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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寒門巨子/朕不行在線閱讀 - 寒門巨子/朕不行_分節(jié)閱讀_13

寒門巨子/朕不行_分節(jié)閱讀_13

    柳亭道:“我昨天買了個小廝,結(jié)果不聽話給打壞了,氣死我了,上個月跟趙大辛鬧翻了,他說我,你也不陪我玩?!?/br>
    陶宴翻白眼:“老子陪你玩,玩哭了可別叫阿媽?!?/br>
    柳亭一個餓虎撲食壓住他:“叫哥哥成不?”

    問一句手在陶宴胸上狠狠揪一下:“叫爹爹?或者叫相公?”欺近了臉貼緊,嘻嘻而笑,“你喜歡怎么叫?”

    陶宴給他嗆的一顆葡萄噎住:“咳咳,孩兒,你正常一點,你爹心臟不好?!?/br>
    柳亭道:“我給你揉揉。”直接揉胯下去了。

    陶宴無語道:“老子心長在褲襠里嗎?”

    柳亭樂:“哪個男人的心不長在褲襠里?”

    陶宴一巴掌拍飛他,一跳跳下床拉了衣服往身上摟,柳亭打滾:“你陪我玩一玩怎么了嘛!讓我考驗考驗?zāi)愕墓し?!?/br>
    陶宴已經(jīng)麻利勁兒的穿好衣服系好了腰帶:“受不了你發(fā)sao那勁兒,嚇都嚇萎了,我進(jìn)宮去瞧瞧。

    何鸞給他攔在殿外:“陶大人,陛下身體有恙,不能接見,陶大人請回吧。”

    陶宴愣了:“陛下什么時候生病了?”

    何鸞哼哼的笑,斜著眼睛瞟他,不說話。

    陶宴問:“陛下生的什么病?傳了太醫(yī)沒有?什么時候的事情?”

    何鸞就不耐煩了,覺得這陶宴很不識相:“陶大人,我只是負(fù)責(zé)傳達(dá)陛下的口諭,至于別的,恕下官不能奉告?!?/br>
    說完輕飄飄的轉(zhuǎn)身帶著太監(jiān)離去,陶宴望著那金色的殿門,秋風(fēng)颯颯,一樹梧桐凝綠,秋天的第一片樹葉子打著旋兒飄落在陶大人的頭上,那大棕毛的獒犬還張著血盆大口盯著他嗚嗚的齜著口涎。

    陶宴悻悻的出宮去了。

    劉靜殺死了云崇獨攬大權(quán),一時風(fēng)頭無兩,朝中再無勁敵,很有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意思。

    云曖開始稱病不去上朝。

    陶大人本著不怕狗咬的精神每天上延春殿請安,但云曖對他日日疏遠(yuǎn),他現(xiàn)在連云曖一根毛都瞧不見了。

    陶宴躺在床上長嘆氣。

    果然失寵了。

    陶宴跟柳亭借錢,在長隆西巷新置辦了一處宅子,買了兩個小廝三五個雜役仆人,柳大人那白吃白住是舒坦,但總住著也不叫個事,陶宴搬新宅子住去了,在賓香樓擺了桌酒答謝柳大人。

    柳亭樂滋滋的去了,回頭大扇一搖把酒帳一塊給他結(jié)了。

    云曖派去北邊的人回來,陶宴聽了連忙進(jìn)宮去問,只見著趙吉從宮門出來,陶宴要往內(nèi)廷去請見,趙吉好言提醒他:“你還是別去了吧,陛下別一生氣直接給你打出去,到時臉沒處擱?!?/br>
    陶宴問:“鮮公子怎么樣?”

    趙吉道:“沒找著人,一點音訊都沒有呢,現(xiàn)在北邊戰(zhàn)亂不定,兵荒馬亂的,哪里去找個人?!?/br>
    陶宴聽這消息心里一咯噔。

    鮮公子沒找著,那小皇帝又要哭了。

    敷衍了趙吉,陶宴仍舊往延春殿去,到了地方還沒能請見,何鸞已經(jīng)慌慌張張出來拉著他出去:“陶大人快別撞這晦氣了,回去吧,陛下說了不見。”拖拖拽拽的就給他推搡走。

    陶宴心情郁悶,柳亭拉著他出門找朋友喝酒,碰上個不長眼的,非拉著他給他又勸又灌,黏糊糊的磨蹭,陶宴本來就不高興,火氣大了點,勸來勸去一言不合,當(dāng)場打起來。各自掛彩。

    柳亭有些過意不去,拉著他去自己家上藥,陶宴不耐煩的甩開他:“行了行了,不關(guān)你的事,我自個回去弄?!?/br>
    柳亭好心沒好報,也懶得管他,一甩袖子走了。

    陶宴躺在床上,有個小廝給他洗著腳。

    他腦子里想著云曖的事,云曖的態(tài)度,心里有些不是味道。

    小皇帝這是恨上他了?

