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難為_分節(jié)閱讀_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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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真把劉影帶對了,因?yàn)槔罘降睦铣裁黠@已經(jīng)被人洗劫過一遍了。當(dāng)然,這也減少了他們登陸的難度,但是,名面兒上的好東西都沒了。 阮鴻飛望一眼斷壁殘?jiān)?,“看來,是景明先行一步了?!?/br> 他抄了鳳景明的窩兒,鳳景明抄了李方的窩兒,也算回了血。 多虧有劉影這么個(gè)知內(nèi)情的人,自李方建的地宮里,阮鴻飛劫獲了不少珠寶黃金,天樞等人指揮著手下盡搬回船上。 劉影不解問道,“莫非公子是算到了國主會(huì)對李方動(dòng)手嗎?”不然豈能先來抄李方的家。 阮鴻飛淺笑,“他刻意挑撥李方一番,為了就是讓我對李方動(dòng)手。他倒是撿了回便宜?!?/br> 劉影想到在李方嘴里聽到的消息,輕聲道,“國主,您真的……” “什么?” “沒什么?!眲⒂跋⒘嗽掝^兒,另道,“國主,是皇上派我到李方身邊兒的,國主也看到了,沒有我,國主怕沒這樣快找到這些東西的。怎么說,也該有朝廷一份兒。”劉影雖然對阮鴻飛存有傾慕之心,不過,劉影的經(jīng)歷以及他自身的性情決定,他再如何的傾慕,也不可能對阮鴻飛神魂顛倒。他之所以沒有隨王鄭二人回帝都,自然是憋著再為朝廷立功之心。 “自然自然。”阮鴻飛并非小氣的人,何況照他估計(jì),現(xiàn)在明小胖都快窮死了,急需救急啊。 劉影又問,“公子既然挑撥的國主與李方翻臉,若非他篤信李方大敗,也不會(huì)先一步來抄李方的家。但是,以公子的心性,自然可以想到如今國主消滅了李方,理當(dāng)會(huì)來李方的地盤兒。不過,怎么這里倒沒有什么安排呢?倒是叫人疑心?” “沒什么可疑的,景明已經(jīng)是大敗,他沒有那么多人手再行安排什么了?!比铠欙w看劉影一眼,“你有什么打算沒?” 劉影一臉的云淡風(fēng)清,“李方已經(jīng)死了,他的勢力灰飛煙滅,我也算不辱使命。我想著回帝都,好生孝敬父母?!?/br> “這倒也是?!毕氲絼⒂斑@幾年的坎坷,阮鴻飛并沒有多說。 福州,趙府。 趙青怡一身素白,坐在書房,聽著大伯的游說。 “唉,想我趙家自文毅公始,至現(xiàn)在已傳了十八代。不料如今朝廷竟不明是非,一味壓制我趙家?!壁w如柏嘆道,“青怡,如今你功名被革,可有什么打算?” 趙青怡形容憔悴,神色倒還清明,淡淡道,“如今城外戰(zhàn)爭頻頻,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縱有打算,也是待日后再說了。大伯今日前來,若有事,可以直說。” 趙如柏先好言勸趙青怡一回道,“你父親的七七也過了,青怡,你是家里的長子,這家里好歹都得指望著你呢,你也莫傷心太過。” “我還好,大伯不必替我擔(dān)心?!?/br> 趙如柏想張嘴,卻又似乎覺得難以啟齒,半晌方咬一咬牙,拿出破釜沉舟的氣概,沉聲道,“唉,如今這話,縱使我不說,也要有族老來與你說了。與其如此,還是我說吧。青怡,你別多心啊。”先讓趙青怡有些心理準(zhǔn)備。 “是關(guān)于族長之位的事兒吧?”趙青怡問。 趙如柏見趙青怡直接將話挑明,臉上頓時(shí)窘色一現(xiàn),復(fù)又恢復(fù)了一種且哀且憫且憐的神色,保養(yǎng)的極好的手掌落在趙青怡肩上,拍了拍,“你都知道了?” 趙青怡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聽說了?!?/br> 趙青怡這支是族中嫡長,族長之位以前是趙青怡的父親趙如松,現(xiàn)在趙如松死了,按理自然是嫡長子趙青怡接任。以往趙家人也是這種觀念,而且自趙青怡中了榜眼后,下任族長之位幾乎已是毫無懸念的事兒了。但是,誰也沒料到,趙青怡父子接連出了意外,傾刻間,嫡支的勢力傾刻間瓦解,怎能不讓人心出異心來? 更何況,如今還有趙青怡的母親事涉沈拙言母親的人命官司,還未開審呢。 不管這官司是輸贏吧,反正有損名譽(yù)是一定的。 這年頭兒,人要臉,樹要皮。 尤其經(jīng)年世家,名聲比性命都重要。 自從趙青怡扶棺回到福州城,趙氏家族內(nèi)關(guān)于族長之位,便有了新的念頭兒。這種念頭兒真正的形成是在趙青怡狀告林永裳身世失敗而被奪功名之后。 