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食美人[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9
他緩緩勾起唇角,以后的這些日子可有得玩了。 可他的注視對象江攬云只是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又無趣地低下了。他把手放到桌子底下牽住了慎秋的手,稍微在他掌心用指甲輕輕摩挲了下。 慎秋注意力立刻被手上的動靜轉(zhuǎn)移了,他臉驀地一紅,把手從他手掌里抽出來。即使是拿出來,酥麻感似乎還在。 他轉(zhuǎn)過頭去看這個始作俑者,卻見江攬云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用口型說:好玩嘛。 哪里好玩了?! 慎秋抿嘴,臉上浮熱未散,一只冰涼的手貼上他臉頰,刺激得他一抖。 江攬云悄悄靠過來,小聲附耳說:“你的臉很燙,我?guī)湍闵⑸??!?/br> 可似乎……更熱了。 慎秋紅著臉拿下他的手,搖搖頭說:“不、不用了。” 季如安對江攬云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有幾分惱火,不過他深諳與人相處之道,況且他還是新來的,不能太過招搖。 他舉止都很得體,班主任看樣子也很喜歡他:“季如安同學(xué),最后有一個空位置,你可以先坐在那,如果有看不清黑板的情況可以來和我調(diào)換?!?/br> “謝謝老師。” 他路過江攬云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江攬云沒理他,目光只停留在慎秋身上。 這一節(jié)課慎秋上得心不在焉,好在一直有江攬云陪著,倒也能強壓下恐懼,轉(zhuǎn)移心思去面對別的事情。 下課鈴響了,最近學(xué)校好像事情很多,每節(jié)下課都把江攬云叫過去幫忙??蛇@節(jié)下課慎秋就有些坐立難安了,畢竟,季如安在后面坐著。 “嗨!” 江攬云的位置上坐了一個人:“你是慎秋嗎?” 是季如安。 慎秋往旁邊移了點,沒回答。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我好像,對你感覺很熟悉?!奔救绨矐B(tài)度很好,一副要認(rèn)真和他做朋友的樣子,上來似乎是搭話詞一樣的內(nèi)容老套而又真誠。 曾經(jīng)的慎秋也是被這樣的季如安騙了,以為他是個好人。 他想和季如安撇清關(guān)系,總不能上下兩輩子都活在季如安的陰影里走不出去。他眼睫輕微地抬了些:“我……沒見過你?!?/br> 季如安疑惑地歪了歪頭,對慎秋的探究心更甚:“可一個月前我們還在育英周圍見過呢,當(dāng)時我認(rèn)錯了人,不小心傷到了你,你不記得了嗎?” 慎秋心猛然一抖,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如安察覺了什么,畢竟他這個身體上次確實和季如安見過,可他剛才因為著急而忘記了這一點。 他仍然是那副真誠的樣子:“實在是太抱歉了。拜托可以原諒我嗎?” 陳阿渡慢悠悠地轉(zhuǎn)過頭來:“過來搭訕要不要那么老套?要不要我送你一本《走出自言自語的一百種方法》送給你?沒看見秋秋不想和你說話嗎?乘早走遠一點,不然攬云回來不會讓你好看的喲。” 她說話口氣都和江攬云很像,明顯是見多了煩人的搭訕者,過來幫慎秋解圍的。 季如安被她說的話一噎,剛想發(fā)火又被生生憋了回去:“抱歉,是我過分了?!币且酝?,他才不管面前這人是男是女,老早就動手了。 但現(xiàn)在不行。 新環(huán)境,一來就得罪人,以后的日子就不會在掌控內(nèi)了,不僅給大家的印象不好,還會容易招到老師們的厭惡。 他只能咬碎了牙齒,面上不顯,卻堵著一口氣出門去了辦公室,找班主任調(diào)位置。 慎秋見他走了心里才松了口氣,他勉強笑了一下:“謝謝你?!?/br> 陳阿渡滿不在乎,拿著鏡子看自己的眼角,好像有一點劃痕:“這算什么,他剛剛說打了你,這就是上次在育英門口發(fā)瘋的那個神經(jīng)病吧,這種人還能來育德上學(xué),真是浪費名額?!?/br> “???你怎么知道他在育英門口……” “上次攬云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帶藥了,這件事在育英門口鬧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不會知道?!?/br> 陳阿渡又用棉簽沾了點水去擦眼角,表情姿勢因為鏡子小而有點古怪。她想了想,把鏡子拿下來,招招手示意慎秋靠過來:“我聽人說季如安的家里人是育德校董,把他塞進來的。對這種靠關(guān)系進來的人沒必要多留臉面,而且他成績似乎也算不上好?!?/br> 在育德這種精英云集的貴族學(xué)校,大多數(shù)人都是看不起這種人的,不過因為教養(yǎng)而不會表現(xiàn)在面上,只是心底,永遠都有那么幾分輕蔑。 她捂嘴裝作嬌羞地輕笑一聲:“哎呀,只怪他不走運咯,攬云好像很不喜歡他呢。” 江攬云豈止是不喜歡他,連慎秋都看出來了他的態(tài)度。他對季如安的印象明顯是負(fù)分,即使他沒從面上表現(xiàn)出來,但細(xì)節(jié)完全可以看出來。 比如故意忽視季如安看過來的假裝善意的眼神。 這種不禮貌的事情陳阿渡從來看沒到江攬云做過,畢竟他人緣很好,人氣相比于慎秋來說也低不到哪里去,在老師眼里也是一個好班長。 現(xiàn)在的班級說是江攬云的地盤也不為過,季如安想跳過江攬云重新成為大家目光中心的人,似乎要困難得多。 臨近上課時江攬云才回來,他給阿渡和慎秋一人帶了一瓶汽水。 比手指還要冰涼的玻璃汽水瓶猝不及防碰上兩個人的臉,陳阿渡被嚇得一聲尖叫,慎秋冷得脖子一縮。 他被冰到之后動作有些緩慢,反應(yīng)遲鈍地摸了摸臉,把水汽擦干凈,抬頭對江攬云愣愣地說了句:“瓶子有點冷……” 他眼睛里純純粹粹的,干凈得像小孩子一樣。 陳阿渡的上一聲尖叫聲消失在天際,她捂住嘴“呀”了一聲:“秋秋真可愛!”她語氣有些憧憬,“好想看他再被冰到一次喔!” 她鼓了鼓嘴巴,遺憾道:“可又有點舍不得?!?/br> 陳阿渡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臉頰:“嗯,總覺得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越來越可愛了?!?/br> 江攬云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從抽屜里拿出紙巾,幫慎秋把臉上剩下的水漬擦掉:“兩瓶汽水,荔枝的是阿渡的,橘子的是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