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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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飲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只是茶茶在想別的事,并沒有注意到,她調(diào)侃:“這下滿意了?偏要穿貴公子風(fēng)格的衣服……在這里不適用,穿一會兒你就懂了。” 等會兒上了訓(xùn)練場,他就知道這些華麗的場面衣服有哪些不方便之處了。 君飲稍有失落,嘴抿成一條線,輕輕搖頭:“不會的?!?/br> “茶姐,對練嗎?”滿身是汗的男生跑來,大眼睛水汪汪看向茶茶。 “茶茶!” “大姐大?!?/br> 茶茶將長發(fā)繞好系緊,一點(diǎn)頭:“來?!?/br> 她腳步輕盈,落地?zé)o聲,走到訓(xùn)練場中央,手起勢生,周身仿佛有氣環(huán)繞,以她為中心,一個無形的氣場金鐘罩牢牢抓地而起,無一空門。 挑戰(zhàn)她的男生比她高半個頭,塊大肌rou結(jié)實,但見茶茶臉上那俾睨天下的表情,男生還未出手,就已在氣勢上落敗。 “啊——”男生大吼一聲,先發(fā)制人。 君飲垂著眼,只覺無聊。 等到茶茶動時,他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看,既覺得她舉手投足都漂亮,又覺不該僅僅是這個程度,替她無法發(fā)揮正常水平而可惜。 他似乎能看出,茶茶現(xiàn)在還處在“收斂”階段,像一只奔進(jìn)小房子的野豹,受限于空間,無法肆意飛奔,也就無法綻放最瀟灑的一面。 最后一個挑戰(zhàn)茶茶的男生四仰八叉摔出去時,君飲的嘴微微揚(yáng)起一抹弧度,忍不住笑。 盡管他笑得很淺,可仍然被摔到他腳邊的男生看到了。 “你笑什么?”男生紅著臉氣憤道。 他問,君飲就答:“因為摔得好笑?!?/br> 男生頭發(fā)都羞憤炸了:“草!”他手一抬,指著訓(xùn)練場:“你行你上?。 ?/br> 男生轉(zhuǎn)過頭,對茶茶求道:“大姐大,讓他摔得難看點(diǎn)!” 茶茶本不想由著這群男生鬧,但見君飲玉樹臨風(fēng),不分時間場合的散發(fā)著貴公子氣質(zhì),格格不入,她心里一癢,突然想把君飲給放倒在地上,看他跌落時的表情。 這就有點(diǎn)像壞小子欺負(fù)小美女的心理了,茶茶自我檢討后,勾手指讓君飲過來。 “我教你幾招?!?/br> 不打他,教他幾招防身的,以免他被渣渣們欺負(fù)了。 “教我?”君飲走過來。 茶茶看著他這身衣裳,抿嘴一笑:“另外教你為什么要穿運(yùn)動服?!?/br> 她握拳,邊解說邊向君飲打過去,說道:“如果有人這樣來打你,你……” 她本想教他個拆招,哪知她這拳打出去,還沒收,就見君飲微微一側(cè)身,垂著眼看著她的拳頭擦著襯衣打到空氣中。 茶茶:“……你學(xué)過?” 君飲收回目光:“不記得?!?/br> 茶茶邪氣一笑,拿基本的一套打法招呼過來。 果然,君飲他會,并不是零基礎(chǔ)。 他的武學(xué)功底像他人一樣詭異神秘又……莫名高貴。 他從不出手迎擊,只是在躲她的招式,或是用手推開,乍一看像太極,再想想,倒是有些無相神功的影子,可這兩者都不是,因為每一次的拆解,他就像一個高高坐在王座上的皇帝,仿佛知道自己手中握著無上權(quán)力,所以隨隨便便,根本沒把落伍的功夫放在心上。 這種高貴,細(xì)想后,很是讓人氣憤。 不過茶茶心態(tài)一直很好,試出他有功底但不精通后,就釋懷了。 她本想不再逗他,一腳將他踢開,讓他領(lǐng)悟穿襯衣西褲上訓(xùn)練場有多傻,可腿抬起,她又不舍得讓君飲摔的難看。 她變了招式,用一記推手,四兩撥千斤般,戲弄了他的防守。 手風(fēng)掃到了君飲的眼鏡,君飲一偏頭,眼鏡飛出去,掉在了墊子上。 茶茶:“對了,我教你戴眼鏡的人,如何打架才能不落下風(fēng)吧?” 眾所周知,戴眼鏡打架前,一定要端起武學(xué)大神的范兒,氣定神閑地先摘眼鏡,不然打架中途,眼鏡被打飛就會顯得人很弱。 打架嘛,氣勢輸了,人就輸了。 君飲沒說話。 他低著頭,額前的頭發(fā)遮住了眼睛。 小男生把眼鏡撿了,嬉笑著給了茶茶。 “是蹭到眼睛了嗎?”茶茶關(guān)心道。 君飲沒說話,他捂的不是眼睛,是額頭,仿佛那里疼一樣,他的臉色更加蒼白,輕輕吸氣。 茶茶怕眼鏡飛出去時刮到他的眼睛,帶著他回家處理。 君飲乖乖跟著她回了家,手依然沒有拿開,喘息聲越來越大。 “靠……”茶茶懵了,“我是打到你哪里了?手放下讓我看。” 她握住君飲的手腕,微微踮腳,湊近去看。 君飲慢慢移開手,睜開了眼睛,眉心泛出淺淺的血色冥王符印。 他泛著紫色的眼眸里滿是迷茫,更深處,卻涌動著極其危險的欲`望。 就是這雙眼! 他的氣質(zhì),他給人的感覺,他的言行舉止,就該有一雙這樣的眼睛,這雙在玫瑰迷宮中,只一眼就讓她腦袋一熱,唐突了他的眼睛。 茶茶只是微微一驚,很淺的表情,思索片刻后,她看向自己手中的眼鏡,她把眼鏡給君飲戴上——什么都沒有了。 一切恢復(fù)平靜。 茶茶微訝,而后一笑,又摘下他的眼鏡。 君飲悶哼了一聲,捂住了額頭:“唔?!?/br> 茶茶露出了一絲壞笑:“喂,這可……有大意思了!” 她把眼鏡重新給君飲戴上,道:“君飲,你姓君?!?/br> 眼鏡的反復(fù),讓君飲頭痛欲裂,他似發(fā)高燒的人,迷迷糊糊,仿佛在激浪中沉浮,好不容易聽到茶茶的聲音,還是這句廢話。 他道:“是,名字……是真的,我只記得……名字?!?/br> 茶茶打了個響指,眼一瞇:“君姓有三種來源……沒想到又回到了原點(diǎn),但,我知道了?!?/br> 她自言自語道:“有謎題,這才有意思……細(xì)想,周圍的這一切,都很有意思。” 想必,昨晚突然出現(xiàn)的執(zhí)行官迷星,并非是為看望老爸而來,真正把執(zhí)行官引到十八區(qū)來的,是眼前這個人。 并且……老爸應(yīng)該知道。 茶茶吹了聲口哨。 不過,如果是她頭腦風(fēng)暴的那樣,謎題就更多了。 假如他真的是某個特殊的君姓人士,那昨晚的執(zhí)行官為什么沒有把他帶走? 老爸在其中起什么作用? 他一定有必須留在這里的原因,而且,他不能暴露行蹤。 “療傷嗎?”茶茶很快就抓到了關(guān)鍵線索,那個飄出來的,閃閃發(fā)光一瞧就很異能的寶石,和一到晚上十二點(diǎn)就自動睡過去的君飲。 這么說來,老爸之前鬼扯的那些,算半真半假了。 茶茶笑了起來,她的頭腦風(fēng)暴給了她一個正確的答案,她能感覺到,她獲得了正確答案。 君飲的頭痛緩和了,他仰起臉,看著茶茶。 每次不舒服,他都會下意識地尋找茶茶,可此時此刻,他看向茶茶后,突覺面前這個姑娘笑得很陰險,仿佛在掂量他的價格。 君飲后退了兩步:“……” 茶茶不明意義的笑著,拍著他的肩膀,什么話都不說,只是這樣笑著,點(diǎn)著頭,拍著他。 猜劇情,還有誰是她茶茶的對手?只要給她一個片段,她就能穿針引線補(bǔ)出全貌! 手機(jī)響了。 茶茶接了電話。 “今晚你和君飲你倆自己找飯吃?!辈铓v說,“我這邊有點(diǎn)事要辦?!?/br> “撈到王明哲了嗎?” “撈到了。”茶歷說,“但這小子太會給我闖禍了,回去細(xì)說,我們大概半夜到家,給留個門就是。” “明白了!”茶茶掛了電話,問君飲,“你想吃什么?” 君飲牢記茶歷教導(dǎo),自覺挽袖子,“不必你做?!?/br> 他越發(fā)熟練,拿出食譜大全,翻開,遞給茶茶,讓她點(diǎn)。 這也是茶歷教的,飯不知道做什么,就讓吃飯的人點(diǎn)。 茶茶笑,“別這樣,像狗皇帝翻綠頭牌……” 君飲聽不懂。 茶茶披上外套,道:“我出去一趟,晚飯前回來,會給你帶外賣的?!?/br> 君飲問:“那我呢?” “在家里待著吧?!辈璨璐蜷_電視,給他選了個電視劇,從第一集 播放,“看劇玩吧?!?/br> 她跨上摩托,飛馳到圖書館,直奔?xì)v史區(qū)。 “如果要印證猜想,證明我撿了個大人物,那么……”茶茶的手指停到《冥間考全譯本》這本書上。 閱書無數(shù),并且有文學(xué)功底的茶茶自信抽出書,先是開心,而后皺眉,翻了幾頁后,終于發(fā)出了一聲文盲的怒罵:“去你娘的?!?/br> 詰屈聱牙,明明全是認(rèn)識的字,可組合起來根本看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君飲的眼鏡誰能取呢,目前按理論來講,他自己和茶歷能取。但他取下后,會想戴回去,這是茶歷的異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