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舟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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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 你卻把我忘了, 這么沒面子的事情, 我可懶得說,還是等你自己想起來吧?!辟R彥看后視鏡,“我送你去電視臺?!?/br> 葉從洲最近幫梅姐的忙,每天的工作安排會提前向賀知秋匯報,避免與他的安排沖突。賀彥想知道自己去哪兒工作,向賀知秋問一句就行了。 葉從洲將包子扔到一邊,沒好氣道,“你不用工作?” 賀彥:“新戲已經(jīng)定了,月底進(jìn)組?!稘M城淪陷》的宣傳我一個男二號不需要跑那么多。只有一個月的假期,我可得多看看你?!?/br> 賀彥看過來的眼神讓葉從洲直起雞皮疙瘩,他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你接什么戲?” 賀彥:“李方形導(dǎo)演的《大江東去》,民國題材?!?/br> 葉從洲:“《大江東去》?” 賀彥見葉從洲一臉難以相信,回答道:“是啊?!?/br> 葉從洲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有問題,賀彥怎么會接這部戲呢?他記得前世賀彥拍完《無情劍》后,有不少本子遞過來,最優(yōu)秀的有兩個,一個是馮安的《盛宴》,一個是李方形的《大江東去》?!妒⒀纭肥怯烧鎸?shí)歷史故事改編,男主是一位運(yùn)籌帷幄的帝王,幾乎全是內(nèi)心戲;《大江東去》則是民國抗戰(zhàn)的故事,男主是個從小習(xí)武的野小子,打戲的數(shù)量比《無情劍》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dāng)時賀彥選擇的是全是文戲的《盛宴》,一來他剛拍完《無情劍》,冰天雪地里練了幾個月的武,想暫時歇一歇;二來心機(jī)深沉的帝王是他從來沒演過的類型,很有挑戰(zhàn)。事實(shí)證明賀彥的選擇沒錯,《盛宴》給他帶來了人生第一座金字號的影帝獎杯,而《大江東去》那年卻顆粒無收。 葉從洲:“你不接《盛宴》?” 賀彥:“檔期撞了,只能放棄?!?/br> 葉從洲實(shí)在想不通,這到底是什么個情況?之前一些小事與前世不同就算了,怎么賀彥會沒有拍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戲呢? 賀彥見葉從洲眉頭緊鎖坐立難安的樣子,奇怪道:“你怎么了?” 葉從洲不解:“你為什么不接《盛宴》呢?你還要拍幾個月打戲嗎?你不累嗎?” 賀彥調(diào)笑:“你是關(guān)心我嗎?” 葉從洲瞪他一眼。 賀彥恢復(fù)正經(jīng),“現(xiàn)在以武角為男一號的本子越來越少了,只要班底和劇本靠譜,我都不會放過?!?/br> 葉從洲:“……這么執(zhí)著?” 賀彥從后視鏡里看葉從洲,眼神認(rèn)真中還帶著幾絲微不可察的溫柔,“因為我要成為功夫巨星?!?/br> 葉從洲看著他的眼神,閉嘴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他剛才下意識就想像上次面對蘇多爾牛奶那樣勸賀彥放棄注定一無所獲的《大江東去》轉(zhuǎn)接《盛宴》,而此時他的沉默與其說是他并不想再幫賀彥,不如說他根本沒法像上次那樣勸住賀彥。賀彥這次不會聽他的,賀彥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賀彥將那袋包子又拿了過來,放到葉從洲懷里,“你生我的氣,可以懲罰我。餓肚子那是懲罰你自己,傻不傻?” 葉從洲看見賀彥伸過來的的手背上結(jié)著一條褐色的傷痂。