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難為_分節(jié)閱讀_272
慎親王與李平舟均道,“臣領(lǐng)太后懿旨?!?/br> 明湛一直擔心宗室要擅權(quán),衛(wèi)太后卻不怕這個,衛(wèi)太后道,“宗室擅權(quán),也沒什么,你現(xiàn)在病著。宗室站出來,才好壓制內(nèi)閣,三足鼎立?!?/br> 衛(wèi)太后把蜀平侯押在宗人府,沒說如何處置,但也并不姑息。 其實一個蜀平侯有什么要緊,但是現(xiàn)在,蜀平侯就成了宗室與朝臣對立的一個標志。只要雙方對立,衛(wèi)太后的地位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蜀平侯無罪釋放,則標志著宗室的勝利。蜀平侯罪在不赦,則是內(nèi)閣勝出。 如今,雙方達到一個平衡。但是誰勝誰負,卻要由衛(wèi)太后說了算。 借助明湛的流言,衛(wèi)太后輕松的拿到對朝廷控制的主動權(quán)。 如此手段,哪怕李平舟夜半回想時,都不覺的心驚,不由暗暗祈禱:陛下啊陛下,您可要快快好起來啊。 云貴。 皇帝生病,這是天底下最大的事了。 皇帝久病不愈,此已涉及國祚。 鳳景南初知曉明湛生病,并沒有放在心上。鳳景南對明湛的了解,不是一般的深刻,明湛生來怕死,對調(diào)理身子很有一套,給自己從頭發(fā)絲兒到腳后跟兒,保養(yǎng)的無比到位。 別人偶爾還有個頭疼腦熱的,明湛頭疼腦熱都少見。 以往鳳景南見明湛跟御醫(yī)打聽養(yǎng)生啥的,心道,憑著明湛這種小心,大家都死了,他還得且活著呢。 哪里料到,這突然之間的,怎么就病了呢。病了,還一時半會兒的好不了,耽擱了這些日子,怕已轉(zhuǎn)成了癥候。 當鳳景南得知明湛令衛(wèi)太后理政,并賜內(nèi)閣詔書封駁權(quán)時,對明湛的身體就很是擔心了。就是鳳景乾,因不在帝都,明湛的情形見不到摸不著的,也頗是記掛,與鳳景南商量道,“要不然派柳蟠去帝都給明湛把把脈?!?/br> 雖然鎮(zhèn)南王府向來無干帝都事,不過明湛畢竟是鳳景南的親子,多加關(guān)切,人之常情。 鳳景南也是這個意思,結(jié)果柳蟠還沒從藏邊回來呢。帝都的風言風語就從密奏里送回來了,鳳景南看第一條“杜若國主穢亂壽安宮”時,心下極是惱火,不過三頁紙胡說八道的流言看下來,鳳景南只有暗暗喘氣了,這他娘的混帳東西,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壞水兒呢。 鳳景乾看完后,憋悶半天,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問鳳景南,“你說,會不會是明湛弄出來的這些事兒?!?/br> 鳳景南不愧是親爹,微怒道,“除了這個混帳,誰還能壞到這個地步兒!”這種胡說八道的本事,明湛與生俱來。鳳景南簡直不想理會明湛了,還有空發(fā)壞水兒呢,能有什么?。亢?!他NND,裝病不會提前打聲招呼啊,害老子擔心的好幾天沒睡好覺! 闔著老鳳家那點兒缺德都集中到明湛身上了,自己養(yǎng)出這等不肖子,鳳景南頗覺對不住列祖列宗。 190、更新 ... 明湛病重的事情,在“鎮(zhèn)南王府派遺醫(yī)士到帝都為陛下診病”的消息確定后,再無懸念。 再如何老謀深算的人也能認為,皇上大概是真病得厲害了。 明湛對阮鴻飛道,“飛飛,你說父王派柳蟠過來,是猜到我裝病,來配合我呢?還是擔心我真病了呢?” “理他呢?!比铠欙w對鳳家兄弟絕沒有半分好感,只是他家小胖有情有義,他也不好逼著小胖去斷絕父子關(guān)系。 “飛飛,你說怎么他們也沒動靜了呢?”明湛是個好動的人,這些人悶在屋里,著實難受。 “難道你一病,人們立碼就謀反?”阮鴻飛瞟明湛一眼,“你當謀反是吃飯呢?” 明湛在無聊賴的問,“飛飛,那你覺得,我還要憋多久?。俊?/br> “起碼三個月?!比铠欙w正色道,“一勞永逸?!?/br> 聽到還要繼續(xù)裝三個月的病,明湛哼哼了幾聲,倒頭躺在阮鴻飛大腿上,阮鴻飛摸著明湛溫暖細膩的臉蛋兒,溫聲道,“在抬舉宗室之前,起碼要讓他們元氣大傷。把宗室按下去,這叫攘外必先安內(nèi)?!?/br> 明湛憂郁的嘆了口氣,“飛飛,你說我這叫不叫吃軟飯哪。”啥事兒都是叫老婆搞定,明湛大男人的自尊覺著很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阮鴻飛看明湛一眼,不客氣的打擊明湛的自信道,“難得你有此覺悟啊。當初若不是我拿銀子給你,怕你登基都登不起。后來,好不容易做了皇帝,窮的叮當響,訛了我多少銀子去。哦,還有給韃靼人打到家門口兒,又坑我一筆?!?/br> 眼見明湛偌厚的臉皮都要冒煙兒了,阮鴻飛淡淡道,“現(xiàn)在也不算什么了,唉,誰叫我看上你這胖子了呢。” 