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許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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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幼儀這一覺睡得渾渾噩噩,好似做了無數(shù)個夢,又好像什么都沒夢見。醒來的時候發(fā)了一身的汗,睜眼一看,意外的發(fā)現(xiàn)君臨衍竟然守在她床邊,一夜沒睡的樣子,眼底的紅血絲多的嚇人。 “王爺?” 一旁的云溪云清也是這般模樣,是她睡著的時候王府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個個都是這般神情。 君臨衍只定定的瞧了她一眼,眸子里云遮霧繞,沒等東方幼儀琢磨透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就起身大跨步離開了房間,本就不茍言笑,眼下又無端的多了些煞氣,老遠(yuǎn)瞧著都心生懼意。 東方幼儀疑惑的看向床邊的丫鬟:“怎么了?” 是她睡著的時候有不長眼的人惹了這個閻王?不該啊,就算是有人惹了他,也不該是到她這邊來。 “王爺知道了主子在宮里服了避子湯,之后便是這副臉色……主子你怎么能……” 話沒說完先紅了眼,云溪將手里的熱毛巾奉了上去,別過臉擦了擦眼角。 那避子湯哪里是尋常蜜丸,想起來就用兩顆的?一則傷元?dú)獠徽f,二則,萬一以后當(dāng)真沒了子嗣,府上再來了新人,小姐又該如何立足呢? 原來氣的是這件事,東方幼儀瞥了一眼暗自垂淚的小丫頭,笑著寬慰:“好了,我這不是沒事,況且我這一身醫(yī)術(shù)又不是擺設(shè),一碗避子湯而已,難不倒你家小姐的?!?/br> 她進(jìn)宮陪君臨衍,楚貴妃卻里里外外忙得很,衣食住行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不可謂不盡心,若不是日日送來的避子湯藥,怕是她都要以為,這個名義上的母妃當(dāng)真改了性子了。 “奴婢不是懷疑主子的醫(yī)術(shù),只是主子,你這般糟蹋自己,可有為老爺想想?若是被老爺知道,怕是要……” 東方幼儀是將軍府的嫡女,若是不能有孩子,相當(dāng)于斷了東方家的血脈,老將軍還不得拼命? “好了,沒事的,你也別跟爹爹說,我自有思量?!?/br> 張口打斷云溪的話,東方幼儀頓了頓又道:“我有些餓了,你去取些吃食,叫云清進(jìn)來伺候吧。” 避子湯的事她誰都不曾說,云溪自然是不知道的,楚貴妃才不會跑去跟君臨衍說了實情,算起來能察覺到這件事的只有云清了。 云溪依言出去了,不多時,云清便捧著一碗湯藥走了進(jìn)來:“主子,該用藥了?!?/br> 東方幼儀沒有接,只細(xì)細(xì)打量著床邊跪著的人,半晌,方才開口道:“你如何知道的?” 避子湯這種東西,市面上流傳的藥方少說也有七八種,無非就是用些藥性寒涼的藥材熬制,使服用之人不易受孕,但也只能避得了一時;再絕一點,就是下大量的麝香,經(jīng)年久月,自然是不孕的。 可這楚貴妃非但要她不孕,還想取她的命,是以這避子湯中還加了不少軟吳蘇,服用多了時間久了,必定會燥郁異常,舉止癲狂,傷人傷己。 這毒雖少見,于她而言卻并不難解,只是這么些天她在宮里出不去,手頭又沒有趁手的工具,只能任由毒素積累,恰巧在回府這日爆發(fā)了。 云清抿了抿唇:“……奴婢的舊主就是這么去的?!?/br> 美人招妒一日被廢,于冷宮中香消玉殞的舊事,不提也罷。 房中一時沒了聲響,許久,東方幼儀才長舒一口氣,道:“罷了,你去幫我準(zhǔn)備些東西。” 取了紙筆斟酌著寫了些什么,折好放到云清手中,目送著身邊的丫鬟離開,東方幼儀瞥了一眼右手掌心,暗自皺眉。 軟吳蘇這味藥雖然讀起來會讓人想起江南水鄉(xiāng),藥性卻是十成十的烈,中毒之人的性情會日益暴躁,與此同時掌心會出現(xiàn)一條淡淡的血痕,中毒越深,血痕越明顯,直至赤紅如血,狂性大發(fā),不是被人殺了,就是力竭而亡,非但是死,還是極其不體面的死法! 只是這毒又是極其霸道的,旁的毒花毒草周遭還會長些能夠克制其毒性的藥材,這軟吳蘇卻不然,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好在極難存活,不然要成為一方大害,卻也因為這樣,尋常解毒草藥沒什么用,只能以毒攻毒。 瞧著這血痕的深淺,她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積累不少了啊…… 府中下人手腳麻利,不多時便備好了熱水,東方幼儀簡單用了些吃食,讓人把東西搬進(jìn)屋,而后將云溪云清盡數(shù)趕了出去,關(guān)門前不忘叮囑:“無論聽見什么動靜,都不許進(jìn)來!” 今日是暗衛(wèi)營前來匯報情況的日子,然而一眾暗衛(wèi)都講情況匯報完了,君臨衍也沒有什么表示,頭都沒抬一下,只周身氣場森寒,隨時都能殺人的模樣。 上一次露出這種神情來,還是喬先生遇了刺,險些丟了性命,王爺一氣之下命人滅了那賊人滿門,親筆提了一十八條罪狀,連著人頭一起送去了當(dāng)?shù)氐难瞄T。 這次……莫不是喬先生又被人砍了? 底下的暗衛(wèi)給夜默使眼色,或請求或威脅,幾個回合下來,夜默終于還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主子?” 君臨衍沒理他,搭著指頭在桌上敲了兩下,半晌之后開口道:“……多抽調(diào)些人手盯著丞相府那邊,另外,再過一個月就是父皇的壽辰,邑國的樁子要多留意一些,其余布置不變,今日就到這里,散了吧……九黎,你留一下?!?/br> 原以為是要有大事,沒想到雷聲大雨點小,一種暗衛(wèi)松了口氣,話音剛落,滿堂的人猶如被風(fēng)吹散的影子,眨眼就消失了個干凈,獨(dú)靠近門邊站了個姑娘,十來歲的模樣,容顏妍麗,眼底卻死氣沉沉。 “……你去替本王盯著楚凝宮?!?/br> 雖然現(xiàn)在朝中斗爭的厲害,但是他這幾日都是住在宮中,能把手伸到宮里的人還真不多,更不要提下毒。 而這些時日都是楚貴妃在cao持這重華宮的大小事務(wù),眼下東方幼儀出了事,怎么看這事兒都跟她脫不了干系! 云清只道王妃喝了避子湯,但是她在宮中摸爬滾打長這么大,避子湯什么東西她能沒見過?何曾有可以讓人昏迷、連大夫都看不出來原由的湯劑來了?且她的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他身上多年束手無策的毒她都有辦法,今日竟然就這么暈了過去! 往日里毒發(fā)時的種種苦楚一幕幕在眼前閃過,一想到這些有可能會在東方幼儀的身上重現(xiàn),君臨衍莫名的覺得自己胸口一陣陣的發(fā)悶。 拿過桌上放著的信件來分散注意力,上面的字卻一個個顛三倒四組成不了一個句子,君臨衍捏緊了信紙,道:“王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