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皮包兒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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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我?guī)缀趺摽诙觥?/br> “啥紅衣綠衣的?”大川沒見過這個可怕的女人,或許稱之為女鬼更貼切些,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古怪?!拔揖蛦柲阏J識她不,給我個電話住址啥的,看我不帶弟兄上門打爛她!” 我就悻悻地說不知道。其實我早該猜到紅衣女跟李開山是有聯(lián)系的,但我由于每次遇見紅衣女都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直將她作為個體處理,讓我思維受到了干擾。 看來孫立堂那晚說的沒錯,我們臨上車前確實受到了李開山的跟蹤,孫立堂破了他的符咒后,符咒本身還在我的身上,紅衣女便跟著我的這張符咒一路尾隨而來。我想到這里狠狠地掐了自己手背一下,以后再也不隨便撿東西了。 那紅衣女跟李開山到底什么關(guān)系呢?她那晚出現(xiàn)在汽車后座又把黑皮嚇得不輕,聽那意思紅衣女還是黑皮死去的六嬸兒。六嬸兒的丈夫不就是六叔嘛!可六叔與這個六嬸兒歲數(shù)差的有點大啊,怎么看這個紅衣女也就是二十來歲跟我差不多的小丫頭。難道她死后做了整容了?還是從閻王那里偷了什么高級的化妝品? 我又開始了我的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大川自覺沒趣開始自飲自酌。 等我倆從飯館里走出來,已是深夜。我們沒有回家,在附近找個旅店湊合了一宿,第二天大川說有事兒還要忙,就先走了。我郁郁寡歡的又去前臺續(xù)了幾天房費,接下來的幾天里除了吃就是睡,中間黑皮和大川都打過幾次電話,說要不跟他們?nèi)ジ扇グ?。我一想著又回到以前的生活軌道上去就頭疼,我實在不再愿意過那種生活。 就這樣在賓館呆了十來天后,一個我都早已忘記的人給我打來了電話。 “峰哥,現(xiàn)在干啥呢?” “養(yǎng)老唄,閑呆~怎么了,包——皮?!蔽夜室鈱⒑髢蓚€字聲音拉長。 那邊的皮包兒就嘿嘿笑笑,“峰哥,我這邊有個好活兒干不干???” 我一聽這小子有好活,一尋思他個溜門撬鎖吃喝嫖賭的家伙能有屁的好活兒,就說不干。 那邊就又干笑兩聲,“哥,這次可是正經(jīng)活兒。我現(xiàn)在干導(dǎo)游了,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很快活的?,F(xiàn)在是旅游旺季缺人手,你看看要不整一個?” 我一聽“導(dǎo)游”,這倒是個正經(jīng)活。正發(fā)愁自己去干些什么,正好有這么個機會出去晃蕩晃蕩,何樂而不為呢。 我馬上欣然接受了皮包兒的邀請,皮包兒要過我身份證信息后,沒一會兒發(fā)來信息說票買好了。我一看目的地竟然是杭州,心說也好,這一大堆爛事破事兒我也無心摻和了,走得越遠越好。 票買的很急,今晚的飛機。我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吃過午飯買了些出行用品后,就急匆匆趕奔機場。晚上九點多我到達浙江省杭州市。 一出大廳早有皮包兒遠遠地打招呼,“峰哥,這兒!” 我小跑過去,見這小子西裝革履,锃亮的皮鞋,還不知擱哪兒整了個私家車,“好小子,混整了啊。” 皮包兒嘿嘿笑兩聲,“打腫臉充胖子,衣服租的,車子借的,這還不是為了迎接您的大駕光臨嘛?!?/br> 我趕緊說,“你可別扯了,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還給我整個飛機票,半個月工資沒了吧?” 皮包兒就嘿嘿地笑,說這沒啥,誰讓咱是兄弟,說的我心底都有些暖暖的。 汽車緩緩駛出飛機場,沒有向我想象的那樣往市區(qū)駛?cè)ィ菨u行漸遠,越來燈光越稀少。 “皮包兒,這公司地方夠偏的啊?!?/br> 皮包兒就笑笑,“不是去公司,接了個急活兒,天臺山度假游,公司老總讓我接完機馬上去天臺山,旅游團明天就到。” 