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命里克夫[穿越]_分節(jié)閱讀_220
“嗯,我知道了。”云兒答道。 狐九滿意地微笑。 小白纏著云兒問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云兒如實告知,小白感慨一番后,又和小露珠打打鬧鬧地,好不熱鬧。等他的激動勁兒過去后,便神秘地拉著沈莫離到?jīng)]人處,詢問他與小黑溝通的進展如何。 沈莫離說小黑不知道如何與他配合,而且好像也不太愿意聽從他的,除了經(jīng)常在沈莫離潛意識的夢境中,企圖引導(dǎo)沈莫離的思維之外,并沒有太多的表現(xiàn)。小白聽完后眨了眨眼睛,然后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們一同試試,小黑通常都是口是心非的,它的心并沒有這么壞?!?/br> 于是,他們找了個時間試了試,結(jié)果證明……小黑似乎并不是口是心非,它的心也的確有點壞。 它總是讓沈莫離與修仙派為敵,并且表達了如果它能控制沈莫離,它一定會控制沈莫離殺光天下所有的修士和天上的眾仙。它說,現(xiàn)在的他們太猖狂了,得遏制。 從夢境中出來,沈莫離與小白沉默地對視著,倆人都有些無奈。過了會兒,小白幽幽地說:“我覺得小黑好像在生什么氣,它以前不是這樣的?!?/br> “你認為它會因何生氣?” “不知道……” 倆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他們方才進入的夢境里,只要沈莫離提到誰,小黑就說他不好,要殺了他……如果排除冰涼狠厲的語調(diào)后分析,似乎話語中還透露著些許的酸澀? 隨著時間的推進,魔族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新魔界,而如今的魔族在沈莫離的指導(dǎo)下,建立了嚴格并分工明確的權(quán)力機構(gòu),各大機構(gòu)間互相監(jiān)督、互相協(xié)作,使得魔族的經(jīng)濟也普遍發(fā)展起來。 原來的魔族民眾住的是小院平房,現(xiàn)在不僅有小院,還有樓宇,每家每戶都有地可以種,魔族也不再茹毛飲血,他們開始飼養(yǎng)家畜以供飲食所需。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六界,魔界安分守己,勤勤勉勉自給自足的生活并沒有讓人族放心,他們反而從內(nèi)心更加懼怕這個魔界新王——既然他有如此高明的休養(yǎng)生息之法,那么很有可能會再次對修仙界開戰(zhàn)。 他們認為魔族的平靜實則是為了掩飾內(nèi)里的驚濤駭浪。 驚惶之下,他們又將矛頭指向了仙脈閣。 相傳慕青池曾帶人去征討魔界,卻失敗而歸,實在是無能??! 又傳,失敗是因為慕青池根本沒打算開戰(zhàn),他是去投誠的…… 又有反對的聲音道,仙脈閣乃修仙古派,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一定另有原因。 過了陣子,有傳言說,慕青池發(fā)現(xiàn)信任魔王是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心軟了,決定再也不與魔界開戰(zhàn)。 各式各樣的聲音,除了比較客觀和中立的態(tài)度之外,輿論幾乎一邊倒地譴責仙脈閣、譴責慕青池。說什么拿修仙門派當槍使,當初要征討魔界的是仙脈閣,現(xiàn)在第一個放棄的也是仙脈閣。 說慕青池根本不配當掌門,眼里只有兒女情長,前任掌門看走了眼才會把掌門之位傳給他。 還有的說,原本掌門之位是譚暝的,慕青池設(shè)計除掉了譚暝,才得了這掌門之位,卻不想他如此昏庸,有辱門派千年來的聲譽。 最后,就連慕青池的命中之劫也被人傳了出來,說什么慕青池怕死,才不敢跟魔族抗衡。一時之間,又是各種臟水辱罵像雨點一般密不透風(fēng)的砸來。 然而—— 對待這些說法,慕青池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仿佛事不關(guān)己,仿佛如他們傳言的那樣,果真是怕應(yīng)驗了命中之劫。焚音為此事勸了他很久,也并非是想讓慕青池為自己開脫,而是讓他別再如此消極下去了。 因為慕青池自那次從新魔界回去后,又變了一種樣子。 之前是寒氣逼人,冷冽的。現(xiàn)在是寒氣逼人,冷冽的,又帶一點兒癡。 慕青池對焚音認真地說:“他說他會回來,你說他還回來干什么?他都是個大魔頭了,仙脈閣還如何容得下他?” 焚音答不出來。 慕青池又道:“云鏡死了,然后他對我的態(tài)度就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你說我該原諒他嗎?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焚音想了想,搖頭。 慕青池道:“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對我還有感覺,可是我都已經(jīng)放棄了啊,他做了這么多努力就是為了讓我忘記他,放棄他,我做到了,他卻為何又改了主意?” 焚音想了想,這個問題他能回答,于是道:“他喜歡你?!?/br> 慕青池怔了下,“你說誰?沈莫離?”搖了搖頭,“他嫌棄我不成熟,其實不成熟的才是他吧,想喜歡了就喜歡,不想喜歡了就不喜歡,這天下哪來這么隨意的事情呢……” 慕青池站起身來,拖著曳地的長袍,緩步離去,“我不會再喜歡他了……” 焚音看著剛還在發(fā)癡地對他傾訴衷腸,轉(zhuǎn)眼卻又瀟灑地轉(zhuǎn)身,對他置之不理的人,心里頓生幾個問號,“這家伙真是沒禮貌……不會再喜歡他了?你能做到嗎,呿!” * 由于外界對慕青池的各種不公的說法,沈莫離感到很心疼,于是寫了一封長達五頁的信,折成紙鶴,送到了仙脈閣的慕青池所住的星辰峰里。 過了一日。 又過一日。 過了一月。 又過一月…… 慕青池始終沒有回信,沈莫離于是又寄過去了第二封信,第三封信……但信似乎是石沉大海了一般沒有回復(fù)。如果不是他在信上做了法,確信是本人收到的,他都要懷疑信被人劫走了。 青池應(yīng)該是在生氣吧,他對青池的所作所為的確很過分,青池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沈莫離并不介意。但他很擔心他,在這種口水淹死人的情況下,青池一定會很失望,很生氣,很彷徨吧……沈莫離在房中走來走去,越想越慌,越慌越想。 心里被掩埋起來的情感,像爆發(fā)的洪水一般頃刻間噴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對青池除了想念,喜歡,還有深深地愧疚,這么久以來,為了拯救末世的任務(wù),為了讓魔靈安定下來,他的確是心無旁騖了。 可如今這些事情似乎都有了點氣色,在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他虧欠了慕青池多少。 他沒有辜負天下人,卻唯獨辜負了青池…… 沈莫離想到這里,又打開紙張,磨墨潤筆,洋洋灑灑地又寫下了長達幾萬字的書信,直到那封信飛走后,他才覺得心里的難受勁兒減少了點。 夜里,沈莫離輾轉(zhuǎn)難眠,在天快大亮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陷入夢境之中。 夢里的他站在空曠無邊的末世海面上的一艘孤船上,眼前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各種尸體,有動物的也有人類的,但這些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還在思考一件事情:青池現(xiàn)在過得如何呢,他要是此刻正在消沉,或者正失意該怎么辦? 一個黑衣小孩從天而降,落在他的船上,矮矮的個子,用腳踢了沈莫離的鞋子一下,“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