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請出洞_分節(jié)閱讀_30
書迷正在閱讀:他狠我就乖了ABO、論UP主如何用生命玩宮斗游戲、拼圖游戲、魔尊是個圣母花?、同桌想跟我談戀愛、一夜箜篌盡、水窮處、在逃生直播里秀恩愛、嗨,這是個美麗的意外、春風(fēng)得意進(jìn)寶樓
“花梅令。”東陽白鳳叫了一聲,那目光中寫滿了挽留。 花梅令看向他,又看了眼他身旁的任謙雪笑了,他又要以什么身份跟東陽白鳳走呢?況且浮堯就是為了不讓他和東陽白鳳走才戰(zhàn)斗至此的,浮堯怎么就不明白呢?最危險的其實是孟三千??! 盡管已經(jīng)勝券在握,但孟三千還是下了一劑猛料,“雪域活泉在我那,畢竟現(xiàn)在趕去北島孤城也來不及了吧?” 花梅令轉(zhuǎn)頭看向孟三千,那眼神很陌生,就像他們是陌生人一般。孟三千從沒見過花梅令這副落魄的樣子,心中驀地一緊,不得不說他還是更喜歡花梅令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的。 “走吧。”花梅令的目光忽然堅定了起來,他挺了挺胸膛大步向遠(yuǎn)處走去。 孟三千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他就是喜歡花梅令這副樣子,無論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打擊都能振作起來,就是要這么生龍活虎才會有看頭。 “告辭?!泵先дf著,命人抬起地上的浮堯便走了。 花梅令并沒有驚訝于孟三千會知道他們的行蹤,孟三千有他的渠道,就像他也有自己的方法一般。但即便如此花梅令也還是對孟三千竟然包下這么大一個歌妓坊等他們有些吃驚。 花梅令忍不住嘲諷道,“孟教主真是闊綽?!?/br> 孟三千笑了笑,“你留在下面?!?/br> 說完他便帶著手下和浮堯上了二樓,這里是歌妓坊的大堂,而二樓是看臺,偌大的歌妓坊里面連個人影都看不著?;妨钜娒先Ф苏刈谧钪虚g的雅座上向下望著他,忽然機警了起來。 “你很害怕?”孟三千問。 花梅令:“你在說什么?” 孟三千不語,只是笑咪咪地拍了拍手,兩個白帝山的弟子立刻從廂房拖出一個人來,那人穿著一身白衣卻被麻繩困的像個粽子。 花梅令的臉繃的緊緊的,他眼神很好,所以不用孟三千提醒他也認(rèn)出來那人是白撫。 白撫嘴里被塞了布,硬是被逼迫著跪了下來。 直到此時花梅令才終于意識到這次事件的嚴(yán)重性,絕不是以往那樣繞繞圈子便能全身而退。 目光遠(yuǎn)遠(yuǎn)地落在浮堯身上,他被扔到了地上,還不省人事,樓梯上有一道細(xì)細(xì)的血跡一直延伸到他的身下。 花梅令敢發(fā)誓,孟三千絕對不會去顧忌浮堯的死活,而照這么流血下去,不用等到雪域活泉就已經(jīng)踏入鬼門關(guān)了。 想了想,花梅令竟然笑出了聲,他手中的扇子沒了,可那熟悉的笑容卻好像扇子還在他手中一樣。 花梅令:“孟教主擺這么大的架子,本莊主倒真是怕了?!?/br> 孟三千就好像沒聽見一般,“百令山一戰(zhàn)中刺瞎戰(zhàn)天下眼睛的不是任謙雪,因為他刀上刻的還是東陽白鳳的名字?!?/br> 花梅令冷笑一聲,“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猜測是任謙雪,更不明白你為什么對這件事如此執(zhí)著!” 孟三千悠長地道,“其實我們的目的相同啊……花梅令,刺瞎他的是你吧?” “花某不才!”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br> 話音剛落,一旁的弟子便突然將白撫踹倒在地,只聽“咚”的一聲,白撫再起來時額角已經(jīng)流了血。 花梅令噤了聲,孟三千對他這副樣子很滿意,畢竟就是再倔強的小貓也還是溫順的時候更可愛一些。 “我和戰(zhàn)天下也有仇,”孟三千誘惑道,“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戰(zhàn)友?!?/br> 花梅令看著他不言,孟三千又道,“不過也真是多虧你們將武林盟的人都引到了華山,才能讓我們的人下手這么順利!” 花梅令冷聲道,“你做了什么?” 孟三千忽而笑了,他向后靠在太師椅上悠閑自得地翹起二郎腿,“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應(yīng)該也更關(guān)心雪域活泉的問題吧?” 花梅令冷著臉,腦子拼命地想著孟三千又是要玩哪一出。一旁的門打開了,兩個侍女舉著托盤在他面前跪了下來,托盤上放著的是一套衣服,但無論是從顏色還是款式上來看都絕對不是男人的衣服。 又是“咚”的一聲響,花梅令望過去,只見孟三千將一個瓷瓶放到了欄桿上,那瓷瓶的大小與欄桿差不多寬,幾乎搖搖欲墜。但花梅令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瓷瓶里便是雪域活泉,目光看了看那套緋紅的衣服,花梅令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孟三千笑盈盈地開口,“本教聽聞花莊主最喜愛的舞曲是《琉璃碎》,便專門去看了看,這舞倒真是香艷的很,只可惜本教主總是覺得那些胭脂俗粉跳不出《琉璃碎》真正的意境。花莊主既然經(jīng)??催@一出,想必對舞步早是爛熟于心了吧?” 門又一次打開,走進(jìn)來幾個樂師,搬著小椅子坐了下來。