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于覺眼睛盯著她,整個人看著非常平靜,“是不是肖緒沒給我打電話,你就真打算這樣走了?一聲不吭的,什么都不和我說。” 在接到肖緒那通電話時,他整個人腦子都是空白的,急急忙忙的把于揚(yáng)揚(yáng)交給鄰居阿姨,開了車就跑來機(jī)場,路上都不記得闖了多少個紅燈。 他掏心掏肺對小丫頭,結(jié)果她連走了都不和他說一聲,一條信息,一通電話,一句話,什么都沒有。 云訴頓了頓,有些慌不擇路,急忙走上前,“不是,我想和你說的。” 于覺沉默。 “我只是覺得這些話我應(yīng)該當(dāng)面跟你說,但是你在忙?!痹圃V不知所措的捏了捏手指。 他閉了閉眼,嗓子壓得低沉,極力按捺住火氣:“你回去了還是讀理科?” 他的這句話毫無厘頭,云訴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于覺看著她繼續(xù)說:“我這段時間可能不會再聯(lián)系你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他沒有保護(hù)好他的女孩呀。 大家不要著急,于覺有他自己的考慮,他在努力,接下來可能就有點虐了,但請放心,就虐那么兩三章,然后就是又甜滋滋的了。感謝在20200608 22:36:16~20200609 23:03: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氣鬼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例外 這句話砸得云訴當(dāng)機(jī)了好久。 她張了張嘴, 還想說些什么, 廣播播報的聲音再次傳來。 口袋里的手機(jī)在震動, 她拿出來看,是云年的電話。 她沒接。 相隔不遠(yuǎn)的距離, 就幾步。 于覺出聲,“走吧,飛機(jī)要起飛了?!?/br> 云訴抬頭看他。 思念至極,于覺終究還是忍不住,抬手,指尖不斷的磨著她肩膀,黑眸沉沉,眼里情緒很濃。 他的力道很重, 云訴被抓的生疼。 于覺深吸一口氣,想永遠(yuǎn)記住掌心細(xì)細(xì)軟軟的觸感。 不想放手,不想和她分開。 “于覺, 我疼”。 他瞬間一頓, 那只手抬起, 又放下, 有些不知所措。 目光焦灼。 云訴仰頭看著他,腦袋稍稍一側(cè)。 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 一如往常的俊秀帥氣。 他皮膚很白,鼻梁挺拔,薄唇淡色, 眸子亮著光,倒映著她小小的身影。 風(fēng)輕輕的吹,飄散了空氣中清淡的花香。 云訴雙手環(huán)上他頸間,聲音啞得無力,“我不分手?!?/br> 于覺想說些什么。 她退開,唇線繃直,那句話再次出口,“我不分手?!?/br> 落音,云訴不敢再看他,視線移向別處,轉(zhuǎn)身走了。 步子很快,卻很輕。 不敢回頭。 她怕一眼就過了頭,走不掉了。 云訴是最后一個走過安檢的。 窗外光線很亮,一層一層云堆積在一起,機(jī)艙里有細(xì)細(xì)小小的說話聲。 封閉的環(huán)境中,有些沉悶。 肖悠蓋了一張?zhí)鹤釉谒砩稀?/br> 那一路,云訴好像睡了很久,久到記憶都開始模糊。 好像就只記得于覺壓著火對她說的那句話。 棉質(zhì)毯子蓋在身上,卻好冷。 于覺走出機(jī)場,今天太陽很大,有些刺眼,他抬頭望了望天空,視線闖進(jìn)一架正在緩緩上升的飛機(jī)。 那是她吧。 雙手往兜里一放,動了動唇,聲音幾乎輕得聽不到。 “要記得想我?!?/br> 而后,嘆息似的,“我都已經(jīng)開始想你?!?/br> 他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縱使是什么事,都讓他們分開了不是嗎。 他沒有保護(hù)他的女孩。 他要等,他要努力,他要足以優(yōu)秀,出色到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把他們分開。 當(dāng)天下午三點鐘。 高二教師辦公室。 唐西彤推了推眼鏡,筆尖一移,又在教案本上寫下幾個字。 輕微的聲響,門被敲了敲。 她抬頭,看到于覺站在門口,嚇了一跳,放下筆,“進(jìn)來吧?!?/br> 于覺走進(jìn)來,眼皮耷拉著,眼睛紅得充血,看著憔悴,聲音很低,“老師,我想求你件事?!?/br> 唐西彤愣了愣,她怎么也想不到“求”字能被這個少年說出來。 她仔細(xì)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就想起,于覺之前誰都不放在眼里,囂張的氣勢。 可現(xiàn)在,他看著很頹,完全猜不到之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高老頭的教案扔下樓就是他。 “什么事?你說吧。”唐西彤放輕聲音說。 于覺后頸線繃緊,像是在壓抑著什么,“你能不能,先不要安排人坐在云訴的位置?” 唐西彤沉默了一瞬,“好,我答應(yīng)你。” 他掀了掀眼皮子,頓了頓,才啞聲說:“我想轉(zhuǎn)去文科班?!?/br> 從寧城回到楠市,回到原來的生活,回到原來的學(xué)校。 肖悠讓她轉(zhuǎn)回原來的班級。 云訴一進(jìn)教室,身前冷不丁就沖來一個人影,她沒躲開。 付銀宇手搭在她肩膀,低下頭去看她的眼睛,嘴角扯著,語調(diào)輕快,“訴爺,歡迎回家?!?/br> 云訴笑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聲。 付銀宇還在叨叨,“你回來了怎么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云訴沒理他,背著書包,走到座位上坐著,有些機(jī)械的,把書包里的書一本一本拿出來。 班主任本想讓她坐在中間的位置,是她自己提出要坐在講臺正前方,老師眼皮底下,什么小動作都不敢做不能做的地方。 付銀宇走到她身邊,垂眸,看她課桌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臉色沉下來,“你們分手了?” 云訴一愣,像是終于有了反應(yīng),抬頭,目光有些呆滯。 付銀宇見不得她這樣的表情,緊緊皺著眉,伸手往口袋里掏,手機(jī)拿出來。 云訴注意到他的動作,問了一句:“你要干嘛?” 付銀宇開始往自己座位上走,語氣冷冷的,“買機(jī)票。” 突然意識到他要干什么,云訴有些慌,跑上前扯著他的衣袖。 付銀宇轉(zhuǎn)身看她。 “我們沒有分手,我們不會分手的。”她一字一句傳到耳邊。 付銀宇怔了怔。 云訴微揚(yáng)著下巴,雙眸暗沉著光,眼底下陰影很重。 帶著倔強(qiáng)。 付銀宇從未見過,她如此堅定的模樣。 半響,他嘆了口氣,別過眼,實在不忍心看她的表情,語氣嘆息似的,“我自個女朋友都還沒著落,都要為你倆給cao碎心了。” 云訴松開他,兩手自然的垂在兩邊,忽然就笑了一下,唇色淡白,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 她清了清嗓子,近乎乞求的說:“你這段時間能不能……先不要和我提他,我怕我太想他了?!?/br> 付銀宇抬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發(fā)絲,拍拍她的肩,安慰似的,“好。” 時間一晃而過,大家都升到了高三。 回到原本的日子,云訴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砩舷铝俗粤?xí)就去補(bǔ)習(xí)班。 周末,她又去報了跆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