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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說了!”李然再次難堪的用手捂住臉,透過指縫看著韓以誠問,“我是不是又不小心壓到你了?” “嗯?!表n以誠點點頭。 屋內(nèi)瞬間陷入一陣微妙的靜謐,兩個人都開始回憶昨天的記憶碎片。 “那個,”最后還是李然先開的口,“你之前跟我說過,你以前沒談過戀愛,所以昨天…你是第一次…跟別人那樣子吧?” 雖然李然已經(jīng)盡力把話說得含蓄,但對于韓以誠來說,這樣的詢問還是過分露骨,他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下意識的把手臂藏到身后。 “嗯…”他死死盯著地面回答道。 李然又嘆了一口氣,挪到韓以誠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對不起啊,我本來可以做的更好一些的,結(jié)果昨天還喝大了…跟一個醉鬼做這種事情,是不是覺得挺差勁的?” “沒有!”韓以誠完全沒想到李然會這么說,一下子有點著急,語調(diào)跟平常都不同了,“你…特別好看!” 李然被他夸得有點臉紅,他看著韓以誠的眼神又很感動,最后實在忍不住了,一下子鉆到被子里,蒙著臉樂了半天才露出頭來。 倆人難得在這次旅行中脫離了大部隊,就一起走到海邊沙灘租了兩個躺椅,看著海浪奔去復(fù)還來。 偏偏趕上今天是個陰天,沙灘上人很少,大海也是灰蒙蒙的深藍(lán)色,沒有前幾天清澈透亮。 可韓以誠好像對大海有特殊的好感,看著看著就能出神,好幾次都沒聽清李然跟他講話。 直到李然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韓以誠才回過神來,他有些抱歉的撓撓頭,給李然剝了個芒果吃。 李然支著下巴看他:“你這么喜歡看海???今天這么黑漆漆的海水,這么高的浪,不覺得可怕嗎?” “小時候全家出去玩,我jiejie特別喜歡海灘。”韓以誠說,“她總是跟我媽吵架,吵急了我爸媽不帶她一起出去玩,她就在自己趴在賓館窗戶上看海,一看能看一天?!?/br> “我一直想搞懂她在看什么,可是我沒有浪漫細(xì)胞,怎么看都是一灘水?!?/br> 海浪聲音綿長而富有規(guī)律,一遍一遍聽起來很解壓。 “我以前大學(xué)老師說,跳一只舞跳多了,那支舞就會變成我的一部分,”李然咬了一口芒果,也把目光放到海天相接的盡頭,“看??炊嗔?,可能也會變成自己的一部分吧?!?/br> 韓以誠回頭看了一眼李然,目光中帶著一點驚訝。 “干嘛?你覺得我說不出這么文藝的話嗎?”李然被韓以誠看的不自然,沖他翻了個白眼。 韓以誠笑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剝芒果。 李然看著他認(rèn)真剝水果的背影,心里癢癢得很,他掏出手機(jī),拍了韓以誠一個側(cè)影,發(fā)到朋友圈里。 這下李然的朋友圈一下子炸了鍋,所有人都爭相八卦起來。 陳弦:噫,某個蜘蛛精終于得償所愿了? 鄭琦:我就說不可能是一個人去的! 于蔓:天哪天哪!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程頤:【筆芯】 安七七:阿然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分店證都辦下來了。 李然看到七七的評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開心的在沙灘上就是一個沖刺跑,跑到海水旁邊用腳踩浪花。 “我!要!當(dāng)!大!老!板!了!”他激動的一字一句喊到。 韓以誠看李然開心的不得了,也跟過去,在他后面蹚海水。 “要是昨天晚上,你就會說,爺是大老板?!?/br> “你什么時候還學(xué)會諷刺人了!”李然不可置信的看著韓以誠,往他身上潑了一把水,“給爺爬!” 說完之后,他自己也覺得好笑,蹲在海水里笑得停不下來。 韓以誠好像憋笑憋得也很辛苦,最后沒忍住,也蹲在李然旁邊笑出聲來。 李然這才發(fā)現(xiàn),韓以誠笑起來也可以很陽光,就像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那樣,丟掉拘謹(jǐn)和陰霾,散發(fā)出活力的神氣磁場。 “那天小于跟我說,我才意識到,遇到你之后,我的人生真的變得好過很多,”李然玩著海灘上柔軟的沙粒,認(rèn)真說著,“我之前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真的過得很不順?!?/br> “有時候我覺得是怪自己沒用,也有時候,覺得是沒有遇到正確的人,才總是把自己的人生陷到沼澤里?!崩钊晦D(zhuǎn)過頭看著韓以誠,“好在終于,我的幸運(yùn)星出現(xiàn)了?!?/br> “你真的覺得,遇到我是幸運(yùn)的事情?” “真的?!崩钊徽f完,吻了韓以誠嘴唇一下,“千真萬確?!?/br> 分店的證件審批完成這件事,算是給李然打了一劑強(qiáng)心針。他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越接近緊要關(guān)頭,內(nèi)心深處就總有一種失敗的預(yù)感,催促著他逃跑, 之所以這次會和韓以誠一塊出來旅行,除了拗不過李衛(wèi)國,還有就是自己也想暫時逃離一下那個環(huán)境。 以他手頭現(xiàn)有的資金,只交得起四個月的房租,如果分店不能盡快招生自給自足,老店的盈余吃不了兩個月就會完蛋。 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不放手一搏更是不甘心。 李然想早點還清那十幾萬的負(fù)債,讓張玲玉不要再自責(zé)下去。他也想多掙點錢,親自帶李衛(wèi)國多去幾個國家,而不是來這種走馬觀花的旅行團(tuán)。 他還想…活的從容一點,富裕一點,讓物質(zhì)基礎(chǔ)的鎧甲牢靠一些,能保護(hù)他跟韓以誠的關(guān)系,在社會中不那么風(fēng)雨飄搖,仿佛一小點意外變故,都能讓他們心驚膽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