花梅令抬頭看著孟三千道,“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 “能見到花莊主一舞還不算是好處嗎?”孟三千笑著拍了拍手,“你們都下去吧!要是有人敢偷看,殺無赦!” 白帝山的弟子慢慢散去,孟三千指了指托盤中的衣服,“本教至少能準(zhǔn)你去后面換衣服?!?/br> 花梅令轉(zhuǎn)頭,托盤中那鮮紅色的衣服是那么的刺眼。曾幾何時,花梅令還覺得只有如此艷麗的顏色才配得上《琉璃碎》這出舞,可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卻轉(zhuǎn)的讓人這么措手不及。 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扶欄上的瓷瓶,順帶地便看見了昏迷不醒的浮堯和不停地朝他搖頭的白撫。 “好啊?!被妨詈鋈恍α?,那笑容就像盛開的玫瑰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只要孟教主有命看到結(jié)束的話。” 花梅令抱著衣服走到了后面為他準(zhǔn)備的房間中,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便看見屋中跪了一個人。 “莊主。”黑煞單膝跪地,“碧柳山莊,劉叔叛變,戰(zhàn)天下被刺傷了,現(xiàn)在仍在昏迷中?!?/br> 花梅令沉了沉臉,劉叔跟在戰(zhàn)天下身邊二十年,即便是像戰(zhàn)天下那樣警覺的人也會對其降低提防,何況他又負(fù)責(zé)戰(zhàn)天下的衣食寢居想得手很容易。 花梅令衣低聲問,“傷在哪?” “腹部,戰(zhàn)天下及時發(fā)現(xiàn)躲過了致命一擊。” “白撫被抓了。”花梅令忽然插了這么一句,黑煞的背脊一僵,頓了半響才道,“屬下……知道?!?/br> 花梅令忽然覺得有些可悲,黑煞明知道白撫被抓了,可為了忠義卻還是繼續(xù)跟著他而沒有去救援,而白撫即便是被抓了,也絕不會允許黑煞扔下自己來去救他。 “忠義”二字看上去高尚,其實卻讓人活的如此身不由己。 “等這次風(fēng)波結(jié)束了,你和白撫走吧!”花梅令忽然嘆息道。 “莊主?!” “當(dāng)年的收留之恩,這么多年早就還清了,倒是我一直受你們照顧了?!被妨羁戳搜鄞巴?,繁花似錦,已是盛夏,但這夏季的暖意卻怎么也傳不進(jìn)他的心底。 這陣風(fēng)波要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又是怎么樣的收尾呢?花梅令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玩大了,丟了自己的心,又牽連了這么多條人命。 孟三千等了沒多久就看見一抹艷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臺上,花梅令穿上了艷紅的長紗,探路著后背,胸前的領(lǐng)口微微張開,露出漂亮的鎖骨。他赤著腳,踩在純白似雪的地毯上,就像一朵冬日盛開的紅梅。 孟三千拿著酒杯的手停了下來,目光毫不忌諱地落在花梅令的身上,赤|裸的欲|望仿佛下一秒便會沖下臺將那人身上的衣服都扒個干凈。 琴聲起,那抹艷紅的身影翩然起舞,有如廢物在叢中的蝴蝶。孟三千總算知道花梅令為什么喜歡這支舞了。若想跳《琉璃碎》舞女必須身著紅紗、半露酥胸,袒著后背,赤腳跳出七百二十步,一百八十圈,一步一圈都少不得,這舞對舞女來說是折磨,對觀賞者來說絕對是賞心悅目中的極品! 就在花梅令轉(zhuǎn)第十三個圈時,孟三千便感覺到自己身下的躁動,但面上卻全然看不出來,他悠閑自得地喝著酒,最后干脆閉上眼睛不看了。 因為他等的不是這個,但其實若是花梅令真的愿意出來給他跳這一出,他或許還會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他們。 孟三千這么想抓起浮堯的頭發(fā)將他的頭拎到腿上,拿起扶欄上的瓷瓶對著浮堯的嘴倒了下去。 而臺下那人的目光一直注意著這邊,眼看著瓷瓶中的液體一點點流入浮堯的口中,花梅令忽然腳下一點一個空翻便躍上了二樓,抽出腰間的彎刀對著孟三千的脖子砍了下去。 孟三千不緊不慢,隨手抽出一旁的劍接下,但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這一刀比他想象中要厲害的多。于是他一拍椅子站了起來,正好抓住花梅令的手?jǐn)]起他的袖子。 “你黑了不少么!而且似乎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就長高了一些?”孟三千笑盈盈地望著他的眼睛。 花梅令不語,轉(zhuǎn)而砍下第二刀,孟三千側(cè)身躲過去又道,“都說花莊主不說話的時候便是要殺人了,但其實卻應(yīng)該是花莊主殺人的時候根本說不了話吧?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孟三千說著一劍揮去,兩人頃刻間便過了三四十招,花梅令的劍向后一挑,一道劍氣剛好砍斷了捆著白撫的繩子,白撫起身便將浮堯拖離了戰(zhàn)場。 臺上兩人已經(jīng)打的難舍難分,孟三千雖然猜到花梅令身后會有這么一個高手,但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這絕不是一個“高手”二字能形容的了的,如果這人上面沒有花梅令壓在頭頂,一定會成為武林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