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難為_分節(jié)閱讀_162
“不,不必你去,我去。”吳婉笑,“你太好說話了,范太太刁鉆強硬的很,怕是你壓不住她。我去試探一下,看看還沒有香火情在。” “明天我送你去。” “我一個人去。”吳婉將信收好,溫聲道,“馬上官司就要開審了,這個時候,不能有半分差錯,你若是站在那里,怕有心人會想到一處兒去的?!?/br> “婉娘,多謝你了。”沈拙言認(rèn)真道。 吳婉抬頭一笑,“說這個做什么,能幫到你,我心里也是高興的。再者,本就是嫁了你,夫妻當(dāng)一心,你不嫌我彪悍,也就是了?!?/br> 沈拙言心中一暖,甜言蜜語不必想就從嘴巴里說了出去,“就是婉娘對我彪悍,我也是喜歡的。” “讀書人都這樣會說話嗎?” “???”沈拙言搔搔頭,舉手幫妻子卸下發(fā)間的珠環(huán),老老實實道,“我見到別的女人可是話都不敢講的。只有看到你,就有許多話想跟你說?!?/br> 吳婉笑著倚在沈拙言的肩頭,仰面笑眼相望。 南豐伯府。 南豐伯陸建安自從得知林永裳的身世,簡直是日夜難安。 當(dāng)年陸建安與范林希一道卷入春闈弊案,范林希身死獄中,家小發(fā)配西北,陸建安卻是全身而退,繼續(xù)享受著榮華富貴。這里面,不是沒有人懷疑陸建安,但是很快仁宗皇帝過逝,新皇登基,陸建安依舊謹(jǐn)小慎微的做著自己的南豐伯,直到兒子尚了大公主,陸建安的心才算是徹徹底底的安定了下來。 可是,陸建安的好日子沒過幾年。帝都風(fēng)云變幻,新皇登基。 要命的是,新皇偏偏不是太上皇的兒子,而且新皇另有姐妹兄弟。太上皇大公主的身份縮水許多,接著他那不爭氣了八子又惹了官司,正是撞到御前,怎一個晦氣了得。 如今更讓陸建安心寒的是,他的兩大仇人聯(lián)手了。 吳婉嫁給了沈拙言。 沈拙言那是什么人?林永裳的親外甥! 不! 南豐伯絕對相信,沈拙言就是林永裳的親兒子! 林永裳這等年紀(jì)還不肯成婚,說不得身上真有什么隱秘??赡?,極有可能,林永裳就是范林希那老東西的孫子!明明已經(jīng)死了這么久!為什么還不肯安分! 南豐伯簡直是寢食難安! 機會終于來了! 南豐伯用了多少暗地里的人手兒,在朝中參奏林永裳,定要借此機會將林永裳打入塵埃,再無翻身之望! 終于,皇上點頭三司共審此案! 簡直是天賜良機! 這世上不欲林永裳活的人絕對不止他南豐伯一個! 還有林永裳的私生子——沈拙言與妖女吳婉,這一次,隨著林永裳的倒臺。他們欠陸家的東西,他定要他們拿命相抵! 報復(fù)的機會,終于來了! 南豐伯會這樣自信,自然是有原因的。他的兒子,大駙馬,陸文韜,正任刑部左侍郎。 這樣的機會,這樣的把柄,這樣的形勢…… 天賜不予,反受其咎?。?/br> 小劇場: 明湛坐在阮鴻飛肚子上,左手捏著一團紗,大吼一聲,“堵嘴!”舉手把紗塞阮鴻飛的嘴里。 阮鴻飛為人所制,說不出話,只得干瞪眼。 明湛哈哈哈,大笑三聲,再從屁股后面牽出一段錦帶,大吼一聲,“捆起來!”纏巴纏巴把阮鴻飛的雙手綁到了床頭。 阮鴻飛再接再瞪。 明湛哈哈哈,大笑三聲,“不聽話SM你哦?!卑情_阮鴻飛的衣襟,張嘴含住人家胸前一顆紅櫻。阮鴻飛細(xì)細(xì)一聲呻吟自喉間嗌出,眉目間滾轉(zhuǎn)出多少羞惱。 明湛越發(fā)得意施為起來。 阮鴻飛半夜被明湛嘎嘎嘎鴨子似的叫的笑聲驚醒,聽著這小子嘴里嘟嘟囔囔“堵嘴!捆起來”啥的,心想明小胖這是做什么夢呢? 