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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修無情道在線閱讀 - 第127節(jié)

第127節(jié)

    一地幽光凝滯, 滿屋如死沉靜, 燈燭都寂。

    對面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晏無書懶得再作表情, 唇角扯起的弧度垂下去, 往椅子背上一靠,眼不眨, 盯著他們道:“就接著方才的話題說。為什么‘吞鳳凰’就能成佛,這個‘吞’字,到底是什么含義?”

    “若我們將一切都告知, 那……”其中一人立刻抬起腦袋, 神情激動急切。

    晏無書打斷他, 語氣漠然:“用紙筆寫下來?!?/br>
    語罷, 靈力自袖間涌出, 將這些人噤聲。晏無書不想聽見他們的聲音, 更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室內(nèi)又靜。

    林霧深知,若想從眼下情形里求得一線生機, 若想今后的日子好過, 必須向晏無書證明自己有價值。雖說晏無書說他很好用所以不殺他, 但從靈門關一役里可以看出,晏無書完全有一挑幾的能力。于晏無書而言,他的“好用”, 是錦上添花,而非唯一的那個救世之人。

    他顫著手取出紙筆墨,以最快的速度寫道:“所謂‘吞’, 是噬其神魂,食其血rou,啖其元丹?!?/br>
    晏無書眼睛仿佛被刺了一下,聲音更沉:“原因,為什么是鳳凰?!?/br>
    “鳳凰只是條件之一,更重要的一點……”寫到這里,林霧的筆一頓,晏無書流露出的氣息過于冷冽,讓他手險些僵住。

    原來蕭滿于他而言是那般重要,林霧心中非常不是滋味。思及從前他與晏無書的相處,晏無書從未為他做到如此地步過。

    片刻過后,林霧才繼續(xù)寫道:“蕭滿是王之血脈?!?/br>
    晏無書看見這行字,一手捏著折扇一端,垂下眼。

    蕭滿是鳳凰一族王之血脈,這一點,他倒是不知。不過鳳凰一族和佛門有非常深厚的淵源,這些人能夠探到這個消息,不足為奇。

    當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吞了鳳凰王族的血脈,就能成佛?!标虩o書手指在折扇上叩了一下,撩起眼皮,目光冷冽,“誰告訴你的?”

    “佛主。”

    “紅焰帝幢王佛?”

    “是?!?/br>
    “有先例可循?”

    “并無?!?/br>
    問話進行到此,晏無書嗤笑一聲,盡是嘲諷。這聲笑極短促,轉而斂了情緒,繼續(xù)問:“下一個問題,你們原本的計劃,是怎么安排的?”

    先前回答晏無書問題的人都是林霧,其余人生怕自己會沒有坦白從戴罪立功的機會,當晏無書話音一落,搶著回答道:

    “共分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林霧長老憑借其修煉的三世輪回說,將光明圣教派出的大部分太清圣境清理掉。此乃長老迅速提升境界的助力,但同時,他越境同那般多人交手,體內(nèi)必然積傷——三世輪回說能夠去除七分氣勁,但其余三分會流入經(jīng)脈靈臺,這點極為隱蔽,便是圣手在世,也查探不出?!?/br>
    “等氣勁越積越多,爆發(fā)出來時,第二階段開始?!?/br>
    “這一階段,戰(zhàn)線不斷北移,光明圣教提出暫停談判,此時各大門派將疲兵軟,不利再戰(zhàn),必然選擇同光明圣教進行談判,爭取一段時間的和平,換得喘息和恢復時機??蛇@時,林長老作為唯一的希望,卻身受重傷,無法用任何手段醫(yī)治,除了以鳳凰元丹為藥引。”

    “為救蒼生,我們會向您討厭鳳凰元丹,再順勢取走鳳凰神魂和身軀。”

    這人短短時間寫了太多字,字跡甚為丑陋,卻也將始末道了個清楚。晏無書坐在椅中沒動,連叩擊折扇的動作都停止,面沉似水,宛如一尊雕像。

    他一時沒有說話,對面的人被禁了言,無法說話。

    風于此間穿行,倏爾高高揚起,倏爾低旋回落。燭光搖曳不休。這人所言,和蕭滿曾經(jīng)歷的那一世,全然符合。

    以林霧的三世輪回說為重心布置對戰(zhàn)方案,依靠這樣的對戰(zhàn)方案,將戰(zhàn)局逆轉、戰(zhàn)線往北推移。爾后便是林霧重傷,藥谷谷主及諸位長老聯(lián)手診治,皆無能為力。

