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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墨鏡的Dipper卻輕聲笑起來:“封先生,您覺得現(xiàn)在的阿文……是信我多,還是信你多呢?” 封頃竹冷笑:“你大可試試。” “我自然要試?!盌ipper拿出手機(jī),對著封頃竹虛晃一圈,“你可能還不清楚吧?阿文幫我寫了兩張專輯的主題曲,而你連他會寫歌都不知道?!?/br> “哦,我忘了?!盌ippe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們倆已經(jīng)離婚了吧?” 封頃竹聞言,蹙眉望向了韓謙山。 “不是我說的??!”韓謙山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心直竄上來,“封哥,我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說你和嫂子的家事?!” “不是他說的,我只是和律師比較熟悉而已。”Dipper將手機(jī)重新塞進(jìn)口袋,“封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和他離婚,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已經(jīng)后悔了。很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br> “你看,多巧啊,無論過去多久,無論我們變成什么樣子,最后的贏家都是我?!?/br> Dipper說完,雙手插兜,得意地走出了雅間。 封頃竹的神情在房門關(guān)上的剎那,徹底冷下來。 “封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韓謙山聽得云里霧里,頭都大了,“你不是不認(rèn)識Dipper嗎?” 不僅不認(rèn)識Dipper,連WZH組合都沒聽說過。 封頃竹緊抿著唇,壓根不搭理韓謙山,而是拿出手機(jī),給洛之聞打電話。 占線了。 封頃竹少見地慌亂,低低地咒罵了一聲,拎起外套,大踏步地往公司外走。 “封哥,封哥你等等我!” “不用跟著我?!狈忭曋耦^也不回地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回家看阿文。” “啊……???”被噴了滿臉車尾氣的韓謙山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左思右想,最后給洛之聞發(fā)了條消息。 嫂子,封哥好像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你。 洛之聞沒有回復(fù),大概在忙。 洛之聞的確在忙。 他接到了Dipper打來的電話。 Dipper還是想約他出去吃飯。 “出去吃飯?”洛之聞笑笑,“哪兒有時間……你不想要專輯的主題曲了?” “關(guān)于這張專輯,我有很多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我說。” “想法?”他叼著水筆的筆帽,匆匆在筆記本上做了幾個記號,“韓謙山已經(jīng)把你的想法整理成了文檔,還發(fā)到了我的郵箱里。你如果有什么補(bǔ)充的,可以通過他轉(zhuǎn)達(dá)給我?!?/br> Dipper默了默,幽幽嘆息:“這么不想和我見面?” 洛之聞微挑了眉:“我習(xí)慣幕后工作,希望你能理解?!?/br> “理解……”Dipper忽而話鋒一轉(zhuǎn),“你是不是跟封頃竹離婚了?” ——啪嗒。 洛之聞失手將水筆碰掉在了地上:“你在說什么?” 他和封頃竹離婚的事,除了雙方的律師,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Dipper怎么會知道? Dipper聽出了洛之聞?wù)Z氣里的異樣,先道歉,再解釋:“我們WZH組合可是封家的公司包裝出來的呢……” “你認(rèn)識封頃竹?” “認(rèn)識?!盌ipper笑了,“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不過我從未想過,和封總結(jié)婚的那個人會是你。” 洛之聞抿了抿唇:“為什么?” 他早就料到封頃竹不會對外宣傳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可他聽得出來Dipper話里有話。 “因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有個白月光,叫……” Dipper話音未落,洛之聞就聽見了家門就被人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 “阿聞!” 風(fēng)塵仆仆的封頃疾步而來,將他壓倒在沙發(fā)上。 “封哥?”洛之聞舉起手機(jī),看了一眼手機(jī),“這個點……你怎么回家了?” “阿聞?!狈忭曋駥㈩^埋在他的胸口,急促地喘息。 他的阿聞還活著,他的阿聞還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顆心臟依舊在跳動,那些guntang的血還在流動。 其實封頃竹是慶幸的。 慶幸阿聞并不記得前世發(fā)生的一切。 這是他的阿聞啊……為了他,委身于陳北斗,又走進(jìn)熊熊烈火的阿聞。 他怎么舍得洛之聞恢復(fù)記憶呢? 就算現(xiàn)在的阿聞已經(jīng)選擇離開他,他也不會用過去的感情和記憶束縛愛人。 那不是君子所為,以前的封頃竹不會做,現(xiàn)在的封頃竹也不會。 “阿聞,你不要……”封頃竹將洛之聞?chuàng)г谏砬埃杂种埂?/br> 他不了解何為作詞,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對愛人的工作指手畫腳。 但他真的不想洛之聞繼續(xù)和陳北斗的轉(zhuǎn)世接觸。 所以洛之聞等了半天,只等來一句干巴巴的:“你剛剛在干什么?” “工作?!甭逯劦难凵窭湎聛?。 電話掛斷之前,Dipper說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封頃竹心里有個白月光,也就是說,他們?nèi)甑幕橐?,在外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他甚至連個替身都算不上。 那個白月光大概就是封頃竹時常掛在嘴邊的“阿wen”吧? 他也只有名字和封頃竹的白月光差不多。 洛之聞把封頃竹推開,抱著筆記本,騰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阿聞?” “你還來找我做什么?”他咬著牙,示意封頃竹去看放在餐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簽完以后,他就沒勇氣再看一遍,所以一直放在原來的地方,“封哥,協(xié)議書你也簽了,你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就算想找我,也應(yīng)該提前聯(lián)系我,問我到底愿不愿意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