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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年下]_分節(jié)閱讀_48

    沈郁不想說話,他快要倒的時候撞上的,正好撞那個顧飛盔甲前的護(hù)心鏡上了,當(dāng)時沒好意思說,也幸好是現(xiàn)在才鼓起來。

    小福子繼續(xù)訓(xùn)那個顧飛:“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家伙,冒冒失失的,走路都能撞到王爺,也不知道能不能守好這宮里。”

    沈郁聽著他的話頓了下,難道以后顧飛就在宮里當(dāng)值了嗎?哦也對,賀云要走馬上任了啊。他摸著頭上的包有些走神。

    沈郁沒過幾天還真就見著了顧飛,顧飛并不是在御前當(dāng)值,而是在宮門口當(dāng)值,與其他士兵站在一起,沈郁不知怎么就先看到了他,是他長的太高挑,身形魁梧,硬是比他身邊的士兵高出一個頭來。

    他的舉動也比那些士兵要活潑些,沈郁眼尖的看著他摸了一把旁邊士兵的屁股。

    顧飛是不太愿意進(jìn)宮當(dāng)值的,他的目標(biāo)是賀云,想要摧毀賀家軍,以報大仇,但是沒成想賀云升了官,他只好也被安排到了宮中,還是守衛(wèi)宮門,這對他來說是有點鞭長莫及了。所以他整天百無聊賴的站在宮門口,這宮里來來往往盤查特別嚴(yán)實,里三層外三層的,別說人了,就是個蒼蠅也飛不進(jìn)去啊。

    這么想著他摸了他旁邊士兵的屁股一把,旁邊的士兵回頭瞪他:“干什么!”這個家伙自從來了這里不知道摸了別人多少次屁股,一點兒都不正經(jīng)。

    顧飛也知道他自己這毛病不好,可就是沒忍住,所以此刻被人訓(xùn)斥了有些心虛的看著他笑:“你站這么直不累嗎?”

    士兵甲白了他一眼:“這里是宮門,要站得筆直,不要言語,要不讓王爺看到了,少不得要說你一頓?!币皇强丛谒切聛淼?,他都懶得提點他。這家伙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行為吊兒郎當(dāng),除了武藝高點兒,還真是找不到優(yōu)點啊。

    顧飛被他這么一頓長訓(xùn)知道他是沒有生氣,所以自然也不生氣,看到真有馬車駛過來也忙站好了,馬車過來的時候,士兵甲上前行禮:“王爺,您要出宮啊?!?/br>
    沈郁挑開轎簾看了顧飛一眼:“顧侍衛(wèi)調(diào)到這里來當(dāng)值了?!?/br>
    顧飛哎了聲,本能的站好了,他見了沈郁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撞了他一下,但是沈郁沒有怪他,反而讓他有些抱歉了。

    沈郁看他低著頭臉紅的樣子也笑了下:“好好當(dāng)值?!鳖欙w抬頭朝他笑笑:“謝謝王爺?!?/br>
    沈郁點點頭放下了轎簾。他坐在馬車?yán)锲俗约捍笸纫话眩瑒e再發(fā)花癡了,顧飛就算是喜歡男人的,他也不能去招惹,他長的好看是他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

    沈郁咬牙切齒的把自己說了一頓,才定下心來,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這世上喜歡男人的那么少,他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個人。當(dāng)然他沒有把陸大人算上,先不說他那一張老臉了,光想著他家里的那些妻妾他就不算是。

    沈郁懶得想他,但也沒有處置他,有句話怎么說來:同是天涯淪落人,一方何必為難一方呢。

    而且陸大人也沒做什么強(qiáng)搶民男的事,他喜歡男的,只娶了個青樓小倌,這還算是好事呢,至于為官的名聲,他自己已經(jīng)遭報應(yīng)了,滿朝文武看他都是斜著眼看的,且離他很遠(yuǎn),從實際行動上鄙視他了。

    沈郁這么想著心里沉了沉,陸大人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陸大人本來以為自己無顏見人了的,被自己的夫人鬧的全城皆知,他這些日子上朝都是低垂著頭的,唯恐沈郁看他不順眼,把他貶了。但是這么些日子,沈郁就跟沒看見一樣,就在陸大人以為沈郁不知道時,沈郁在朝堂上說:家事不要帶到朝堂上來,只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本王不會連家事公事都分不清的。