    每一步都被算計到了。

    那時的懸天大陸,道門佛門加起來,太清圣境也只三人,而那所謂的光明圣教有六個太清圣境邪僧,他們從一開始便處在了有利位置。

    那時的晏無書,也不如現(xiàn)在厲害。靈門關一役,八部眾之一的天眾有句話說得很對,每當蕭滿受傷,或者有危險逼近蕭滿,他的實力就會暴漲一截。這是出于憤怒,出于恐慌害怕。

    可上一世的他沒有如此。

    因為喜歡,也因為……不夠喜歡。

    用鳳凰元丹作為藥引亦非空xue來風,這方法是藥谷一位長老從古籍中翻查出來的,鳳凰屬火,是天下所有邪祟的克星,以其元丹入藥,百邪辟易。而藥性和藥理都能說通,是藥谷諸多醫(yī)者都看過并認同的方案。

    所以上一世,他們走到了如斯地步。

    一步一步,一環(huán)一環(huán),皆在算計之中。

    “計謀厲害?!标虩o書扯了下唇,又問,“成佛之后呢?”

    想要成佛的人是林霧,回答的人自然是他。林霧提起筆:“便能與佛主同行,使天下皆歸。”

    “第二佛。”晏無書道出三字。

    “沒錯?!绷朱F并未否認。

    晏無書再一次垂下眼,對于林霧和林霧的目的——或者說愿望,他打心底里感到厭煩和嫌惡。林霧從少年時便這樣,想贏過所有人,想讓所有人都聽從于他,偏生沒有那樣的實力。而沒有那種實力,便尋求歪門邪道。

    “原來想站到萬人之上的心思,你一直沒有變過?!标虩o書閉著眼,聲音很輕。

    聞得此言,林霧的表情變得古怪復雜,爾后笑起來,笑容里是自嘲,是譏諷,是不屑,是憤怒,讓一張斯文清秀的臉顯得猙獰。

    他握筆的手在發(fā)抖,落筆時自己凌亂。晏無書懶得睜開眼看,手指一彈,解開林霧身上的術法。

    “師兄這樣的人當然無法理解為何我要拼了命往上爬。”林霧啪的一聲摔斷筆,冷笑說道,“那些但凡是個人都能騎到我頭上、將我踩在腳底的日子,我一刻都不會忘!”

    他生來便被父母拋棄,多少年里,都靠著乞討過活。他在黑暗里、在眾人之下活得夠久,當然想要嘗嘗踩在世間之上是什么滋味。

    可這世間竟不允許,那他當然不擇手段!

    晏無書對他這話以及話里的憤恨感情置若罔聞,淡淡問:“計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林霧的情緒不過剛開了個口子,更多的還未發(fā)泄出,被晏無書漠聲轉移話題,噎住一瞬,甩袖答道:“三十年前。”

    那時蕭滿才出生不久,作為鳳凰一族最后的血脈,無親人長輩看顧,流落紅塵中,輾轉離亂間。

    蕭滿生來帶病,若不去大昭寺,恐怕早夭。這一點,紅焰帝幢王佛是否算到了?

    當是在其計算之中,他們連蕭滿是王族血脈都查得一清二楚。若那一年,他沒有出現(xiàn)在那條街上,恐怕就會有其他的人,去到那里、將蕭滿帶走。

    蕭滿的一生,從一開始便受盡苦痛,顛簸流離十年久,到后來,種種陰謀算計,數(shù)人以孤山劍陣相逼,身為道侶,他卻沒有護住他。

    那個冰冷的冬日,蕭滿該有多絕望。

    晏無書心中苦澀難言。他坐在椅間,長眸低垂,神思恍惚。

    噼啪。

    燈花炸開,而他忽然起身,走向門外。

    那絲仍牽在他和蕭滿之間的契機告訴他,蕭滿醒了。

    沈意如和元曲早來到院中,不過并未出聲。經(jīng)過他們時,晏無書停下腳步,道:“接下來交給你們。”

    “行!”元曲點頭應道。

    沈意如“嗯”了聲。

    晏無書繼續(xù)前行,倏爾想起什么,邁出去的步子頓住,偏首問沈意如:“沈師叔,若有一日,要動用孤山劍陣去御敵,你會將啟動陣法的鑰匙交給誰?”