在這半年之內(nèi),趙青怡受到了無以倫比的打擊。 他從人人羨慕的榜眼一落千丈為千夫所指欺師滅祖的叛逆,朝廷奪了他的功名,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稱道,大快人心。 趙青怡沒瘋了,沒傻了,沒像他爹一樣上吊自盡,且如今還能保持這樣清醒的頭腦與思維,這不得不說是一個(gè)奇跡,趙青怡心理素質(zhì)的確好。 趙青怡見趙如柏專為族長之事而來,也未計(jì)較,溫聲道,“如今母親身子不好,家中弟妹年紀(jì)還小,尚需教導(dǎo),我也抽不出空閑來管理族中之事。大伯可去族里與族老們說,我才干有限,自愿讓出族長之位。至于祭田等產(chǎn)業(yè),待家母整理后,自然奉于族中。” 趙青怡這樣痛快,大出乎趙如柏意料之外。 當(dāng)然,這最好不過了。 否則,若為了族長之位撕破臉,對誰都不好。 趙如柏見趙青怡識(shí)時(shí)務(wù),又大大的安慰了趙青怡幾句,這才走了。 送走趁火打劫的大伯,趙青怡轉(zhuǎn)身去了趙太太房里。 趙太太病了。 紀(jì)氏之死,丈夫之死,以及范氏的官司,這三種打擊接踵而至,家里名望一落千丈,至于趙太太在外頭是個(gè)什么名聲,那就更不用說了。 若是趙太太舍的出去,她真恨不能與丈夫一道死了算了。 但是,人都是貪生惡死的。 盡管有此念,但是趙青怡日日侍奉湯藥于床前,幾個(gè)稚齡兒女輪流請安侍疾,趙太太一見到兒女,便把那想死的心給熄了一大半兒。 趙青怡以往是一門心思的念書,于庶物并不大通,趙太太cao慣了心的,打疊起精神問兒子,“你大伯來做什么了?” “沒什么,大伯說族里人不滿我做族長?!壁w青怡端著藥細(xì)細(xì)的吹涼,溫聲道,“我也就同意了?!?/br> 趙太太卻是一陣心灰,又不甘心的咬牙切齒的捶著床榻道,“你怎么能應(yīng)下呢?青怡,這族長原就該是咱們家的?” 趙青怡將一勺藥送入母親的唇際,溫聲道,“不過是多管著幾百頃的祭田而已,也沒什么了。母親,現(xiàn)在家里這個(gè)樣子,我的確不適合再做族長了?!?/br> “怎會(huì)簡單的百頃祭田的事兒呢?”趙太太從兒子手中接了藥碗,擰緊眉毛,細(xì)細(xì)說道,“做著族長,族里有什么事,都要敬著你。唉,自來是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趙太太搖頭,再三嘆道,“青怡,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可不是百頃祭田的事兒。” “那是什么事兒?”趙青怡問。 窗外陽光暗淡,落在趙太太蒼老的臉上,映現(xiàn)出難以抹去的頹敗,頭上一只銀扁方靜伏于灰白發(fā)間。趙太太再搖一搖頭,并未做答。 阮鴻飛見到明湛時(shí)嚇了一跳,原本明湛的臉是白白胖胖臉像小湯團(tuán)一樣,這才大半個(gè)月,怎么就瘦成這樣了? 圓乎乎的雙下巴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尖尖的下巴殼。臉上rou少了,襯出大大的眼睛來,一眼望去就讓人心生憐意。如今不是明湛正在兩手捉著一只韭菜雞蛋餅啃的來勁兒的話,阮鴻飛幾乎要心疼死了。 一見到阮鴻飛,明湛手里的雞蛋餅哆嗦了兩下,啪唧掉盤子里了,跳出幾絲翠嫩韭菜與嫩黃的雞蛋塊兒。 明湛眨了眨眼,嗚哇一聲跳起來,小炮彈一樣沖過去,雙腿猛一蹬地,整個(gè)人躥出去,手臂一勾阮鴻飛的脖子,兩腿就躥到人家的腰上合攏勾著,哇哇大叫,“大騙子,你還知道回來!” 一面怪叫,一面低頭在阮鴻飛的頸項(xiàng)間啃兩口。 對于明湛的熱情,阮鴻飛幾乎要微笑了,可是他剛勾起唇角,一股子韭菜味兒直沖天靈,險(xiǎn)些把阮鴻飛薰的暈過去。阮鴻飛腦袋里對明湛的思念轉(zhuǎn)變?yōu)橐痪湓?,“胖,你怎么又吃這些臭哄哄的東西了。不是說不讓你吃嗎?” “韭菜是壯陽的,我正打算著你回來收拾你呢。”明湛找準(zhǔn)了阮鴻飛的嘴巴親過去,舌頭還要進(jìn)去攪一攪,阮鴻飛實(shí)在受不了明湛嘴里的韭菜味兒,兩指捏住明湛脖子后面的軟皮兒,把人遠(yuǎn)遠(yuǎn)拎開,“你趕緊去給我漱口,否則你別想碰我?!?/br> “臭毛?。〕裘。 泵髡繗獾挠謸溥^去抱住阮鴻飛。 阮鴻飛已經(jīng)吩咐道,“何玉,給你家陛下取牙刷牙粉來?!?/br> 142、更新 ... 一族之長,怎會(huì)只是多管百頃祭田的事兒呢? 尤其他們這種傳世了十幾代的世族,族長的權(quán)利,有時(shí)大的令人難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