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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訓第二天開始教練們便增強訓練難度,所有同學們白天幾乎被!cao練得精疲力盡, 可能因為他長得比較好欺負,再加上前兩天有女生們擦防曬霜參加軍訓,被教官一眼看出來了,結果教官眼神有問題,非說他的臉也擦粉了。 以至于最后破案時,估計教官面子掛不住,當著全班同學放狠話:我就不信有我曬不黑的人。 于是就這樣,林宇直便成了教練的“寵兒”,每回都將他從隊列中擰出去做標桿,一點懶都偷不得,所以導致現(xiàn)在他一看到教練便想繞道兒走。 當然,倒不是他嬌氣,他還想因為這次軍訓把皮膚顏色改變一下,但由于遺傳費霞,天生白皮,能曬紅曬傷曬脫皮,就是曬不黑,他后頸曬得緋紅,昨晚他洗澡香皂剛打上去,火辣辣的刺疼,極有可能是曬傷了。 林宇直擰著礦泉水,遠遠瞧見廖星河、程一心周飛裴博等人,他們正坐在石階上乘涼,而剛巧不巧,教練坐在他們下面的石階上,他想要繞過教練的同時又要過去匯合,得從右邊的道兒上去,翻一個欄桿,然后從上面下去,便可以完美避開教練。 林宇直不假思索地到走去右邊道上,欄桿不高,伸手比了比,及腰位置,應該能。 于是他把礦泉水放在地上,右腳踩著欄桿上,雙手撐在欄桿上,左腳借力,準備展現(xiàn)一個帥氣180度翻欄桿技術時,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半個身體都過欄桿時,左腳不小心踏空,典型帥不過三秒,林宇直整個人從欄桿摔在石階上,瞬間疼得他驚叫出聲。 坐在石階上的同學幾乎同時回頭,只見林宇直歪坐在地,苦著臉,雙手捂住右腳踝,嘴里直喊“疼”。 程一心反應最快,猛地站起來跑過去:“林兒,你咋啦?” 林宇直皺著小臉,眼里有淚花:“我不小心從這上面摔下來了,腳疼?!?/br> “我看看嚴不嚴重?”程一心蹲下,拿開林宇直捂住腳的手,白凈的腳踝都有些腫起了:“有點嚴重啊,我?guī)闳メt(yī)務室。”說著,程一心轉過身背對林宇直,雙手做出背人的姿勢,結果下一秒,被人截胡了。 “還是我?guī)メt(yī)務室,你去和教練請個假吧?!背桃恍倪€沒反應過來,廖星河已經(jīng)輕而易舉地將林宇直從地上抱起來,在眾人的視線中快速離去。 “那個……”林宇直看著廖星河刀削似的下頜線,幾次三番地欲言又止。 廖星河目光下斂,聲音冷淡:“什么?” “…………” 林宇直嘴角慢慢抿住,他好想說咱們能不能換個姿勢,他真的好討厭公主抱啊,尤其是在這種來往都是同學的情況下,非常損傷他男性尊嚴。但室友斂眸的那個眼神,直接讓他慫了。 這可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誼啊,林宇直一閉眼,一咬牙,小手一攥:媽的,忍忍吧,室友都屈尊降貴送他去醫(yī)務室了,他還有什么好矯情的,這他媽可是友誼史上一大里程碑?。。。?/br> 廖星河感覺手臂衣服被攥緊,目光忍不住向下,只見小室友在他懷里羞澀難當?shù)亻]著眼,眼睫顫顫,甚至緊張地雙手都握成拳頭了…… 廖星河暗自吸口氣,不禁在心里喃喃:小室友這樣實在是有點兒……不知收斂。 * 醫(yī)務室不遠。 林宇直的腳是扭傷,校醫(yī)先給他冰敷,開了涂抹具有化淤功效的藥。 然后便是長篇大論的叮囑:“你最近幾天都不要劇烈運動了,你們是新生吧,讓你同學去請個假。扭傷不嚴重,但也需要靜養(yǎng),過于激烈運動或負重活動會導致病情加重,還會影響后期康復的,平時走路小心一點啊,要再發(fā)生關節(jié)扭傷或摔倒,還有可能會引起骨折,下次來就要給你打石膏了……” 林宇直坐在病床上,被“骨折”“打石膏”等字眼嚇著了,立刻問:“醫(yī)生,我現(xiàn)在這腳的情況嚴重嗎?” 醫(yī)生道:“你只要不去和欄桿作對,你這腳還能保住的。” 林宇直瞬間臊了個大紅臉,咕噥:“以后也不想去欄桿作對了,我都繞道兒走。”說完,又問醫(yī)藥費多少。 醫(yī)生報了個數(shù),林宇直反手掏兜,又想起因為訓練他沒錢在身上,只有幾十元零錢,醫(yī)藥費根本不夠,于是便對送他來醫(yī)務室后一直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的室友道:“那個,廖哥,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啊,我錢包放在宿舍,你能幫我去取一下嗎?” 他還是第一次拜托廖星河辦事,生怕廖星河拒絕,可下一秒他聽見廖星河低沉的嗓音:“你放在哪兒了?” 林宇直忙道:“就在我的書桌上,你一看就看到了?!?/br> “嗯!” 待廖星河回到宿舍,在林宇直書桌上找到錢包才后知后覺:他為什么自己要送小室友去醫(yī)務室,現(xiàn)在還要當跑腿的給人取錢包??! 他抬手扶額,正要感嘆小室友迷惑他的障眼法太多時,忽然,瞥見放在書桌上的一個翻開的筆記本: ——他認識,昨晚小室友還伏案認真在上面寫字,但一見他從洗手間出來,立馬就收起來了,甚至還有躲閃。 廖星河有點好奇,難不成是和他有關? 原本此刻廖星河應該走在給人送錢包的路上,但出門的腳步卻忽然被筆記本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要入V了,沒什么好說的,就祝大家看得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