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歌_分節(jié)閱讀_109
畫樓上才子誦詩拼才學(xué)比文章,斷橋上佳人撐傘喂魚賞荷花,街道上人群來往叫賣聲連連,農(nóng)田里汗水入土彎腰耕作有人,桑園內(nèi)巧婦采桑談蠶織柔絲…… 碣會不勝繁盛! 我還道眼花,想想才離開五天…… 等等!五天?那不就是五年了嗎?記得之前也是如此,神窟里一天,人間一年! 那小昕他們?nèi)ツ牧??還有碣會的特殊政法……也都過了嗎? 看看這景象……大概是吧…… 立世學(xué)堂里書聲瑯瑯,里面多是孩童的聲音。教書的聲音倒聽著有些耳熟。不是鐘梧師兄妹,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的聲音,略帶些玩味。 細看,湛藍長衫,唇上胡須幾乎不變——江湖智囊方津平竟然來此教書! “方先生竟也有此雅興來此消磨時光?”寧憬軒隔著老遠在門口道。插手倚扉,瀟灑不羈。 “爹爹!父親!”一七八歲,絳紅色頭發(fā)小孩瞬移過來,所有人齊刷刷回頭。 “小昕!”我驚呼。 五年不見,竟長成挺拔小少年,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小昕,長這么大了!”寧憬軒揉揉他的頭發(fā)。 “爹爹,父親,你們怎么去那么久?想苦小昕了!哥哥成婚你們也不在!”小昕嘟起嘴,跟寧憬軒真是一模一樣! “緲希?緲希也回來了?”我大驚,也喜悅。但是,他不是被傳到別的空間嗎? “哥哥一直都在??!不過那天我回來時,哥哥弄了很奇怪的裝扮,說是去了二,一,十……” “二十一世紀?” “對!哥哥有傳送紙,可以來去自由,他老是帶著歐陽哥哥,都不帶小昕,好討厭!” “小昕乖!下次帶你?!睂庛杰幣呐乃念^。 “天道不公!你們怎么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十幾歲的模樣?”方津平甩書叫囂。 “我們有駐顏術(shù)!”寧憬軒邪笑一下。 “駐顏術(shù)?真的嗎?”粉衣女子,不,該叫少婦,挺著五六個月的肚子走出來,面如桃花。 難道成親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這分明是楚妝妍。這是直率大方,長發(fā)梳成髻,儼然成熟。見到我們,足足呆了一盞茶的功夫。 然后另一青衣少婦也走出來,仍是娉婷身姿,除了長發(fā)同樣梳成髻外與往年沒多少改變。“怎么回事?他們在上課呢!”孫思琴說完,見到我們,也愣了片刻,又近前道:“竟是陳公子!當(dāng)日若非陳公子一語驚醒夢中人,豈會有妾身的今日?陳公子之恩沒齒難忘?!闭f著微欠身。 “孫姑娘莫如此,天擎只是隨口一說,真正改變命運的是你自己。” “天擎弟弟,如今該稱方夫人了!”寧憬軒邪魅一笑,卻見孫思琴紅了臉頰。 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跌跌撞撞走過來,扯著小昕的衣服:“昕哥哥,讓你父親教好不好?爹爹教書好無聊!” “死小子!居然當(dāng)著外人的面說你爹壞話!”方津平暴怒。 孫思琴回頭瞪他,方津平乖乖閉嘴。 “對??!秦叔叔呢?他有沒有回來?我想念他的琴聲了?!毙£空0驼0鸵浑p水汪汪的眼睛,一只手還輕撫小娃娃的頭。 寧憬軒臉色不怎么好看?!扒厥迨逵惺虏荒軄?,爹爹彈給你聽?!?/br> 我眼睛眨一下,兩下,三下……“你會彈琴?” “我不是無所不能嗎?這有什么難的?”寧憬軒滿眼挑釁。 怎么,我連問一下都不行了嗎? “正好!這琴我剛擦了?!鼻嗌滥凶幼叱鰜恚凵樕涎笠珀柟獍愕男θ?。 五年過去,鐘大哥唇上也留須了。他捧著一張琴,秦時宇彈過的,楚妝妍彈過的…… “爹爹快,小昕要聽!”小昕扯著寧憬軒的衣服,寧憬軒不慌不忙抱著琴帶著眾人來到戶外。 夏季,清風(fēng)躥出,渠水蕩漾,蜻蜓點水,荷香四溢,琴音逆流上云霄,編織一曲精妙絕倫的旭日歌謠。 ☆、引子 在那遙遙天際,閃耀著七色的鱗光。那里干凈、神圣、美麗。繽紛的花朵滿地皆是。踏進去,仿佛誤入花海,即便有岸仍不愿回頭,畢竟沉溺其間,也該是一種幸福。彩色光芒在花朵上跳躍,每一束光,皆包裹著淡淡的馨香,讓那些香氣不至于刺鼻。 花海連接著滄林,一望無邊,綠光縈繞其上,遠遠送來三名三十上下的男子。 紅衣最大,唇上有須,容顏仍是精致,棱角可分,面色是溫潤,眼里閃著火熱的氣息,稱暑連天; 藍衣排第二,面容有如冰雕,精美而冰冷,他不笑,眼眸確是溫柔,稱下霜降; 青衣最年輕,細微的臉孔上洋溢著俏皮的笑顏,眼眸傳出無盡春光氣韻,稱為谷雨。 他們面容雖少,究竟活了多久,大約只有他們自己和先神知曉。 先神,神族的創(chuàng)造者,便是他們前方的雪衣男子。二十多歲的面孔,精美得挑不出一絲一毫瑕疵。他有一雙深邃如煙海的眸子,細看,還能發(fā)現(xiàn)其中透著的七彩霞光! 三人恭敬參拜,異口同聲喚一聲“師尊”。 先神溫和點下頭,仿佛那傾國傾城的佳人,他道:“神族近況如何?” 三人面面相覷,最終暑天連站起來,又一拜,道:“回師尊,神族已毀,我三人也無能為力?!?/br> 先神毫無驚詫之色,還溫和點點頭,表示已知曉?!斑@么說流觴和雪心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