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請出洞_分節(jié)閱讀_16
“你告訴我這天下武功第一的人是誰?” “自然……自然非神刃莫屬?!?/br> “我既能君臨天下,為什么要回到洞中繼續(xù)過那種衣不蔽體、食無下咽、暗無天日的生活?”浮堯說著一步步朝曹望舒逼近,曹望舒被他嚇的不輕,哆哆嗦嗦地道,“這……這是老祖宗的規(guī)矩!” “呵!”浮堯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其父尚可殺,祖宗奈我何!” 曹望舒頓時嚇得跌坐在了地上,高呼道,“來人!來人?。 ?/br> 但話未喊完只見劍光一閃,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聽不見曹望舒的聲音了,站得近的甚至被噴了一身的鮮血,而曹望舒已經(jīng)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了。 眾人紛紛拔劍,一時間屋內(nèi)充滿了拔劍聲,浮堯卻不以為然開口道,“幫你們抓住孟三千已是我作為劍宗神刃,為歷代終生未見過日出的先祖獻上的最后的誠意了!” “浮堯?!睉?zhàn)天下開了口,真難得這種時候他也能沉得住聲音,“你以為僅憑你一人之力,殺了曹望舒還能平安無恙的離開這里嗎?” 戰(zhàn)天下的聲音就像一只獸中之王,事實上他說這話時也僅僅只是動了動他那僅存的左眼。 浮堯輕蔑地哼了一聲,幾乎是同時門外突然出現(xiàn)一群白衣弟子,一白面書生樣子的人從人群中走出來,笑靨如星,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那人正是剛剛被處決的孟三千。 看著門外的孟三千花梅令低笑一聲終于明白了,孟三千笑的輕佻,他朝浮堯一鞠躬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期待今后與神刃的合作?!?/br> 浮堯也不理他徑自向前走,真真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戰(zhàn)天下冷靜地注視著這一幕,他很清楚屋外已經(jīng)被白帝教的人團團圍住了,今日的確不是一個下手的好時機。 但他還是緊盯著浮堯的后背說了一句,“你以為天下真的有你想的自由嗎?” 浮堯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半響才道,“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便不會停止?!?/br> 說罷毅然決然地走向了白帝教的人群中,孟三千笑的像只偷了香的黃鼠狼,目光隔著人群遙遙落在花梅令身上,那揚起的嘴角就像一只耀武揚威的旗子。 花梅令看著他忽然笑了,笑的如沐春風(fēng)。 這樣才有看頭啊!浮堯,你總算沒讓我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先先,你重要叛變了嗎?你造小花花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 ☆、江湖追殺令 第十五章 浮堯叛變后,戰(zhàn)天下立即下了江湖追殺令。武林盟所有門派弟子均有義務(wù)追查并捉拿劍宗神刃,追殺令一出,至死方休。 但其實大家也很清楚,劍宗再外強中干,能當(dāng)上宗主也不是泛泛之輩,而曹望舒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劍就被了結(jié)了性命,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劍宗神刃,有如此神力著實不是一個追殺令便能輕易解決的問題。 花梅令聽了戰(zhàn)天下的決定后也只是微微一笑,戰(zhàn)天下很聰明,這一點他也不禁要承認。追殺令的目標(biāo)只有浮堯而沒有孟三千是因為他很清楚,以浮堯的性子雖然現(xiàn)在利用了孟三千,但出了劍宗的大門必定不會再和孟三千在一起,畢竟是那么渴望自由的一個人啊,又怎么會被孟三千束縛住呢? 花梅令也正是因為深諳這一點才不緊不慢的離開了劍宗,果然不出兩天便查到神刃現(xiàn)身揚州。 已是五月,春意正濃。 揚州煙柳巷,水榭入人家。雖然已經(jīng)得到了浮堯在揚州的確切消息,可花梅令還是逗留了三四天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甚至于花梅令已經(jīng)開始懷疑浮堯是不是已經(jīng)前往下一個地方了。 這日,花梅令坐在茶館的二樓喝茶,臺上的說書人正聲色并茂地講著百令山之變。 “此時又聽‘嗖嗖’兩道風(fēng)聲,戰(zhàn)盟主顧及懷中的嬰兒連忙轉(zhuǎn)身跳開??烧l知任謙雪根本不肯放過這個機會,腳下一點祭出蒼龍刃,一個跟頭便翻到了戰(zhàn)盟主的面前。戰(zhàn)盟主躲閃不及,竟硬生生的被人挖去了左眼! 任謙雪見狀大笑三聲,‘戰(zhàn)天下!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第十把刀了!’可憐戰(zhàn)盟主一代英豪就這么敗下陣來……” 花梅令闔著眼喝了口茶,杯沿邊的唇角卻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一副樂在其中的優(yōu)雅樣子。白撫見狀把手背到身后做了一個手勢,幾乎是同時一把飛鏢“嗖”地一聲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釘在了那說書人身后的墻上。 