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難為_分節(jié)閱讀_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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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向來要弄許多噱頭,他親自給最氣派一艘大船取名叫“明飛號”,把鳳家兄弟惡心的夠嗆。明湛還喜滋滋的道,“父皇,第二艘船的名子我也想了,就叫乾南號,如何?” 鳳景南抽了明湛的后腦勺一記,斥道,“你是不是欠掌嘴,啊?”帝王的名諱,哪里能隨人亂叫的。 明湛腦子轉(zhuǎn)的快,翻個(gè)白眼道,“那就改成兄弟號,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鳳景南板著臉,“你那個(gè)‘明飛號’也改一改,聽著就惡心。”反正鳳家兄弟與阮鴻飛的恩怨這輩子是不可能化解的了,當(dāng)面詆毀后,背地里還要繼續(xù)詆毀。 “惡心啥,你再說,我就改成‘明湛愛飛飛’號。” 此話一出,不說鳳景南做何感想,就是鳳景乾聽到這話,都想出去吐一吐了。 其實(shí)明湛之前給自己的大船準(zhǔn)備了許多名子,都好聽的不行,什么“明小帥號”“帥小飛號”“乖小飛號”“愛情永恒號”,結(jié)果全都給阮鴻飛否決了,后來就留了個(gè)“明飛號”,把明湛郁悶的夠嗆。 接著明湛準(zhǔn)備了一場盛大的演講,又有在天津港檢閱海軍的計(jì)劃,直忙活了七八天,才意猶未盡的準(zhǔn)備打道回府。 明湛回程時(shí)笑嬉嬉的對鳳景乾道,“父皇,當(dāng)年我去東南,跟著飛飛上了他的大船,好不氣派。當(dāng)時(shí)我就想日后,我也要建立這樣一支艦隊(duì),讓我們大鳳朝的海軍稱霸海外。” “不愧是我的兒子,其志可嘉?!兵P景乾大言不慚的笑贊。 “那是,虎父無犬子么?!泵髡孔钌瞄L與鳳景乾互捧臭腳,互相吹噓,“若沒有父皇的教導(dǎo),哪有我今日呢?!?/br> 鳳景乾哈哈大笑,十分開懷。 鳳景南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明湛笑嬉嬉的補(bǔ)上一句,“當(dāng)然還有父王對兒子的捶煉,也是必不可少的?!?/br> “果然長進(jìn)了?!蹦馨养P景南的打罵說成錘煉,這皇帝就沒白當(dāng)。鳳景乾欣慰的望著明湛白里透紅的臉龐,這樣年輕燦爛,朝氣蓬勃,當(dāng)真令人羨慕。 說起來,一般做皇帝的都追求高深莫測,明湛大相反,他是個(gè)急躁脾氣,喜則喜上眉梢,怒則暴跳如雷。就這么著,朝臣硬給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可見其手段了。 自始至終,林永裳意欲為家族翻案之事,鳳景乾仿若不知,并未在明湛面前說一個(gè)字。 鳳景乾是多明白的一人哪,看完天津港,就準(zhǔn)備著與鳳景南回云貴了。明湛道,“天津港剛剛建成,還要擇選一批官員過去當(dāng)差。這幾年,大駙馬閑賦在家,總歸不是長法,不如讓大駙馬去天津港歷練一二,怎么著也比外人要可靠。” 鳳景乾輕嘆,拍拍明湛的肩,“你看著辦吧。明湛,你是我的兒子,這江山這天下這傳承,比任何事情都重要?!?/br> 明湛微笑,“父皇放心?!?/br> 其實(shí),有時(shí)候鳳景乾會回憶自己的大半生,或有艱難,或有榮耀,但是,比大多數(shù)人還是要強(qiáng)的。尤其是與自己的弟弟鳳景南比,鳳景乾一向認(rèn)為自己這個(gè)兄長做的相當(dāng)不錯(cuò),有鼻子有眼。 但是,直至今日,鳳景乾才明白,自己縱有萬般好,卻是有一樣比不過兄弟的。