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鄭般若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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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樣?”瀾陌恍然瞥見孟小癡衣服上有血,擔(dān)心的問道。 “有事!”孟小癡推開瀾陌對著薛白的小腿就給了一腳,真不知道涅齋抽什么瘋,要帶上薛白,她豁出去了變出把刀趁著齊羽不注意割繩子,而且還是先給薛白的割斷了,結(jié)果薛白不幫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拖她后腿,要不是她機靈,拼了命的劃開了綁在身上的繩子,剛剛齊羽第一次出手她就可以去死了。 薛白被踢還挺委屈的,圍著瀾陌尋求庇佑。 瀾陌抓住孟小癡,“來,我先給你解開?!?/br> 孟小癡衣服上的血就是來自她的手,她的手在背后,沒有眼睛,根本就不知道是個什么情形,只能靠手摸,摸來摸去繩子沒割著,手先遭了殃。重點是還不能傷著薛白,薛白要是有什么動靜,齊羽肯定會發(fā)現(xiàn)。 瀾陌解開了繩子,孟小癡看到了自己劃了好幾道口子的手,感覺到了疼,下意識的吹吹。 “薛白,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薛白雖然知道孟小癡給他割斷了繩子,但卻沒想到會傷到了手?!澳莻€,謝謝了?!闭f實話他有點后悔了,早知道第一次見面就不故意絆倒孟小癡了,好歹孟小癡這也算是救了他。 “什么,沒聽清,大點聲!”孟小癡得寸進尺,明明聽見了卻裝作沒聽見,還要讓薛白再說一遍。 “謝謝了。”骨氣長什么樣子,薛白大概是不知道。 孟小癡的手算是沒白傷。 “齊大少爺打算去哪兒呀?” 如今寡不敵眾,且被人忽視的齊羽打算落跑,孟小癡卻眼尖的看見了。 齊羽怎么說也是要面子的,被看見也就站住了。 “想做什么?” “鄭般若呢?”孟小癡還是那個問題。 “自然是死了!”齊羽答非所問。 孟小癡發(fā)覺齊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尸體呢?我就不信你會將她隨手丟了,如果你想你那未過門的新夫人背負克夫之名,你大可如此說,我絕不反駁。” 威脅是必然的,要想齊羽這種人妥協(xié)唯一的辦法就是威脅,當(dāng)然,能讓他接受威脅的也得必須找對,而孟小癡根本就是在瞎蒙。 “你們要找她來找我做什么?不是應(yīng)該去找沈儒煬嗎?她婚前失節(jié),背信棄義,大婚之日又誣蔑我齊家奪寶殺人有損我齊家名譽。你要我如何善待她,不過是使人隨手將尸體扔到亂葬崗罷了?!饼R羽此言引人嘩然,聽他說著鄭般若怎么就那么十惡不赦呢? “你說的可當(dāng)真,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就蒙我?!泵闲“V說這話還真就沒有底氣,鄭般若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確實有愧于齊家,齊家如何能做到穩(wěn)若泰山?說是可恨也不為過。 “呵!”齊羽冷笑,“我到底還要面子,她卻連臉面都不要。我原想著她是死人,不愿說些有的沒的,你就當(dāng)做我是在唬你就好了。” 齊羽這么說,反而越發(fā)證實了鄭般若所作所為。 “你瞎說什么?死人都不放過?!毖Π卓蓻]有孟小癡那般的理智,他眼里的鄭般若永遠都是那個可愛的鄰家meimei,怎么能容忍一個男人這么說她? “你就不怕她死不瞑目來找你嗎?混蛋!”若不是瀾陌及時拉住了薛白,恐怕他已經(jīng)沖出去,要去打齊羽一頓了??伤纳硎忠谎噪y盡,就算是齊羽重傷在身,他是真的不一定打得過,只會是自討苦吃。 “她最好是來找我,我倒要問問她我齊家哪一點,對不起她了?竟要受她如此詆毀。我齊羽自問當(dāng)年娶她乃是發(fā)自本心,從未覬覦過她家的什么傳家寶。我齊羽又不是什么井底之蛙,什么寶貝沒見過?!饼R羽說著,越發(fā)讓人覺得他齊家才是受害者。 薛白自是不信,接連發(fā)問,“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草莽之徒罷了,能見過什么寶貝?難道你就沒聽說過無風(fēng)不起浪嗎?若是沒什么,怎么會有人憑空污蔑于你?再說了,是般若親口所言,你還如何分辯?” 齊羽算是知道了,薛白是個難纏的,“我齊家行走江湖多年,仇敵無數(shù)。自有人見不得好。你沒有親耳所聽,親眼所見如何判定是她所言,再者她與沈儒煬那種無恥小人廝混,受其蠱惑也是有的。” 說是對卻也不對,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孟小癡此刻特別想知道沈儒煬究竟是哪號人物? 