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難為_分節(jié)閱讀_69
“這他娘的生的哪兒是兒子,老子這是生了個債主啊!”欠捶的混帳東西,天天就是想著坑他銀子! 鳳景乾得替明湛說好話,拉著弟弟坐下,笑道,“哪兒到這份兒上,明湛又不是不還。你想想,五百萬,一年還五十萬,十年就還清了,并沒有多少銀子的?!?/br> 甭管你能把天說下來,鳳景南就倆字,“沒錢!” 明湛接到鳳景南的回信,哈哈一笑,又給鳳景南去信。 明湛跟鳳景南算了筆帳:當(dāng)初云藏貿(mào)易的新城,你是給了我的,不過新城的銀子就算了,全當(dāng)做兒子的孝敬。你昆明城的善仁堂,當(dāng)初可是我參了股兒的,你得把我投在善仁堂的銀子連同分紅一并還我吧。 而且,明湛做為衛(wèi)太后的順位第一繼承人,向鳳景南討回衛(wèi)太后在云貴的產(chǎn)業(yè),并且要求支付現(xiàn)銀。 最后,明湛寫道:父王您云貴之王,不會賴掉你兒子老婆的私房錢吧? 鳳景南對于明湛死皮賴臉的算帳要錢的行為給予了無比的唾棄,由于鳳景乾一心偏著帝都,鳳景南不與鳳景乾商量,他跟明淇合計此事。 其實人家明湛也說的在理,昆明善仁堂的確是明湛一手cao持,里面也有明湛的銀子。 再者,衛(wèi)太后在云貴產(chǎn)業(yè)頗多,算下來也有幾十萬的銀子。 不過,關(guān)鍵是,鳳景南不想還這筆銀子。 “善仁堂里明湛就出了萬把千的銀子,沒多少。給他寫信說,還銀子也成,先讓他在皇家報刊上發(fā)表聲名:他執(zhí)意要從昆明善仁堂里撤股兒。看他要錢還是要臉?不過,”明淇微一沉吟,看向鳳景南,“他瞧上的也不是善仁堂的這點兒銀子?!?/br> 明淇露出一抹篤定的笑,“父王,我也是母親的女兒。母親還在呢,明湛他沒權(quán)利替母親處理云貴的產(chǎn)業(yè)?!?/br> 鳳景南倒有幾分不忍,“這里也就幾十萬的事兒,明湛如今畢竟是皇上。上封信他要借銀子,我沒允,這次再……怕他臉上不好看,心里……” “銀子雖少,父王給了他也沒什么。可關(guān)鍵是天津港那樣的工程,幾十萬不過是杯水車薪,頂不得大用?!泵麂盔P眼半瞇,敲了敲明湛的信,“我是擔(dān)心這幾十萬不過是明湛的試探,他的用意在后頭呢。” 明淇這話真是說到鳳景南心里去,兒子做了皇帝,這對鎮(zhèn)南王府來說是一次機遇。明湛有事相求,若是不留情面的拒絕,日后,難免會有鎮(zhèn)南王府求到明湛的時候。 現(xiàn)在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鳳景南方找了明淇商議,聽女兒與自己想的一致,鳳景南當(dāng)即道,“既如此,不如我寫信問一問明湛,也省得他獅子大開口的要價兒。” 明淇笑,“我也是如此想?!?/br> “還有件喜事要跟父王說?!笨∶赖拿佳蹪u漸染上一層溫和的喜悅,明淇一手護住平平的小腹,溫聲道,“我有身孕了?!?/br> 鳳景南絕不是愚蠢的人,他先前罵明湛,是因為明湛把他當(dāng)冤大頭。 如今,第二封信鳳景南直接說了自己的難處,云貴有多少需要銀子的地方。自己還要賣血過日子呢,實在沒能力支援帝都海港建設(shè)。鳳景南建議明湛如今銀錢的缺口太大,太津港的工程可以暫緩,雖然這關(guān)系到明湛的面子,不過,面子不能當(dāng)飯吃。 其次,鳳景南強調(diào)了云貴人民對于明湛的熱愛,如果明湛執(zhí)意要從善仁堂里強取銀子,雖然他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天下卻無不透風(fēng)之墻,怕云貴人民會對前世子殿下產(chǎn)生極其失望的情緒,鳳景南勸明湛不要因小失大。 其三,鳳景南又說明了衛(wèi)太后在云貴的產(chǎn)業(yè)一直由明淇掌控,如果明湛想要割分母親的產(chǎn)業(yè),需要衛(wèi)太后的印鑒授權(quán),這個就要明湛明淇衛(wèi)太后三方親自交涉了。他做為丈夫,絕不參與妻子產(chǎn)業(yè)的處置。 最后,鳳景南說了,如果明湛執(zhí)意要修天津港,雖然銀子上他無能為力,不過,其他能幫忙的地方,明湛盡管開口,能幫忙的他一定不會拒絕。 在結(jié)尾處,鳳景南處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用父親的身份點明明湛執(zhí)政中的一些問題,又說了明淇有孕之事。 這是一封言辭十分嚴(yán)謹(jǐn)而懇切的回信,完全展現(xiàn)了一代鎮(zhèn)南王的交際手腕兒。 明湛對明淇有孕的消息著實吃驚,忙去與衛(wèi)太后說了。 