    聽了這句話,陸大人一下子抬起了頭,眼中都有些濕潤了。

    沈郁雖然沒有處置他,但是也沒有太親近他。

    因著他,他把要招惹顧飛的心給平下來了,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出宮了,是有點兒不敢出宮了,怕碰到顧飛。

    第52章 祭天

    他怕碰到顧飛,幸好年關(guān)要到了,事務(wù)繁忙,他也抽不出空去,祭天是非常隆重的,連他都不能馬虎,所以朝中眾臣也都忙忙碌碌的,特別是禮部尚書林昭玄直接忙的喘不上氣來,沈郁開他玩笑,等著祭天結(jié)束后,他能瘦下好幾斤來。

    林昭玄忙,那朝政則有張時謙、周漢林等大臣幫忙。

    周漢林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沈郁,自皇上走了之后,沈郁便成立了議政會,把一眾大臣積聚了起來,所有折子公開審批。

    這個辦法就連周漢林都不由的點頭,不管沈郁心里怎么想的,至少他的態(tài)度在這里擺著,他并沒有架空權(quán)力,他的心中還有皇上。

    這么想著他看沈郁的眼神就有些溫暖,而且看的時間也過長了,沈郁是個最怕男人看的,可以反過來想一下,如果一個姑娘讓一個男人這么脈脈含情的看半天,不想歪都難,所以沈郁不得不抬頭看他:“周相有事?”

    周漢林看著他笑了下:“王爺,祭天的祝文,臣寫好了,您過目一下?!?/br>
    沈郁接了過來,裝模作樣的看,看了一會兒就真看進(jìn)去了,周漢林的文筆是沒的說的,文筆樸實而厚重,作為祭天祝文非常虔誠,當(dāng)真是文如其人,讓人覺得穩(wěn)重踏實。

    沈郁抬頭笑了下:“寫的很好,有勞周相了?!?/br>
    周漢林拱手道:“王爺過獎了,這是臣應(yīng)該做的。”

    沈郁看著他嗯了聲,往下面看了眼:“恭王爺身體還沒有好嗎?”

    恭王爺自蕭祁昱走了之后便頻頻告假,他成立這個議政會,他就沒有露過幾面,所以累的周漢林天天在,有時候折子太多,他每天晚上都要跟他一塊兒批到半夜,他跟自己還不一樣,不能再宮中住下來,大半夜的再趕回去睡覺,然后早上還要再來早朝,沈郁都覺的他很辛苦。

    然而周漢林卻沒有覺得有半點兒辛苦,他還要替恭王爺澄清道:“回王爺?shù)脑挘鯛斠蚯靶┤兆语L(fēng)寒而感頭疼,御醫(yī)說讓他好生將養(yǎng)著,不能吹風(fēng),這幾天天氣寒冷,所以就沒有來?!?/br>
    沈郁看他解釋這么長,便也哦了聲:“那就再派個御醫(yī)去看看,頭疼癥確實很煩人?!币膊恢朗钦媸羌?,多半兒是推脫,不愿意見他而已,然而沈郁也不愿意去點破,不想為難周漢林,周漢林沒有錯。

    周漢林替恭王爺謝恩,沈郁忙壓了壓手:“周相不必這么客氣,我們都是為皇上效忠?!边@個周漢林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這么客氣,應(yīng)該說他是被所有的禮數(shù)壓著,一言一行都可以媲美言官了。

    他的穩(wěn)重也逼得沈郁正襟危坐,想同林昭玄說句玩笑話都放不開了。

    果然周漢林還是周全的行了禮之后才坐下的,沈郁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

    他去看張時謙:“張大人,既然恭王爺身子不適,那這祭天前的各種事項都要多麻煩你了。”張時謙是太常寺卿,理應(yīng)做這些,所以他站了起來:“王爺放心,老臣省得?!?/br>
    他站的緩慢,不是不尊敬沈郁,而是年紀(jì)太大了,他還不讓旁邊的少卿扶著,硬是自己扶著桌子顫顫歪歪的站起來,弄的沈郁都想去扶他一把了:“張大人你快請坐,不用站起來?!?/br>
    張時謙站直了擺了擺手:“禮不可廢。”