我一聽就急了,“你帶團我去干啥?怎么著我也得去公司簽入職啊。”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對皮包兒正色道,“皮包兒,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干傳銷了。我可聽說過傳銷就這套,就是假邀約先把你騙來,然后騙錢騙色?!?/br> 皮包兒用不可思議的神情看了我一眼,然后緩緩地說道:“是——” “???我去,真是??!” “——個屁!”皮包兒很不屑地丟過一份材料,我一看是入職申請。 “你這樣的有錢嘛!有色嘛!還騙錢騙色,嘔~~” 我想想倒也是。 “這是入職申請,你把這個簽下。你兄弟我不光是個導(dǎo)游,還混到了公司的人事部門兒,閑來無事客串帶帶團。你這次來我早跟上邊打了招呼了,上邊說讓你直接跟我?guī)F算實習(xí)期,旅游回來后直接給你簽正式工。” 我的異想天開想不到遭到了皮包兒這么一大段搶白,我只好氣得沖他翻翻白眼兒,“謝謝咯~” 過完臺州市的收費站,沒多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天臺縣,車子在顛簸的路面上晃成了過山車。過了市區(qū)過了縣城甚至過了鄉(xiāng)鎮(zhèn),汽車還在往前走,泊油路變成了砂石子兒路,最后又變成了泥泥洼洼的鄉(xiāng)間土道。在晃得七葷八素我都決定辭職不干的時候,車子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 “咋,咋了?到了?”晃得我都快吐了。 “咦~”皮包兒撓撓頭,感覺好像有點兒不可思議,“好像有人結(jié)婚。” “啥玩意兒?”我看了看時間,“這都十一點半了,結(jié)鬼婚啊?!?/br> “你看~”皮包兒指著車窗外面。 車當(dāng)時開的是遠光,目力所及處竟然有一群穿紅掛綠的人,看樣子好像是迎親的隊伍,簇簇擁擁、吹吹打打的往這邊走。 “烏拉哇~烏拉哇~”漸行漸近,嗩吶銅鑼的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 “關(guān)車燈!關(guān)車燈!”我急得大叫。 皮包兒嚇得趕緊熄滅了火,“看清楚沒,峰哥,啥情況啊?你說這大晚上的咋還有結(jié)婚的啊?” “是他媽陰婚!鬼婚!我們又碰見邪性東西了。”我從小長在農(nóng)村,這種邪乎事兒也聽說過不少。陽人結(jié)婚一般都選在中午十二點之前,選在陽氣最旺的時候,預(yù)示著以后日子的紅紅火火。 聽村子里老人說,陰人其實也是有婚喪嫁娶,只不過是在晚上路少人稀的地方進行,類似于陰兵借道。我又看了看時間,馬上快十二點了,于是壓低聲音對皮包兒說,“把座椅放倒,躺下!他們也趕時間,很快就過去的!” “哦哦?!逼ぐ鼉耗驹G地點點頭,趕緊放倒座椅乖乖躺好。我又掃了一眼窗外,迎親隊伍越走越近,我趕緊點著六支煙,民間老例兒:敬天、敬地、敬鬼神。 我手拿著三根兒,又給了皮包兒三根,叫他拿好。然后身子往后仰,趕緊躺下。 云煙的味道立刻充斥滿了整個車廂,“峰,峰哥。這玩意兒管用嗎?” “別說話,一會兒就過去了?!逼鋵嵾@種東西管不管用我還真不知道,貌似需要配合什么咒語使用,可我真是不會啊。 我們屏氣凝神,沒幾分鐘就聽見“嗒嗒~噗噗~”的聲音,這支隊伍越來越近了。 煙絲一點點燃下去,煙蒂就落在我褲子上燙了個破洞,我也不敢出聲,更不敢叫疼。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香煙熄滅了。我倆又哆哆嗦嗦地在車座上躺了半個小時,外面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估摸著肯定過十二點了,這才小聲對皮包兒說,“皮,皮包兒。你起來看看他們走了沒?” 皮包兒嘟囔道,“我才不去,要去你去?!?/br> “完犢子玩意兒?!蔽移怂幌?,可是我也不敢。又等了十來分鐘,外面靜的都能聽見風(fēng)吹樹葉的莎莎聲,心說肯定沒事兒了,我緩緩爬起身,往窗外一看。 正瞧見十來張緊貼車窗,被擠的扭曲發(fā)白的人臉,直勾勾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