    云崇一死,劉靜就控制不住了,云曖肯定恨他。

    雖然抓不到他的把柄,但這小皇帝很聰明,自己那點手段瞞不過他眼去。

    但也不能怪他老陶啊,云崇那個混蛋,不殺了他,難道讓他殺了自己么?雖然陶大人感情上說來是和小皇帝親近些,畢竟小皇帝救過他命,對他還挺不錯。但總不能這樣就讓他老陶去拿刀對著劉靜砍吧?那不是搞笑了么!陶大人自認(rèn)問心無愧,他活這么多年不要臉慣了,壞事干的不少,殺的人也能摞一垛子了,一向不在意別人恨不恨他。

    但現(xiàn)在感覺到小皇帝在恨他,竟然有那么點不得勁。

    他自認(rèn)為自己干的事不算個屁,這本來就是云崇跟劉靜的斗爭,他添了把火而已。

    就算他不添這把火,劉靜跟云崇也不可能相安無事,總有一天要你死我活。

    陶大人怪委屈的,你把我陶宴往火坑里推,差點命都玩脫了,我也沒跟你皇帝陛下你計較,就算我殺了云崇那也是你不仁我不義禮尚往來,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你這樣搞,好像專成了我的錯似的。

    他自認(rèn)侍奉云曖夠小心翼翼了,比侍奉他以往的主子都要掏心掏肺。

    但現(xiàn)在云曖這個架勢,有點危險啊。

    中秋宴上云曖露了個面,好好的秋涼天氣這位裹著一身狐裘,出場擺了擺姿勢,太監(jiān)傳了幾句話,又團(tuán)團(tuán)簇?fù)淼碾x去了。

    陶宴老遠(yuǎn)看著他臉色不對,一直當(dāng)他是裝病,沒想到竟然是真病。陶宴知道這位主素來身體不好,雖然每日花了時間努力習(xí)武強身健體,但沒健出個什么名堂來,還是風(fēng)一吹就倒的弱雞樣。

    云曖出去見了點風(fēng),回了延春殿又哆嗦發(fā)寒,吃了藥躺在床上出汗,張合卻突然回了洛陽。

    云曖強撐著穿了衣服起身,讓人傳喚他進(jìn)來,直接在榻上接見。

    張合給趙吉領(lǐng)著進(jìn)去。

    這時候有月光入戶,沒有升燭,但很是亮,琴案邊是食案,食案上依次擺放著果盤點心酒盞酒壺等物。張合穿著身白袍子,極為深濃的黑頭發(fā)黑眼睛,還是老樣子,目光精亮的興奮,帶著野,像條畜生。

    看見云曖,忍不住笑了一笑,叫道:“陛下?!?/br>
    云曖聽張合這趟回來,是想請旨去守雋城,不由得驚奇:“你倒是志向不小,只是雋城這地方,恐怕你沒那能耐?!?/br>
    雋城依靠著延平關(guān),乃是一處扼西北的要塞,地位之重不必多說,而且地方軍閥勢力錯綜復(fù)雜。原雋城守郭章重病,眼看著是活不久了,郭章倒是有兩個兒子,不過都是庸碌無能,郭章一死,這地方肯定是要易主了。

    讓張合去守雋城倒是個好主意,云曖最近也在想這個事,但一直猶豫不決,沒找著合適的人選。

    張合的話,云曖對張合再多怨憤,大事上,他是信任這個人的。

    過往不論,張合最近的表現(xiàn)也挺讓他滿意。

    云曖保留態(tài)度:“這件事非同小可,也不是朕能決定的,你讓朕想想?!?/br>
    張合問道:“陛下是擔(dān)心靖國公?”

    云曖道:“不光是劉靜,雋城局面太復(fù)雜,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朕不能隨意就下旨?!?/br>
    張合道:“臣只需要陛下的態(tài)度,至于如何去辦,臣自然有主意,絕對不會給陛下惹出亂子來就是?!?/br>
    云曖閉著眼睛醞釀了一會:“朕可以給你一道旨意,讓你去接手雋城,但這種地方,朕的旨意是不管用的,只能給你名義,雋城周四方勢力,需要你自己想辦法,讓他們承認(rèn)你。至于別的朕也幫不了,你有本事不怕死,你就去爭罷?!?/br>
    張合笑的白牙森森:“臣知道?!?/br>
    云曖繼續(xù)道:“朕若越過韓深,直接授意給你,他恐怕會不滿。你還得說服韓深,讓他派你去,你到了雋城,再請出朕的旨意,這才名正言順,也免得生事。”

    張合仍舊稱是,云曖累了,表示要休息,張合扶他躺下,云曖道:“今日是中秋,你倒是有閑心上洛陽來,剛好,朕也無聚可團(tuán),咱們兩個正好湊一塊了。”

    云曖讓宮人拿月餅賜給他,嘴唇蒼白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