鳳景南生出了一代帝王,他卻生了一窩蠢貨。 為爭皇位的打打殺殺你死我活暫不必提,這是皇室子弟的命運(yùn)。但是,如今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淑媛長公主,鳳景乾實(shí)在厭了。 上次是訴委屈,這回要干朝政了。 得寸進(jìn)尺。 “那林永裳不過一介逃奴,坑蒙拐騙做了官兒,現(xiàn)下又要為范家翻案,誰不知道當(dāng)年案子跟南豐伯府有牽扯呢。父皇,陛下若為范家翻案,就是至南豐伯府于死地哪?!笔珂麻L公主兩只眼睛哭的如爛桃兒一般,帕子濕了一條再拿一條,一徑訴苦,“父皇將駙馬指給我為夫,若南豐伯府有所差池,女兒日后如何自處。” 鳳景乾淡淡道,“這些朝中事,你們婦道人家不必多干預(yù)。淑媛,你的尊貴來自于你是公主,而非南豐伯府的媳婦。別說案子還沒查,就是查起來,你也不會有任何差池?!?/br> “到底是駙馬的家族呢?!笔珂麻L公主哭道。 “是駙馬叫你來的嗎?”鳳景乾問。 淑媛長公主搖頭,“這幾年駙馬對兒臣極好,兒臣怎忍看夫家出事呢?!?/br> 鳳景乾冷冷道,“肅宗皇帝時(shí),永昌長公主駙馬謀反,肅宗皇帝族誅駙馬家族,尚且未牽連永昌長公主。你完全無需任何擔(dān)心?!?/br> 一句話,淑媛長公主臉色大變,跪在鳳景乾面前痛哭道,“父皇親為兒臣擇婿,您一向疼愛兒臣,就忍心看著兒臣做寡婦么?!?/br> 鳳景乾簡直無語了。 當(dāng)然,如果鳳景乾能被一個(gè)女人哭的軟了心,他就做不了皇帝。待淑媛長公主嚎哭了一陣,漸漸止住淚水,鳳景乾冷聲道,“淑媛,以后朕回帝都的時(shí)候會越來越少,你若是明白,就要知曉進(jìn)退尊卑。明湛做皇帝,是朕的意思。你縱使沒有討他歡心的本事,就得學(xué)會安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與你計(jì)較。但是,你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他的權(quán)威。哪怕是朕為帝時(shí),也容不得有人覬覦帝位。” 明湛的性情,鳳景乾非常了解。等閑小事,明湛不會小氣到與女人計(jì)較。但是,若這女人不識趣,鳳景乾冷冷道,“你不過是明湛的堂姐,想讓他像對明淇一樣尊敬你,你得先有明淇的本事。你再不識好歹,有朝一日落得明菲的下場,朕也不會為了你與明湛翻臉?!?/br> 淑媛長公主花容失色。 她倚仗的無非是鳳景乾罷了,明明自己才是血統(tǒng)最為尊貴的公主,卻被禁足受辱,淑媛長公主怎能不恨不怨。 但是,一想到明菲,淑媛長公主不禁驚惶失措。 她是明湛的堂姐,明菲是明湛同父異母的jiejie。明湛對明菲都下得了手,更何況她一個(gè)不喜的堂姐。夫家再重要,也不如自己重要,淑媛長公主簡直不知所措。鳳景乾淡淡警告道,“淑媛,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淑媛長公主哭哭啼啼的走了。 鳳景乾滿面疲憊,靠在榻上。馮誠輕手輕腳的進(jìn)來,奉上一盞香茶。 “朕輸景南一成哪?!兵P景乾嘆,以前怎么沒看出女兒這樣蠢來呢。 馮誠道,“大公主年紀(jì)尚輕,是后定能明白陛下的苦心?!?/br> 鳳景乾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nèi)グ伞!?/br> 倒是鳳景南私下叮囑明湛幾句,“當(dāng)年范林希的事,是他運(yùn)道不好,給廢太子做老師。他那交差,不論誰上位都討不得好兒去。林永裳雖有大功,也有欺君之罪,趁此機(jī)會要敲打敲打他,才好再用。” “嗯?!泵髡繎?yīng)了。 鳳景南輕嘆口氣,“范家之案,與南豐伯府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唉,當(dāng)年范家案出來,大駙馬方是稚齡,與他絕計(jì)無干。