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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剛要開口,神色疏淡的紀(jì)嘉奕忽而開口了,他親自為自己添上酒向阮廷敬了一下,目光從鏡片里穿透過來像利刃一般,但刀鋒看上去卻是溫軟的。 “阮董怎么會過來?” 紀(jì)嘉奕的嗓音也是涼的,聽上去卻很舒服,近距離看他,臉比在場的一些演員們的還要精致好看,嘴唇很薄,鼻梁很高,上面架著細細的鏡框,沒想到這就是傳說中的名導(dǎo)。 屋里的音樂換成了舒緩的慢情歌,節(jié)奏舒緩,曲調(diào)悠揚,紅酒杯里映著天花板上投射下來的五彩的燈光,阮廷和紀(jì)嘉奕相互對望,有光柱從他們中間直直穿了過去。 阮廷朝他笑了笑:“沒想到你認識我,我剛好遇見一個朋友,和他進來的?!?/br> 紀(jì)嘉奕也淡淡地笑了一下,跟沒笑沒什么區(qū)別,他說:“偶爾會看到關(guān)于我的演員的新聞,自然包括他的緋聞。” 溫峋和阮廷同時眼睛亂瞟,意圖蒙混過關(guān),論網(wǎng)絡(luò)的發(fā)達性,連老干部都知道這條新聞了,看來阮董當(dāng)初關(guān)注溫峋的一頓saocao作造成的影響和轟動確實不小。紀(jì)嘉奕放下酒杯又說:“阮董不要為朋友擔(dān)心,我從來沒有鼓勵過演員們喝酒,他們開心自己就喝了,今天大家玩的很晚了,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可以回去了,我也很快要回家了?!?/br> 說完他看了看表,仿佛是在看時間,又仿佛是在等某人的消息。 溫峋覺得阮廷繼續(xù)留在這里就是個危險分子,他和紀(jì)嘉奕道了別:“導(dǎo)演,我先回去了,我會記住今天你和我說的話,這是我第一次登上大銀幕的作品,我會好好準(zhǔn)備的?!?/br> 紀(jì)嘉奕淡淡回了聲嗯,溫峋拉著阮廷出了包廂,從過道里往外走的時候,阮廷撞上一個戴棒球帽的年輕男孩,男孩的帽檐壓的很低,清亮的眼睛瞥了溫峋和阮廷一眼,匆匆進了他們走出來的包廂。 阮廷覺得男孩的長相有些熟悉,似乎也在哪個新聞報道上見過他,但他一時想不起來男孩是誰,只好先和溫峋回家了。由于兩人都碰了酒,沒法兒開車,是司機把他們接回了家。在路上礙于司機的面子,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也互不搭理對方。 大熊白天離開了別墅,房子里比昨晚要安靜的多,溫峋洗完澡出來后發(fā)現(xiàn)阮廷站在他房門門口。 溫峋知道阮廷不開心,但他自己也委屈,劇組開party很正常,喝酒也正常,不知怎么把阮廷給惹了。 他走到阮廷身邊,輕輕和對方說:“我今天沒喝多少酒,不騙你,真的,導(dǎo)演也很好,沒找我麻煩,他跟我講了很多對演戲有用的東西,還替我擋了兩杯酒。” 一提到紀(jì)嘉奕,阮廷心里有些不舒服,才華橫溢的導(dǎo)演長得也很帥,他忽然心里就酸了,胳膊貼在門框上朝溫峋說:“說好的下班接我呢,結(jié)果出去和帥哥喝酒啊,” 溫峋擦著頭發(fā),沐浴露的清香縈繞在兩人周邊,他恍然大悟原來阮廷是在吃醋啊,這就好辦了。 “哪里是去喝酒玩啊?!睖蒯拘χf,“我明明還挨罵了。導(dǎo)演要求很高的,這部電影對我也很重要,我想好好拍?!?/br> 阮廷擰起了眉頭,憑他對娛樂圈一向的成見,他的思想很快朝著不好的方向去了,他說:“所以你為了演戲應(yīng)酬,喝酒,甚至失去尊嚴(yán)也可以?” 溫峋實在忍不住笑了,他捏了捏阮廷的臉,“你在說什么啊,董事長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溫峋湊近阮廷把臉擺在了他眼前,阮廷緩緩移開了臉心虛地說:“我不是我沒有,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溫峋:“今晚是我的正常行程,我不為別的,我是為了工作,這是我的職責(zé)?!?/br> “說到底是為了掙錢?!比钔⒁会樢娧刈プ×酥攸c,“我可以給你錢啊,聽說有的演員連陪喝一次酒都被明碼標(biāo)價,是這樣的嗎,那一個吻呢?” “一個吻?”溫峋放下毛巾看著阮廷,剎那間他微微偏頭在阮廷嘴角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吻過后很快移開,然后伸手問阮廷要錢,“阮董事長,我的一個吻價格是一百塊,打錢?!?/br> 阮廷被溫峋直接親懵了,溫峋再次朝他擺了擺手,“打錢啊,我的吻很便宜的,還想要嗎?再給我一百,你想要多少個我都有庫存,而且永遠賣你?!?/br> 阮廷退了一步,離開溫峋的房間,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房間,并特意上了鎖。 他摸著被溫峋親過的嘴角躺在了床上,心跳動的很快很快,剛剛的對話很快在他腦子里過了一遍,阮廷發(fā)現(xiàn)溫峋說的沒錯,他是真的吃醋了。 很奇怪的,他竟然吃阮廷的醋了,而且是明目張膽的。 手指流連劃過自己的嘴角,面對溫峋剛剛的侵犯,阮廷不僅沒有厭惡的感覺,甚至還在回味那個味道。 阮廷望向了窗外,他突然意識到他喜歡溫峋。 他會為了溫峋吃醋,他喜歡溫峋送他的花,他不想看到溫峋和別的男人走得很近,他不抗拒和溫峋的身體接觸,即使前幾天還嘴硬不接受溫峋的表白,但他對溫峋的感覺,的確是喜歡。 不管他們過去如何,他并沒有完全想起過去發(fā)生的事情,也沒有恢復(fù)記憶,但縱使拋棄過去那個自己,哪怕是現(xiàn)在的他,同樣喜歡溫峋。 有沒有恢復(fù)記憶已經(jīng)不重要了,像是冥冥中天注定一樣,失去記憶的他也喜歡上了溫峋。 這是個讓阮董失眠的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