阮鴻飛摟住明湛的腰,拍了拍他屁股,接著一根精神抖擻的小棍子就抵住了阮鴻飛的腰。 死胖子,深更半夜的發(fā)情,做春夢。阮鴻飛暗罵。 121、更新 ...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這句話就是用來形容現(xiàn)在南豐伯的境況,雖然他對兒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搞死林永裳。當(dāng)然,南豐伯做為有學(xué)識有地位有品味的上流社會官員中的一員,其原話絕對比這個委婉一千倍。但是,如果翻譯成最通俗易懂的白話文字,就這意思:想盡一切辦法,搞死林永裳! 陸文韜應(yīng)了他爹,也只是應(yīng)了他爹。 陸文韜認(rèn)為,范林希帶給父親的壓力可能太大了,以至于父親才會說出這樣夢想天真的話來! 雖然南豐伯府有些權(quán)勢,但是,難道林永裳是白給的? 林永裳比陸文韜大不了幾歲,無權(quán)無勢,一介寒門爬上來的一品總督,豈是簡單的!以前想弄死林永裳的,幾乎全都是一個下場:被林永裳給弄死了! 何況,林永裳身后也有人呢。 陸文韜雖是駙馬出身,可是跟李平舟、徐叁他們簡直是不具備可比性。別說陸文韜,就是他們刑部尚書董思玄,遇到李徐二人也得琢磨一下,是不是繞道走! 叫陸文韜弄死林永裳? 莫非老爹以為刑部衙門是自家開的?何況此案為三司會審,六部尚書旁聽。 陸文韜頗覺不可思議,也沒打算去冒這個險。因此只是虛應(yīng)下父親,并不在刑部為父親走動。 其后,事情的發(fā)展,也證明了陸文韜較其父的明智過人之處。 吳婉親自去了大理寺的牢里,探望范沈氏。 范沈氏一見吳婉,那真是仇人見面兒,份外眼紅了! 吳婉使了銀子,走了關(guān)系。原本范沈氏就是極重要的人證,而且李平舟特意關(guān)照過,故此,關(guān)押范沈氏的房間屬于牢房里的五星級待遇,吃住都沒委屈到她。 范沈氏看吳婉一眼,冷笑連連,“丫頭,怎么著,來求我了!”正好,她上次被捆綁堵嘴,大仇未報呢!吳婉這樣送上門兒來,她定得好好的羞辱回去才是! “我求你做什么?”吳婉淡淡道,“我只是可憐你。親疏不分,敵我不分,為人所騙,受人利用。這世上,比你還可憐的人,真是不多了。” 范沈氏一聲冷笑,不理會吳婉。她也頗有幾分心機,既然吳婉來找她,定是有事的,她何必著急,只管待吳婉開出條件來,然后好好的修理一下這丫頭! 吳婉使了銀子,牢頭兒開了門,就自發(fā)的退下了,故此,房間里只有吳婉與范沈氏二人。眼望范沈氏床邊一張木凳,吳婉也不嫌粗糙,自發(fā)過去坐下。 范沈氏冷看她一眼,哼一聲。 吳婉自袖中取出一段蟬翼般輕薄的素絹,本是潔白的底子,上面卻密密麻麻的繡了一片紅艷似火的梅花瓣,反面則是一篇細(xì)如蠅頭的簪花繡楷,精美異常。吳婉遞給范沈氏。范沈氏眼睛掃過這一段刺繡,頓時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望向吳婉,嘴里嚅動兩下,喉間如哽,竟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吳婉湊近范沈氏,在其耳際低語嘆道,“你就這一個女兒,悉心教養(yǎng)長大,不會連自己女兒的手藝都不認(rèn)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