飛鏢上紅色的尾穗還在顫抖,那說書人已經(jīng)嚇傻了,連左耳被刮傷了正在流血都渾然不覺。茶館里的人尖叫著連忙跑下樓,人群散去只剩下靠窗的一位貴公子和他身邊站著的白衣男子了,說書人嚇得兩腿發(fā)抖,看著那兩人竟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花梅令還是閉著眼靠在太師椅上,唇邊掛著笑,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就像一幅名家筆下的美人圖,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何處尋? “過來!”白撫冷冷地開口。 那說書人被白撫的氣勢嚇的更是不敢動,最后還是在白撫那冰冷的目光中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才剛走到桌前,他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哭道,“大俠饒命!小的只是口才好才出來說書混口飯吃,實在是無意冒犯戰(zhàn)盟主啊!” 花梅令這才悠哉地睜開眼,看見那說書人跪在腳邊便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道,“你怎么跪下了?” 那人一聽這話竟磕起頭來,連聲喊著“小的該死”。樓下的店小二一邊嚷嚷著“人怎么都跑了?。 币贿厷鈩輿皼暗厣狭藰?,可還沒等爬到樓上就看見樓上的三人都望向自己連忙驚呼一聲跑了出去。 “你口才是不錯。”花梅令笑盈盈地用扇柄挑起那人的下顎,那說書人顫顫巍巍地和花梅令對視,渾身都在發(fā)抖。 “小的只是瞎編的!”他連忙辯解道。 “誒,怎么能這么說呢?”花梅令用扇柄敲了敲那人的臉蛋目光盈盈地望著他道,“這就是當(dāng)年百令山的事、實?。 ?/br> “您……您說什么?”說書人一愣,可看著花梅令的笑容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還好他聰明連忙點頭道,“對!這就是事實!” 花梅令這才笑逐顏開,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扔過去,又用扇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記著,以后就這么說!”說完展開扇子瀟瀟灑灑的就走了。 才剛走到門口就又有一波人鬧到了門口,只見一個大漢揪著一個老頭的衣領(lǐng)從門口走過,旁邊還有一個小姑娘哭著喊著抓著那大漢的手。 “你放開我爹!快放開!” “那你跟我走啊!”那大漢轉(zhuǎn)而去摸那小姑娘的臉,老人連忙打過去,“放開我閨女!” “你個老不死的!還敢打我!”那大漢氣急一下子就將老頭甩了出去,那老頭被扔到了一旁的小鋪中一下子砸碎了一位客人面前的桌子當(dāng)即昏了過去。 “爹!”小姑娘慘叫一聲,還沒來得及跑過去就見那桌前的人突然憑空消失了,有什么東西在眼前忽的掠過直奔那大漢而去。 “白撫?!敝宦犚粋€溫婉的聲音緊接著便看見一道白綾忽然飛了出去,又聽“嗖嗖”幾聲那白綾緊緊地纏上一把劍,而那劍就在大漢的喉嚨前幾寸。 小姑娘轉(zhuǎn)頭卻看見一個帶著帷帽的人,長長的紗遮住了他半個身子,僅能從那握劍的手上看出是一個男子。 “人生何處不相逢?!庇忠粋€聲音響起,眾人轉(zhuǎn)頭只見一翩翩公子正搖著扇子站在茶館門口,而他身邊另一美艷的男子手中緊緊攥著一條白綾。 那人慢慢收起劍轉(zhuǎn)過頭,一陣風(fēng)拂過吹起面紗的一角露出兩片薄薄的嘴唇卻似美人一角讓旁觀的人瞬間失了神。 但很快那小姑娘便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連忙跑過去哭喊著,“爹,你醒一醒啊!”凄慘的聲音聽的人忍不住側(cè)目。 小姑娘轉(zhuǎn)頭正看見花梅令望過去便跑到花梅令面前跪下,抱著他的大腿道,“恩人!救救我爹吧!” 敏銳地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花梅令抬頭看了看那帶著帷帽的男人笑道,“抱歉,我沒有父親,實在是無法體會你這種感情?!?/br> 小姑娘一愣,那帶帷帽的男人直接收起劍抬腳便走了,至于白撫手中的白綾早就被絞碎的七零八落,花梅令輕笑一聲背過手跟了上去。 直到兩人走出很遠小姑娘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那樣的話會從一個看上去如此溫柔的男人口中說出來。一雙黑靴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她抬頭卻看見一個身著黑衣的英俊男人。 “拿著去救你爹吧!”他彎腰扔下一袋銀子,小姑娘看見他腰間別著一把彎刀。 “謝……謝謝你?!?/br> “不必,是剛剛那個拒絕你的男人一點別扭的心意罷了?!?/br> “誒?”小姑娘抬頭,“那您是?” “我叫黑煞?!焙谏返皖^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遮住了頭頂?shù)奶枴?/br> “這幾日過的怎么樣?”花梅令快步跟著前面的人。 “你怎么找到我的?”前面的人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過身摘下帷帽,一張冷艷的臉頓時暴露出來。 花梅令笑瞇瞇地伸手抓起男人纏在脖頸上的頭發(fā),“想讓別人找不到你,至少也要先把頭發(fā)剪剪吧?” 浮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頭發(fā)冷聲道,“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