但是人都被他扔到亂葬崗,還提沈儒煬有什么用呢?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難道是因為太恨他了,所以才脫口而出?疑點重重。 “那個扔到哪個亂葬崗了?”鄭般若的事跡讓孟小癡說話都沒有底氣,總覺得是虧欠了這個男人。可她忘了般若說過的,齊羽的話未必能全部當(dāng)真,只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憐憫昏了頭罷了。 齊羽似是想了想,說道:“城外十里坡的亂葬崗,只是年久恐怕已經(jīng)找不出來了吧!” 孟小癡不怕,問題出在尸體身上,一定是有異常的,絕對不會像尋常尸體那樣分辨不出。 孟小癡回頭對著瀾陌和薛白兩人說道:“我們走吧?!?/br> “就這么放過他嗎?他說的不一定是真的!”薛白認(rèn)定了齊羽不是好人,對于齊羽所說的他都不信。 薛白若不說不提醒她還真忘了,有件事兒都忘了問,“鄭般若怎么死的?” “咳咳……”齊羽捂著胸口咳嗽了兩下,答:“自盡而亡。” 答案不盡人意,孟小癡又問:“是抹了脖子還是撞墻?” “自然是一頭撞死在了她家的傳家寶上。” 孟小癡覺得自己就不該抱有幻想,輕信般若。果然般若這個混蛋又騙了她,她現(xiàn)在就算是聽信鬼話,也不愿意再信般若的話了。 “走吧,去看看。若是他扯了謊,大不了再回來就是了,量他家大業(yè)大的,又新婚在即,也不敢跑。更何況我們有瀾陌,她的功夫,你剛剛都見識到了。”孟小癡安慰薛白,她都有些懷疑薛白是不是暗戀鄭般若,如此的激動。 薛白憤恨的瞅了齊羽一眼不再說話,孟小癡就當(dāng)作他是妥協(xié)了。 “麻煩把那個禍害也帶走。”孟小癡一行人要走齊羽自是高興的可是一轉(zhuǎn)眼他就瞥見了不想看到的東西,上一次出現(xiàn)讓他齊家不得安寧,這一次他再也不想失去些什么了。 提起禍害孟小癡和齊羽是有著一樣的想法,般若真就是一禍害。 “瀾陌,你看那就是那個妖物,只是不知道為啥現(xiàn)回原形了?!泵闲“V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一個了,般若找到了,現(xiàn)在只要收服他就可以了。 瀾陌只看了一眼,然后就像盯傻子似的盯著孟小癡,“你覺得他是個妖物嗎?” 孟小癡信心十足的點頭。 瀾陌覺得孟小癡,沒得救了。一個妖怪的小小障眼法,孟小癡居然都看不出來,還是說孟小癡在逗她? “嗯,你要覺得是就抱著走吧。” 孟小癡屁顛兒屁顛兒的抱著她眼中的般若去了。 瀾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孟小癡應(yīng)該是眼睛不太好了。 孟小癡的和薛白的模樣實在是不適合出現(xiàn)在亂葬崗。尤為不適合出現(xiàn)在街上,嚇到小孩子就不好了。三人只好先回了客棧,當(dāng)然在進客棧的時候也引起了一眾注目。 孟小癡被餓了小半天兒了,是萬不會現(xiàn)在就出門去了,換了身衣服連房間都懶得出,叫了桌子飯菜到房間里就吃了起來,薛白自是不會客氣,連自己的房間都沒回就跟著一塊吃了起來。 薛白這種富貴少爺更是不抗餓,少吃一頓都會身嬌體弱的那種,吃起飯來比孟小癡還兇。 “你能慢點吃嗎?我又不搶你的?”孟小癡忍不住開口了,并不是她心疼銀子,反正又不是她花銀子,自然不心疼,只是看著薛白的樣子,有些讓人擔(dān)心會不會噎到? 薛白嘴里塞得滿滿的,口齒不清的說道:“你說鄭般若會是那種人嗎?” 看來他也動搖了。 孟小癡不曾與活著的鄭般若相處過她也不知道,只能反問道:“你們相處的時日多,你說呢?” 薛白咽了嘴里的東西,“她從沒說過她喜歡過誰,也許她不喜歡齊羽呢,也許是她父親逼著她嫁給齊羽了?她是個從來都不會反駁的人,不喜歡也不會說的,只會聽她父親的?!?/br> 薛白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是不是他也覺得他的理由有些無力。 “也許可能會是吧!”孟小癡只能順著薛白的話說,不然看著薛白的樣子說不上會掀桌跟她杠上。但是她心里自有另一番想法。 涅齋說對了,鄭般若果然另有情人,只是不知道涅齋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我沒想到她會變成一個壞女人,不喜歡說就是了,何至于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齊羽果然贏得了所有人的憐憫,就連意志堅定的薛白也放棄了抵抗。 其實男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無法忍受戴綠帽子,想必薛白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