你留些情面,別叫大公主守了寡?!?/br> 明湛道,“林永裳被流放的時(shí)候也沒多大,我就算放過大駙馬,難保林永裳不計(jì)前恨。”當(dāng)時(shí)可沒人饒過范家。陸家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而已。 “這就看各自本事了?!兵P景南對大公主也沒啥好感,這混賬丫頭似對他兒子做皇帝不滿,“留著大駙馬全是看你伯父的面子?!?/br> “嗯,我已經(jīng)跟伯父說了把大駙馬放到天津去。” 鳳景南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心來,“不枉他疼愛你一場?!?/br> 鳳景乾并未在帝都多做停留,明湛十八里相送,送了又送,最后依依不舍,“明年皇伯父再回來,不然,我會想你的?!?/br> 鳳景南道,“回吧,好好照顧太皇太后與你母親。” 明湛笑笑,“父王,你也保重身體?!?/br> 鳳景南拍拍明湛的肩膀,明湛此方下輦,目送鳳家兄弟離去。 此時(shí),林永裳已經(jīng)在刑部住了整整一個(gè)月。 皇帝陛下只命入獄,并未開審,刑部尚書接手了這燙手山芋,一時(shí)間鬧不懂林永裳將來的前程如何,還真不敢怠慢他。還有沈拙言里外打點(diǎn)著,林永裳的日子過的著實(shí)不錯(cuò)。 太上皇鎮(zhèn)南王兄弟一走,明湛就想起了林永裳,召來李平舟問,“林永裳的案子,你們弄出個(gè)章呈沒?” 李平舟連忙道,“陛下,林永裳先前冒名入仕,罪涉欺君。只是看在他有苦衷的面子上,再者,林永裳平定東南有功,依老臣看,功過相抵,封侯一事再不必提。林永裳自首伸冤,已有悔過之意。若范家當(dāng)真冤枉,還請陛下饒恕了林永裳的性命吧?!?/br> “至于范家案子,乃是仁宗皇帝年間的事了。林永裳口口稱稱說自家冤枉,想來是有證據(jù)的。若是他拿出足夠的證據(jù),說明范家是真正的冤枉,自然應(yīng)該為范家平反?!崩钇街壅馈?/br> 明湛口氣中卻帶著三分不滿,令李平舟擔(dān)憂,明湛道,“朕對林永裳的期望,李相最清楚不過。卻不料他瞞了朕這么多事兒,朕的心哪,淡了。” 李平舟道,“林永裳此舉,的確欠妥。先時(shí),老臣也是氣的不成了。這些天過去,老臣倒是漸漸的冷靜下來,細(xì)細(xì)的思量一番。林永裳雖有忤逆之行,這些年當(dāng)差倒還算仔細(xì),可見心里是有陛下有百姓的。只是,他身負(fù)家族冤屈,行事難免偏激些。以陛下之胸襟圣明,還他公道,林永裳焉能不以死相報(bào)陛下隆恩?!?/br> “李平舟,朕可是聽說當(dāng)初范林希與你有交情,你不會是早就知曉林永裳的身世,故意隱瞞朕吧?”明湛倒打一耙,給李平舟叩了帽子。 “陛下要這樣說,臣百口莫辯。”李平舟苦笑道,“林永裳科舉時(shí),臣是太上皇指定的主考官。故此,臣與林永裳有座師之義。陛下也知老臣脾氣直率,平日最厭貪官污吏,林永裳為官清廉,素有聲名,臣欣賞他的風(fēng)骨,才有了交情。至于范林希,當(dāng)年臣被人污陷,險(xiǎn)些斬首,是范林希在仁宗皇帝面前替老臣求情。后,改殺為流。老臣在這里說句公道話,范林希學(xué)識淵博,人品學(xué)問都是極好的,當(dāng)年春闈泄題之事,老臣尚在嶺南,并不清楚?!?/br> 李平舟之光明磊落,畢顯無疑。 明湛只得擺擺手道,“李相,你的忠心朕明白。范家的案子,林永裳都拿命出來要求重審,朕成全他。你們,都是朕的臣子,朕的左膀右臂。朕,視林永裳為腹心,這話,不算夸張吧?” “現(xiàn)在,不說林永裳怎樣欺瞞朕。他是江南立有大功,朕封侯賜婚的圣旨都擬好了,結(jié)果呢,他是如何報(bào)答朕的?!泵髡總幸粐@,惺惺作態(tài),“朕傷心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