    沈郁無奈了,太常寺卿是要掌管祭祀等莊嚴(yán)的事情,是禮不可廢,這種祭祀活動越是老的人越有經(jīng)驗,要不沈郁也不會這么冷的天把這張大人請來。

    沈郁再次請他坐下后,便著重跟他理了下祭祀當(dāng)天要走的流程。

    蕭祁昱今年不來祭天,于是他只能代勞,那所有的事情他都不能出錯。而且代祭天跟天子祭天的禮數(shù)還是不一樣的。所以張時謙頻頻強(qiáng)調(diào)這個過程,代天子祭天千萬不要弄成了自己祭天,那可就麻煩了。

    祭天是一件很隆重的事,向蒼天祈福,祈求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所以必須要虔誠,不能出錯。而這個儀式原本只能由天子來完成的,天子嗎,上天之子。

    張大人說到這里終于頓了下,意識到沈郁不是上天之子,于是他咳了聲:“王爺,老臣將這些事項全都一一摘錄在冊,王爺可以詳細(xì)的看一下?!?/br>
    沈郁嗯了聲:“張大人今日時辰已晚,張大人就早點回家休息吧?!?/br>
    張時謙點了下頭:“那王爺,老臣先走了。哎,這皇上怎么就不回來呢?”

    臨走了還要捎帶上句不中聽的話,沈郁忍著沒有皺眉,他一點兒都不想提蕭祁昱,蕭祁昱最好不回來,永遠(yuǎn)在那行了。他沒有蕭祁昱照樣能過。

    周漢林因為格外關(guān)注他,所以就沒有漏過他一閃而過的皺眉,周漢林又有些擔(dān)心,他還是站在蕭祁昱這邊的,雖然他也不贊成蕭祁昱去邊關(guān),說要平定北羌這樣的話還是太沖動了。

    周漢林極輕的嘆了口氣,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么就去了邊關(guān),他雖然是恭王爺?shù)娜?,可恭王爺有些事并不都跟他說,他也僅僅是他的門生罷了。

    周漢林也就黯然了那一下,就繼續(xù)去忙工作,恭王爺雖然不全然的信任他,可他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要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黎民百姓。

    就這樣,沈郁送走了一個又一個大臣,最后只剩下周漢林跟他作伴,沈郁請他在宮中用膳,周漢林起初的時候推辭,可最后也熬不過沈郁的盛情邀請,終于吃在宮里了,至于住,沈郁不敢提,就算提了周漢林也一定不會答應(yīng)。

    沈郁都快忘了他是恭王爺?shù)娜耍蛘哒f他想把他變成他自己的人,周漢林是一個無論放在哪個朝代都是忠臣的人,這樣的一個人沈郁也下不了手去陷害他,所以既然不能陷害,那就只能把他變成自己的人。

    好在這個過程并不艱難,周漢林飽讀詩畫樣樣精通,通常沈郁說什么他都能接上,對古往今來的一些見識兩個人通常也是一樣的,所以兩人在一塊兒通常說著說著便半夜了。

    二更鑼聲傳來,沈郁不由的停下了筆:“周相,今日已經(jīng)太晚了,周相回家休息吧?!?/br>
    周漢林嗯了聲,仔細(xì)的收好了他案前的文稿后,朝他拱手道:“王爺,那微臣先行告退?!?/br>
    沈郁嗯了聲:“這幾日辛苦周相了,等著祭天儀式過了后,便給周相放幾天假?!?/br>
    周相做恐慌狀:“王爺此言折煞臣了?!?/br>
    兩人相視皆是一笑。周漢林再次朝他拱手,總算是出了殿門。

    沈郁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慢慢的坐了下來,小福子端進(jìn)來水:“王爺你也早些安歇吧,明日還要早朝呢?!?/br>
    沈郁嗯了聲卻還是沒有動,他越來越不想睡覺,一個人孤枕難眠啊。

    沈郁這一晚上也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不肯入睡,盡管眼已經(jīng)干澀的睜不開了,但是他就是睡不著,渾身燥熱,沈郁沒有辦法,把手伸向了他的小兄弟,光弄這個是不行的,他在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一會兒想周漢林,一會兒想顧飛,顧飛也不過是把他摟在懷中一次,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想想,他也只是想想,想想總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