多供奉得為早死了千八百年的人物,更有甚者是上萬年前都算不上是人的神族。可這祠堂還沒進門人家就說了是生祠,生祠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給活人立的祠堂,多見于封建年代給官老爺或者將軍立的,比如之前縣太爺太坑爹了,每年征收地方關(guān)稅高達一百萬兩,眾窮苦人家民不聊生。后來不知怎么搞的,縣太爺離職調(diào)遣了,又來一個官兒老爺,這官老爺每年才貪十萬兩。這是什么?這他媽就是清官??!于是眾百姓敲鑼放炮給現(xiàn)任官老爺立祠堂送萬民傘,功德無量啊,一年才貪那么少,縣太爺家的日子可咋過啊。 這就是生祠的一處妙用,歌功頌德流芳千古,這可比冥祠分量價值大得多。當然,孫家建這生祠肯定不是像給官老爺立廟那樣阿諛奉承,看孫家人這份虔誠勁兒,他主要的目的還是感恩戴德之情。也由此看出當時修建這座祠堂的時候,這個恩人還存活于世。 既然白胡子講他們?nèi)迨敲駠虐岬竭@里來的,選址修建這個恩人又出了不少力,那么這人顯而易見是民國人,主要功績看來距現(xiàn)代的時間也不遠。 想到這里我抬起頭,想再仔細看看這個距離我也就一百多年歷史的能人異士。我這次換了個角度,剛剛是在他側(cè)臉的地方現(xiàn)在正轉(zhuǎn)到他正臉兒來,這一看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呦呵!上面這家伙我認識! 這眉毛鼻眼兒,這五官相貌,這身量戳個兒,這穿衣打扮,這這這,這他媽不就是我夜宿河南古宅,快天黑來拍我肩膀兒,跟我聊了大半宿的老兔崽子嘛! 我是無亂如何也不會忘記這老家伙的,那晚的經(jīng)歷實在是過于刺激和恐怖了,以至于在我幼小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chuàng)傷。 我一認出是他來,我大腦“轟”地一下子就炸了!什么情況!這是什么情況!他到底是鬼還是人,我還記得那晚看到的幻像——他和另外一個人磨刀霍霍向自己的同伴就下了黑手,怎么一下子就又成了孫家的恩人! “這位小哥,身體不舒服嗎?”白胡子見我面色不對,趕緊上前寒暄,我擺擺手連說沒事兒,我想此刻我的臉色肯定是難看到了極點。 我還記得那個雨夜,那一群大兵。一個英姿魁梧的大胡子長官帶領(lǐng)他的守備全部殺身成仁,只有委以重任的那么三個人活了下來。我還記得他們的名字——潘二愣、李結(jié)巴、老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