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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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堂推脫不餓,我見他這份好心,實在是盛情難卻于是就著一桶泡面吃了兩個。 酒足飯飽后情緒確實也高漲了好多,我這才從孫立堂嘴里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好久,本來說等我醒了再走,可左等不醒右等不醒,誤了機票但他父親的祭日在即,這才好不容易搞了這么兩張臥鋪。我就罵道,這破車還沒騎馬跑得快! 小島聽孫立堂說自己是廣東人,拉著他的手又問東又問西,簡直就差孫立堂點點頭,小島立馬跪下認他做大哥了。沒辦法,每個出門在外討生活人的共性,多個朋友多條路,誰不希望找個好靠山。 從麥小島的話里我知道了他是去投靠自己的叔父,初中畢業(yè)后就一直擱家里喂豬,這幾年因為豬瘟鬧得實在是厲害,好多飼料廠都倒閉了,何況這小打小鬧養(yǎng)豬的。麥小島也正是娶媳婦的年紀,聽叔叔說廣東這邊好多廠子女工多工資高,心一橫賣掉自己養(yǎng)的豬,南下投奔自己的叔叔來。 小島是個孩子脾氣,自來熟的那種,我們仨個人年紀又仿上仿下,自然也能夠玩兒到一塊去,出門在外靠的就是這張嘴。 小島的尿素袋可謂是百寶囊,蹲下身往里摸了一下就掏出一盒“姚記”撲克牌來,“斗地主,耍兩把?” 我這才知道孫立堂這小子好賭,見了撲克牌兩眼直放藍光,活脫一副賭鬼套生相。我以前也是好耍這東西的,什么撲克、麻將、牛子牌……可人家是十賭九輸,我是十賭十輸,什么老千、抄手級別的牌界大神也見過幾個,真可謂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小小一副牌除了手指頭,眼鼻耳口舌都能用得上,神乎其神。我自知自己吃不了這行飯,心灰意冷也不敢再往這個圈子里邊兒混。 不過小打小鬧還是允許的,正好閑著也沒事兒干,我仨圍著小桌兒湊起了撲克牌。麻將也好撲克牌也罷,輸贏放一邊,不賭點兒啥自然提不起性質(zhì)。孫立堂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錢,我也擱兜里掏出一百五,麥小島見我倆都掏出錢來,這是他沒想到的,以為就是“搓手指頭”干玩兒。但是見我倆興致挺高,又是他起的頭兒,不好意思拒絕,便站起身來開始脫褲子。 孫立堂一見,臉色慌張,“大兄弟,不至于啊,我們可不好這口兒?!?/br> 小島就一臉窘態(tài),我捅咕了一下子孫立堂,“怎么啥都不懂,人家掙錢不容易,自然錢放的地方也隱蔽。一般出遠門,像手機、錢這種貴重物品都放內(nèi)褲那里?!蔽业谝淮纬鲞h門,我母親就特地給我買了一個特大號兒帶拉鎖的內(nèi)褲,鼓鼓囊囊裝了一褲兜子東西,害得好幾個女孩子直往我那里瞅。 好了,話題扯遠了?,F(xiàn)在小島已經(jīng)從那個地方掏出了一把帶味道的錢,然后挑挑撿撿從一堆紙里拽出一張面值十元的鈔票,“來!” “呃~”我看看自己和孫立堂的錢,又看看這個麥小島的票子,“大,大哥,你不覺得自己掏的有點兒少嘛?” 麥小島嘿嘿一笑,此時已經(jīng)把那團紙票重新放回了“小金庫”,“不少,不少?!?/br> 孫立堂明顯一臉嫌棄,不樂意起來,“先說好,咱一把可就是十塊錢,炸翻翻兒,上不封頂?!?/br> 小島根本像沒聽見一樣,“來著看,來著看?!?/br> 我就犯了尋思,這怯爹到底會不會玩兒牌啊,別到時候輸了不認賬啊。 孫立堂洗牌、發(fā)牌,等真正打上了我才知道,這爹真他媽不用再掏錢了,拿十塊錢把我倆桌兒上的錢給玩干了。孫立堂是越賭越兇,從皮夾里又拿出五百元大鈔來,我也從兜兒里又摸出兩百,我瞇著眼去看這小子的手法,看得我眼睛都酸了,得出一個結(jié)論——根本沒有手法! 這他媽可奇了個怪了,怎么可能!前邊說過,我雖手法不行但多少也接觸過幾個行內(nèi)的大佬,哪怕十年二十年的好手,即使耍的再快也看得出一招半式?。】裳矍斑@小子根他媽不會玩兒的一樣,連洗牌手都有時候拿不穩(wěn),每局到他發(fā)牌不是多發(fā)了就是少發(fā)了,就這么一個十足的門外漢,不一會兒翹掉我們八百大洋!我可去他姥姥的,這他媽路費都出來了! 孫立堂氣不過,一撂挑子甩手說不玩了,本來就是斗地主,就我仨人兒,旁邊也沒個替手,他一不玩我們也沒法玩兒了。小島就嘿嘿笑著把我們的錢往他那“小金庫”里裝,我也有些氣靠在床頭不理他。 這小子倒也知趣兒,贏了錢嘴里哼著小曲兒,收拾桌上的殘局。我氣哼哼地看著他,媽蛋,兩個雞蛋三四百塊錢,虧了! 這小子贏錢了手欠,桌子上的蘋果手機“叮鈴”響了一下,小麥伸手就去抓,“哇塞~這就是蘋果手機吧!” 他贏了錢我自然是不高興,現(xiàn)在看他手欠心里更是不爽,“你堂哥的手機,別亂碰,碰壞了你可賠不起!”說罷,一伸手就把機子從他手里抓了過來。 這手機屏幕現(xiàn)在還亮著,孫立堂并沒有設置密碼什么的,信息提示根本沒有隱藏,剛剛發(fā)的那個短信一下子就躍到了我的面前——事成之后,做掉林峰! 我腦殼子“轟”得一下子就炸了,我可去他大爺?shù)?!自己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計較這幾百塊錢!原本我想著,趁這火車行駛速度慢,抓緊想個緩兵之計,下車后再慢慢跟他兜圈子,可現(xiàn)在不成了!那邊殺心已起,照現(xiàn)在這個苗頭看,只要一下火車我嘟嘟囔囔說不出個準確地址,那我就死定了,徹底交代在廣東了! 想到這里我冷汗到滴了下來,廣東就是我的葬身地啊,剩下的24小時也可能就是我的最后陽壽?。〔恍?,不行!打死也他媽不能再往前了!我得跑,快點兒跑,跑得越遠越好。想到這里也顧不上小麥的神情異樣,我跳下床來就開始收拾自己。 “咋了嘛,峰哥?”麥小島再次把手機從我手里拿了過去。 管不了這么多了,我連回他都沒有回,老子要跑路了,孫立堂拉完泡屎回來,我他媽再想跑可也跑不了了! “峰子,干啥呢?你有紙沒!”不知道什么時候,孫立堂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