    “自然是你?!鄙蛞馊绱鸬貌患偎妓?。

    “鑰匙一共三把,剩余那把呢?”晏無書又問。

    沈意如卻無法立刻答出了。晏無書不執(zhí)著于此時找到答案,笑了笑:“孤山劍陣極為重要,持有者當謹慎挑選,我先告辭。”

    晏無書速度極快,眨眼便回到停云峰,但走向山巔道殿時,步伐卻慢下來。

    秋風起于四野,而膽怯之情,起于他心間。

    月已過中天,緩慢向西,想必蕭滿從床前那扇窗望出去,一眼就能瞧見。晏無書卻是不敢去見。沉重壓在肩頭,愧疚盈滿心頭,更悔恨無措,不知如何能解。

    明月同照兩人,兩人不過隔了一門,卻是天涯遠。

    “并非此方?jīng)]中有什么藥材同你相沖,思來想去,仍是你體質的緣故。”

    宵風清寒,道殿內(nèi)傳出別北樓的低語。蕭滿“嗯”了一聲,嗓音沙啞,虛軟無力。

    “眼下的藥都對你無效,而邪氣不能在你體內(nèi)久留,眼下情形,唯有一法能解?!眲e北樓又道,話至此處,稍微頓了頓,才道出是何種方法:

    “把邪氣引渡出來?!?/br>
    在大日極上訣出現(xiàn)的早期,便有人提出過將游走亂竄于體內(nèi)的詭異氣勁渡出來這種方案,但立刻遭到否決。

    這種方法實際上是可行的,但要求極高——無論引渡之人,還是被渡者——稍有不甚,雙方皆爆體而亡。

    眼下蕭滿體虛氣弱,引渡之法萬萬使不得,不過別北樓口中說的,是另一種。一種更為平和的、最為理所當然的、必定能夠成功的,用來交換靈力和氣息的方法。

    ——雙修。

    晏無書站在殿外,于心底道出二字。

    卻聽蕭滿問:“若……我還有多久時間?”

    蕭滿省去了幾個字,但都能聽懂是什么,別北樓的聲音比之前更低,語氣遲疑而不贊同:“你的話,至多七日?!?/br>
    問話的人“哦”了聲,聽不太出所想為何。

    一門之隔,晏無書顧不得心中紛雜情緒,大步流星走入道殿。

    蕭滿靠坐在床上,壁上燈盞從側面照過去,他一半臉被燭光照亮,一半臉隱沒在陰暗中,鴉羽似的睫低垂,神色比晏無書離去之前好了一些,但仍是憔悴疲倦。

    晏無書低低喚了蕭滿一聲,他沒應聲,只緩慢撩起眼皮,對上晏無書的視線。

    清黑眼眸盛滿清光,眉目冷淡平靜。

    但這一眼,恍如隔世。

    一剎被拉成了無限長,仿佛能看見時間的光弧拖著長尾幽幽走過。晏無書想起了許多,上一世的陰陽兩隔,這一世的相思兩斷。

    道是無情,他在高山,一身白衣落清寒。

    一剎過后,晏無書對蕭滿笑了笑,繼而垂低眼眸,再喚一聲:“寶寶?!?/br>
    別北樓在晏無書喚蕭滿第一聲時就離去了,道殿內(nèi)唯余二人,以及從窗外傾灑入內(nèi)的月光。晏無書來到床邊,單膝跪著,向前伸手,抱住蕭滿。

    他額頭抵在蕭滿肩上,這樣的姿勢讓他看上去有那么幾分脆弱。

    蕭滿看不見晏無書的表情,但清楚地察覺到這人的心情——他很難過。蕭滿想不明白晏無書為何要難過,又非他受了這瀕死之傷。不過蕭滿明白晏無書的意思,他想幫他把體內(nèi)那股氣勁轉移出去。

    “一回生二回熟?”蕭滿輕聲說道,將腦袋靠在枕上,向旁偏頭,去看窗外的月亮。

    “寶寶也會開玩笑了?!标虩o書哼笑一聲,漸漸的語調低下去,透著溫和的哄,“就像上次那樣,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不好嗎?”

    蕭滿眼睛緩慢眨了一下,有些無言,上次巨靈山秘境中,他的確將晏無書當成了工具。良久,蕭滿才道:“不必如此自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