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把手機放桌上,他打開廣播,坐在落地窗前,聽了一會不認識的兩個聲優(yōu)的廣播。 等身體想動,等水喝完,就起身洗澡。 第二天,《四月》劇組坐飛機回到東京。 村上悠連行禮都來不及放回櫻花莊,就得趕去秋鳴錄音棚,錄制這三天落下的工作。 因為單獨收錄的原因,三天的配音任務,他兩個小時就能解決。 中途休息,他走到自動販賣機買飲料準備挑選新的飲料。 中野愛衣從隔壁配音室走出來。——一家錄音棚會有好幾間配音室。 “村上君?”中野愛衣驚喜地喊了一聲,“回來了?” “我人不都在這了嗎?” 中野愛衣笑了下,說:“回櫻花莊了嗎?” “還沒來得及?!?/br> “行禮呢?” “放配音室呢?!?/br> “有沒有給我們帶禮物啊?”中野愛衣問。 “當然。這怎么可能會忘?” “真的?我還以為村上君是那種,出去玩,不會主動給朋友帶禮物的人呢。禮物呢?” “放配音室里。” “我想現(xiàn)在就看看。” “隨意?!?/br> 村上悠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沒喝過的飲料,和中野愛衣回到他的配音室。 “在哪呢?”中野愛衣迫不及待地問。 “包里,最上面。自己拿。” 村上悠打開瓶蓋,開始新一輪的試喝。 “誒?是這個貝雷帽嗎?我好喜歡!這頂是給我的嗎?” 村上悠放下飲料,中野愛衣已經(jīng)把白色的貝雷帽呆在頭上。 “當然?!贝迳嫌瓢哑可w擰上,并不好喝:“這可是我走遍整個四國,花了這次活動掙的所有錢,能買到的最好的貝雷帽。戴上她,整個四國的女子都會黯然失色,承認你是這個春天最美的女人?!?/br> 中野愛衣雙手調(diào)整著帽子的位置,笑著對他說:“怎么突然說這么讓人害羞的話?!?/br> “想你們了。” “是嘛?” “當然。我從來不撒謊?!贝迳嫌屏x正言辭。 中野愛衣白了他一眼。 第208章 回來后,感覺很輕松。 “對了,除了帽子,還有絲巾?!?/br> “絲巾?” 中野愛衣重新去翻行李,把包裝同樣精美的絲巾拿出來。 “黑色是你的?!贝迳嫌普f。 “我的?我還有?那貝雷帽是怎么回事?” “也是你的?!?/br> “嗯?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有帽子?” “帽子只有一頂?!?/br> 中野愛衣側(cè)眼笑著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這樣啊~” 村上悠心里難免好奇起來,想著,中野難道真的能從{帽子只有一頂}這句話,推測出那家店只剩最后一頂帽子的可能性嗎。 沒等他問出口,配音室外面?zhèn)鱽沓嗥榍暮艉爸幸皭垡碌穆曇簟?/br> “千夏,我在這兒!” 赤崎千夏走過來,注意到村上悠也在。 “啊,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她用耐人尋味的眼神來回打量著兩人。 “哪有這種事?”村上悠看在她是中野愛衣朋友的份上,主動回話。 赤崎千夏卻不理他,對中野愛衣說:“還有十分鐘,記得工作哦?!?/br> 眨眨眼,回去了。 村上悠主動搭話被人無視,這還是第一次。他有點新奇,但轉(zhuǎn)眼又把這拋之腦后。 中野愛衣說:“村上君,你什么時候回去?” “大概還有三十分鐘?!?/br> “我還有一個小時。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回去的?!彼行﹪@息地說完這句話,隨后又溫柔地問:“家里沒人,有鑰匙吧?” “帶著呢。今天不是周六嗎,她們?nèi)四???/br> “凹醬說是要去考察社團。” “考察?” “是呀,考察?!敝幸皭垡抡UT卵理?,滿是笑意:“鈴音和柰柰回家了,大概下午才能回來。” “這樣。”村上悠點點頭,問:“過的怎么樣,這三天?!?/br> “不太好呢?!敝幸皭垡孪袷窍肫鹗裁从腥鼍八频男α讼?,“你走后第一天,柰柰說自己一直有看你做料理,決定動手做給我們吃。結(jié)果把你一直在用的砂鍋摔碎了。” “她是怎么把這句話說出口的?看我做料理?可真有她的?!?/br> “主要也是我們沒人會做飯。就嘗試著相信她一次咯?!?/br> 兩人就這樣她一句,他一句的聊著天,等到赤崎千夏第二次“咚咚”地敲門,中野愛衣才想起還有工作,有些慌張地站起來。 “絲巾你先帶回去,帽子我?guī)ё呃?!?/br> “好。” 她出了配音室,在門還沒完全合上之前,村上悠聽到赤崎千夏的嘲笑聲。 “兩人干什么了?” “聊天啊?!?/br> “接吻了嗎?還是上手了?情難自禁、久別重逢的配音室劇情?嘿嘿嘿~~” “誒呀!千夏醬!我們......” 村上悠把絲巾放回行李,又把喝了一口的不知名飲料一起塞進去,拿起臺本翻看起來。 預計三十分鐘的配音時間,二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 村上悠拉著行李,臨走前去了隔壁配音室。 隔著玻璃,中野愛衣小小的身體,正站在一個女聲優(yōu)后面。 等到顯示屏上換了一個角色,女聲優(yōu)讓開位置,她上前。 從后面看,戴著白色貝雷帽正在配音的她,似乎整個身體都在使勁,像蓄勢待發(fā)的小貓。 轉(zhuǎn)身離開。 四月四日的東京下著小雨,村上悠也不想拉著行李去坐電車,給本就擁擠不堪的人群添加麻煩,直接打車回了櫻花莊。 把臟衣服放洗衣機,確認它“嗡嗡”的開始進水,又把飲料處理掉。 想曬被子,卻沒有太陽,也就算了。 打開廣播,是佐倉小姐錄的《想與佐倉做的大西》。又拿了筆紙,伏在桌上準備給佐藤良馬寫封信。 “哈哈哈哈?!?/br> 廣播剛開始,就是兩個女孩子肆無忌憚的嬉笑聲,隨后是平緩呼吸的喘息。 “好了!別鬧了!大家晚上好,這里是佐倉鈴音?!?/br> “大家晚上好,我是大西紗織?!?/br> 【佐藤良馬君: 鄰近四月,就算是北海道的雪,也要開始融化了吧? 過了年,不知佐藤君是否還有去學車的打算?但我已放棄離開東京都——一年前,我打定主意,看完想看、吃完想吃的,就離開它。 四月初,說是四月初,其實寫這封信時也才四號,準確的說,是一號到三號,我去了一趟四國香川縣的高松市。 聽老人彈奏三味線,在麻將館打了牌,也和路邊偶遇的穿浴衣的本地女子,聊過不知名小溪的歷史,在夜櫻下欣賞過絕世美女飛舞的裙擺,還有滿天的星辰。 好聽、好玩、好看,但我從二號開始,就開始想念上野到新宿站擁擠的電車,夜晚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街道,還有配音室里的安靜與嘈雜。 我想我應該是變了。但到底哪里變了,讓我自己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 “......嗯!嗯!水水水!” “這里這里!給!真是的,佐倉你吃不了辣的就不要吃嘛!” “咕嚕咕嚕,哈~哈~哈~,辣死了!好久沒吃辣,我還以為進步一點了。果然還是不行啊?!?/br> “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要學會接受。” “你什么情況,大西!突然說這么哲理的話,我們廣播可不是這種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