原本明湛都要惱羞成怒了,他就是臉皮再厚,也禁不住愛人這樣糟蹋啊。不過聽到最后一句,明湛心頭一喜,禁不住嘿嘿傻笑起來,急忙爬起來表白真心,“飛,我也喜歡你。”說完,就撅起臭嘴去親阮鴻飛,準備給阮鴻飛來一個驚天動地的逍魂長吻。 誰知正巧何玉端著兩只韭菜雞蛋餅進來,人家何玉是正經(jīng)人,也沒想到明湛晴天白日的來發(fā)情,沒留意就喊了一聲,“陛下,餅做好了。” 阮鴻飛的鼻子比狗還靈,一聞就聞到了韭菜味兒,氣的一把將明湛的胖臉拍開,“吃你的壯陽餅去吧!”臭死了。 到嘴的rou就要跑,明湛哪里能罷休,當下縱身一躥,摟住阮鴻飛的脖子就啃了過去。阮鴻飛無奈,只得摟著明湛細細的親吻了一回。 明湛享受著家人的親吻,覺得阮鴻飛真是沒有半點兒不好的地方,相貌好,身段好,連接吻的技術(shù)都這么棒。明湛不一時就給阮鴻飛吻的胯下有了反應(yīng),不禁擺擺屁股,小棍子戳啊戳的抵住阮鴻飛的大腿。 何玉見他家陛下與阮鴻飛已經(jīng)狀若無人的要白日宣yin了,將小嫩臉兒一紅,急忙放下餅跑了。 浙閩。 劉影沒料到自己會再次見到薛少涼。 薛少涼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活像誰欠他二百吊錢一樣。若不是薛少涼實在是顏正的讓人看了還想再看,劉影實不耐煩與薛少涼這樣的人打交道。 劉影的出身,雖比不上薛少涼原是總督公子。不過,劉影也是獨生子,在這個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的社會大環(huán)境中,劉影被家里養(yǎng)的極是仔細,哪怕歷經(jīng)坎坷,貴公子的脾氣也是有的。 “薛大人不是回帝都了嗎?”劉影笑著打聽,“怎么又回了浙閩,莫不是有公干?” “太后命我來保護你。” 劉影微驚,薛少涼與劉影再次見面,算是半個熟人,何況日后還要多打交道。薛少涼話雖少,但并非不通人情事故,主動解釋道,“太后知道杭州知府被刺殺的事,命我來保護你?!?/br> 劉影是個極為敏銳的人,當下挑眉問道,“太后……”怎么是太后吩咐? 明湛生病的消息已經(jīng)傳播開來,倒不是說劉影不知道,只是劉影畢竟遠在浙閩,他眉毛微皺,不禁再次問道,“薛大人,如今是太后主政嗎?” 薛少涼平淡無奇道,“陛下病了,自然是太后主政?!?/br> 劉影尋思了會兒,也是這么回事兒。太后畢竟是陛下的親媽,太上皇卻不是陛下的親爹,皇孫呢,年紀還小,太后主政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了。劉影忙道,“我等不過微末臣子,得太后娘娘親賜侍衛(wèi),實在惶恐?!?/br> 薛少涼沒理會劉影這種虛客套話。 劉影知道薛少涼武功好,卻想不到薛少涼說的保護要精細到這個層面兒,晚上還要同床。 劉影就有些不樂意。 薛少涼淡淡道,“若是保護陛下,我在榻上坐一夜,或者在外面守一夜都無妨。不過,聽說劉大人是正三品大員。不才,在下正一品侍衛(wèi)。論官職,劉大人不如在下。所以,這床,該是在下躺的。若劉大人不愿意,為了劉大人安全起見,只要不出這個房間,您睡哪兒都一樣的?!?/br> 劉影險些吐出血來,他怎么會遇到這等渾人!劉影憋一口氣上了床,淡淡道,“哦,原來薛大人升官了啊。”上次還是三品御衛(wèi)呢,這他娘的升的也忒快了吧,真是老天無眼。 “承蒙夸獎?!敝灰斜臼?,明湛從不小氣。依薛少涼立下的功勛,正一品御衛(wèi)也沒什么配不上的。他只是看不慣劉影這樣虛偽又rou腳又小心眼兒再加滿肚皮自戀的官員罷了,何況薛少涼自認為是御前侍衛(wèi),派他來保護劉影,真是劉影的福氣。 而且據(jù)薛少涼對明湛的了解,若非重要的事,明湛應(yīng)該不會派他出手。雖然他這回領(lǐng)的是太后的懿旨,不過,太后是皇上的親娘,想來也差不了多少。故此,薛少涼認為,想刺殺劉影的人,定不簡單。所以,薛少涼為穩(wěn)妥起見,方與劉影同室。 這些事,都是薛少涼的猜測,他與劉影又不熟,也沒必要與劉影解釋。 倒是劉影聽薛少涼說話氣人,忍不住刺薛少涼一句,“薛大人生的如花似玉,難得有與薛大人同榻的機會呢,求之不得?!?/br> 薛少涼躺在枕上,眼睛微闔,“你別趁機占我便宜就是了?!?/br> 劉影恨恨的睡在里面,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短劍,想著薛少涼但有不軌,他定要一刀捅死這王八蛋。 其實邵春曉的案子并不難查,邵春曉如今被困總督府,沒什么大的動作,而且還有無數(shù)人想邵春曉早日下馬歸西呢。劉影一直在清點邵春曉現(xiàn)有的資產(chǎn),沒幾天,他就見到了自福州趕來報案的趙青怡。 趙青怡也算個奇人了,當初為報父仇,狀告座師林永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