不用問,肯定是拍《無情劍》受的傷。 葉從洲拿出包子,低著頭一口口吃了。 賀彥:“我爸這兩天還托我問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去我家陪他下盤棋。” 電視臺快到了,賀彥的車速放緩。葉從洲吃完包子收拾紙袋,“你不要想著搬出你爸我就不好意思拒絕。是你讓我不能再和他下棋的。” 葉從洲說完就推開車門下車。 賀彥嘖了一聲,他沒追過人,不知道怎么討人歡心,得趕緊找內(nèi)行取取經(jīng)。 賀彥有個鐵哥們叫樊真,兩人高中同校,大學(xué)同城,大學(xué)畢業(yè)后樊真出國留學(xué),雖然相隔千里,但從沒斷過聯(lián)系。樊真從高中開始談戀愛,賀彥印象里他總共有過四五任女朋友,而且每一任都是真愛,追的轟轟烈烈,愛的蕩氣回腸的。 賀彥一個電話打過去,愣是聊到看見葉從洲從電視臺出來,他急急忙忙掛斷電話,又把車開了過去。 這里地形開闊,不像葉從洲住的小區(qū),賀彥不可能再用車擋葉從洲的路。葉從洲看見賀彥的車開過來,立馬走上人行道。他知道地鐵站離此地就兩百米,不等賀彥從車?yán)锍鰜?,他已?jīng)跑出去一百多米了。 要擱之前,賀彥又要下車直接捉人了,可剛才被樊真傾心指導(dǎo)過,知道這樣粗魯?shù)男袨橹粫屓朔锤?,便停在原地看葉從洲跑進(jìn)地鐵站后也坐進(jìn)車?yán)镩_走了。 樊真說,追人的第一步就是制造見面機(jī)會,第二步是投其所好送禮物。 賀彥沒敢直接跟樊真說自己要追的是個男人,但聽完樊真的一套話,覺得他有些方法還是可以借鑒的。 因此賀彥到家后看見父親在欣賞視作心肝寶貝的春蘭,便打起了他的主意。賀彥還記得過年葉從洲在自己家院子拍了不少植物的照片,還和父親討論了許久這幾盆春蘭,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院子里的春蘭有一大盆兩小盆,大盆的到今年秋天得分株,賀名璋之前還提過要送幾盆給朋友。賀彥覺得現(xiàn)在要走一盆不是難事。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被拒絕了。 賀彥:“爸,我不懂花,現(xiàn)在臨時去買怕被人忽悠,你就給我一盆,回頭有別的稀罕品種我再給你買。” 賀名璋:“這么名貴的花,你要送誰?” 賀彥:“現(xiàn)在不告訴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賀名璋:“我不是舍不得給你,是怕你把我的花送給不懂行的,糟蹋了?!?/br> 賀彥連忙道:“絕對不會,真要不懂行,我就不送花了?!?/br> 賀名璋還是不愿意,賀彥窩在家里軟磨硬泡,磨破嘴皮子終于說服了他。 葉從洲最近早出晚歸,好不容易幫梅姐把合同敲定,難得在下午五點(diǎn)前結(jié)束工作,他連晚飯都不想吃,回到家就洗澡睡覺。 賀彥六點(diǎn)多種敲葉從洲的家門,五分鐘過去了才把葉從洲吵醒。 葉從洲半閉著眼靠在門邊,“你又要干什么?” 賀彥將那盆春蘭舉到葉從洲鼻子下方,清冽的香味讓葉從洲頓時睜開了眼。 “家里花太多,我爸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他想送朋友,我就拿來送你了?!?/br> 葉從洲許久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在賀彥看來十分奇怪,不像是喜悅或生氣,倒像是很難過似的。 賀彥不由得關(guān)心:“你怎么了?遇到麻煩了?” 葉從洲吸了吸鼻子,撇過頭去,“你把花拿走吧,我工作忙,沒時間養(yǎng)?!?/br> 賀彥抱著花直接進(jìn)了房間,將花盆擺到客廳電視旁,“要是太難養(yǎng),我就不會拿來送你了。除夕聽你和我爸聊天,知道你懂這個,也喜歡這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