衛(wèi)太后雖然偏心兒子一些,不過也很為女兒高興,當(dāng)下便命人收拾了不少補品衣料的,準(zhǔn)備給明淇送去。 明湛笑道,“也不知是男是女,要不我還能幫著取個名兒什么的?” 衛(wèi)太后笑,“頭一個孩子,兒子女兒都一樣的?!?/br> “我喜歡女孩兒?!泵髡啃Γ叭裘麂可伺畠?,我就封她做公主。對了,就叫寧馨公主?!?/br> 衛(wèi)太后不動聲色的笑,“別說這樣的話,明淇的孩子又不姓鳳。” “母親,我沒孩子,明淇的孩子與我血緣最近,封個公主能有什么呢。”明湛笑,“等孩子大一些,跟明淇說說,偶爾送寧馨到帝都來陪伴母親也沒什么?!?/br> “那敢情好?!?/br> 明湛這人存不住事兒,何況又是這樣的喜事,到處跟人說寧國長公主有孕的消息。 明艷明雅也很為明淇高興,明艷聽明湛連人家女兒的名子都取好了,笑道,“陛下不必這么急,我與明雅頭一胎都是兒子,要我說,明淇這第一胎,兒子的可能性要比女兒大?!?/br> 這年頭兒,人們重男輕女。明雅也認同明艷的觀點,“二姐肯定也是盼兒子的。先生了兒子來,以后再生女兒,做哥哥的還能照顧meimei,多好?!?/br> “陛下,你與明淇是龍鳳胎。若是明淇像母親,說不定也得生一對龍鳳胎呢。” 明雅笑,“那可是天大的福氣?!?/br> “龍鳳胎也好,女兒也罷,我還是喜歡女兒?!泵髡啃?,“你們看,我每年給外甥女的賞賜都比外甥們多吧?” 明艷想到這事也覺得好笑,她如今兩兒兩女,明湛每每給她女兒的賞賜幾乎是兒子的兩倍,搞的她兩個兒子不知多郁悶。 針對明湛頗多詭異行為,朝臣皆歸究于,云貴那處兒詭異的民情風(fēng)俗之過。導(dǎo)致帝王對于女人過于尊重,以至帝都妖孽頻出。 自從明湛命吳婉、宋翔、徐秉忠三人主持天津港的招商之事,如吳婉所說,她是女人,宋翔住宮里,他們這兩處兒,等閑沒人去。倒是徐秉忠家里,不知多少人來走關(guān)系送銀子打聽內(nèi)情。 虧得徐秉忠是好交際之人,徐家又多有清客相公,如今那些人都有了差事,著實發(fā)了筆小財,更不必說徐秉忠。 徐秉忠挑了一匣子上等的紅寶石給jiejie賞玩,徐盈玉隨手捏了一塊放在陽光下細瞧,火焰般的顏色映亮她白嫩的指尖兒,徐盈玉笑問,“你哪兒來的這樣好的東西?” 徐秉忠與jiejie感情好,坐在徐盈玉的榻上,拿了顆蘋果咔喳咬一口,說道,“不少人來咱家走禮,這是比較好的,正好jiejie拿了去鑲首飾,豈不便宜?!?/br> 徐盈玉將寶石重放在匣子里,笑道,“秉忠,這禮你不該收?!?/br> “姐,我什么都沒說,算不上賄賂。” “不是?!毙煊裎u頭,素白的耳垂上兩顆輕粉色的珍珠附子悄悄晃動,道,“你若是想做官,想做大官,就不能把眼睛放在這些蠅頭小利上面?!?/br> “你現(xiàn)在可不是在什么官員手下做事?!毙煊竦沽吮K茶給兄弟,柔聲道,“你是跟著皇上做事。這是多么難得的機會,你想想,咱們家多少莊頭兒佃戶,你會喜歡下頭人這樣收東西么?” “哪怕這些東西與賄賂無關(guān),可你收了,別人就得懷疑你。天下沒有白給的東西,何況還是這樣貴重的寶石?!毙煊駝竦艿艿?,“咱們家不是商賈之家,父親走的是仕途,大哥也是走仕途,你如今也差不多。人都說,文官不愛財武官不怕死,則天下太平。秉忠,如今你這交差,不收銀子不好??墒鞘樟耍愕酶菹陆坏?,得把你收的銀子珠寶交給陛下處置。只有這樣,陛下才覺得你是個可信、可用之人?!?/br> “你既可信、可用,陛下日后自然會再信你,再用你?!?/br> 60、更新 ... 徐秉忠得了jiejie的指點,忙將收的禮金都編成冊子,一樣樣的收拾整理好。 然后,行為間更多謹(jǐn)慎。 徐秉忠在對待吳婉的態(tài)度上也恭謹(jǐn)許多,有事情,多與吳婉宋翔商議,并不以兩人出身卑微便有絲毫輕視。 吳婉心道,這徐秉忠雖然沒什么心眼兒,不過為人行事倒比世人還略強些,可見其出身書香,的確頗有過人之處,偶爾也不吝于指點徐秉忠。 這也是徐秉忠的優(yōu)點了,他能聽人勸。 徐盈玉對他道,“態(tài)度要謙,心志要堅。你不如人家,就得放低身段兒學(xué),商賈婦人算什么,要成大事,唾面自干的時候也不是沒有?!?/br> 所以,徐秉忠這人吧,人緣兒還真不錯。 徐秉忠經(jīng)過jiejie指點,知道自己銀子是比不過吳宋二人的,他也有法子,時不時從家里帶些點心酒菜的請吃飯。俗話說,吃人嘴軟,徐秉忠就這樣站住了腳。 不得不說,此人也頗有時運。 明湛要建天津港,該用的工部的技術(shù)人員,還有慣會修建皇家圓林的匠人,甚至連阮鴻飛那頭兒的港口設(shè)計人員都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