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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過,陳墨額際的一縷頭發(fā)輕輕搖擺幾下。 ——這人長的是真好看?。≌婧每?! 蘇辰正在心里感慨,就看到陳墨抬頭,兩人眼神相接,蘇辰一對上陳墨的眼神,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跳的更快了。 他微紅著臉,呆呆的看著陳墨。 “你跟他什么時候認識的?”陳墨低沉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蘇辰驚醒,暗罵自己不爭氣,聽見陳墨的疑問,便實話實說,“你是說沈飛?。课液退现袑W之前就認識了。” “你喊他哥?” “嗯,因為他比我大一歲嘛,又對我很照顧,所以就認他為哥了?!?/br> 說完偏頭看向路邊,不再去看陳墨。 陳墨點點頭,“那你們以前也經(jīng)常這樣......” 陳墨捏了捏蘇辰的肩膀示意。 “這樣怎么了?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嗎。又沒怎么樣。” 蘇辰很不以為然的說。 陳墨像是被這個“很正常”給噎到了,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他系上蘇辰領口的最后一個扣子,輕輕撣了撣蘇辰的衣領,將其撫平,側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不再開口,只陪著蘇辰繼續(xù)走。 蘇辰盯著路邊小樹的白色枝干,很不明白,這人怎么突然變臉了?剛剛他也沒說什么?!他說什么了嗎? 難道朋友之間連這么基本的動作都不能有。 陳墨這人也太不好琢磨了吧,那他后面要怎么開口提出搬出去???要是陳墨這樣...... 蘇辰覺得好為難。 他剛才送走沈飛之后,內心里是有決定的。 雖然這公寓居住起來很舒適,身邊這人也對他特別好。 但是,他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負罪感。 他覺得這是因為他現(xiàn)在不喜歡陳墨,但又這樣依賴著人家,有一種把對方當備胎的錯覺。 他不能忍受這情況,所以他還是先搬出去,等他重新喜歡上陳墨,而陳墨也還喜歡他的話,到時候再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談戀愛,或者住一起也沒問題。 本來他只覺得他只是想先搬出去住,也不是要立馬分手,陳墨應該可以答應的,但是現(xiàn)在,他又不確定了。 他吐出一口氣,糾結要不要說。 四周都是差不多的公寓別墅,現(xiàn)在這個點,沒什么人在外面。 兩人漫步一會,陳墨就拉住蘇辰坐到路邊長椅上休息。 盡管這里每天都有人打掃衛(wèi)生,椅子看起來也是干干凈凈。但是蘇辰就是覺得有灰塵,他被陳墨拉過去,卻不準備坐下,因為他口袋里沒裝紙。 陳墨卻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了擦椅面。 “你隨身帶紙巾?”蘇辰好奇的問,陳墨難道也有潔癖。 陳墨點點頭,坐在長椅一頭,默默握著蘇辰的手。 蘇辰一時對他又生起一種好感來,愛干凈的人總是招人喜歡的,只要不是過度潔癖。 兩人就這么安靜的坐著。 蘇辰又問:“我們現(xiàn)在是在等人嗎?” 陳墨:“等車,待會去齊宅?!?/br> 蘇辰不說話了,陳墨幾次抬頭看他,他都沒有開口。 兩人都沉默,按道理,這種蘇辰想一想都覺得應該會很難受的情景,他此刻卻覺得好像也還不錯,并沒有感覺不自在,相反,陳墨這么安靜的呆在他身邊,他心里竟然還感覺輕松很多,仿佛習以為常。 直到司機把車開到他們身邊,他們坐上車,這狀態(tài)才結束。 今晚,與昨晚差不多的時間,蘇辰又坐上了這輛黑色豪車的后座里,陳墨照舊緊握著他的手。 他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發(fā)呆,等著目的地。 車往郊區(qū)而去,高樓越來越遠,風景越來越好,樹木和河流變多,連密閉的車內,空氣都好似清新了幾分。 蘇辰以前就想著等他有所成就以后就在郊區(qū)租一個小房子,最好帶院子,每天看山看水作作畫,種花種草養(yǎng)寵物,做一個自由自在的畫家。 一小時后,車停在一棟莊園的門口。 這莊園建在山坡一側,占地甚廣。山腳下有一座天然湖泊,湖水碧綠。 出門看山,低頭看水。 簡直就是大寫的理想。 莊園的大門向內打開,把車迎進去。 蘇辰一言不發(fā)跟在陳墨身后下車,莊園里的管家把他倆迎了進去。 陳墨對管家說:“方叔,我們來找畫,有用?!?/br> 管家看了眼蘇辰,發(fā)現(xiàn)他氣色還沒恢復臉色不紅潤,說:“怎么來之前不給我電話,這樣我給你們找,直接給你們送過去,省了你們來回折騰了?!?/br> 陳墨說:“沒事,正好也有段時間沒來?!?/br> 方叔把他們倆帶進客廳,“既然來了,要不就在這邊住幾晚吧,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去拿鑰匙,你們都不在,我就把門鎖了。”說完方叔就去取鑰匙去了。 蘇辰站在門口,往屋子里另一側看去。 門廳一側有一對一人高的落地花瓶,瓶身還繪著四季花,看起來很漂亮,大氣。 這屋子比公寓更有書香氣息,家具都是木制的,內部裝修的古色古香。 蘇辰站在廳中,注視著側廳掛著的那幅畫,驚覺公寓那幅畫就是仿的面前這一幅。如果那幅是小乘之作,那眼前這個就是名家大師之作。 顯然這兩幅畫有淵源 ,看來公寓那幅就是自己臨摹的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