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怎么又是你
即便知道林昭月的城府非常深厚,羅玉仍舊很受用她最后給他施用的簡單福禮。 這家伙可真是善于用心計,收買人心。羅玉一邊笑著一邊望著已經(jīng)空盒的甜沁芳齋的糕點(diǎn)。 出神片刻,身旁的小廝手里又拿了一盒甜沁芳齋的糕點(diǎn),“說是夫人差人送來的?!?/br> 羅玉眼睛一亮,這林昭月簡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 而另一邊錦江不明白林昭月為何如此討好江北城的城主,“這江北城,羅玉雖說是城主,然并無實權(quán),不過是暫代罷了?!?/br> “雖沒有實權(quán),但有名望?!绷终言聦χ~鏡將珠釵插入發(fā)髻之中,“你替我瞧瞧,這一身的衣服同這珠釵可是相配?!?/br> 錦江可不知女子所謂相配是何種意思,在他心里覺得干凈利落的服侍才最好,若是有個危險什么的,跑起來不累贅。 但錦江心里也十分明白,他要是不隨意夸兩句,林昭月肯定不會簡單放過自己,于是彎起嘴角很勉強(qiáng)地夸道:“夫人的顏值自然是什么樣的裝扮都可?!?/br> 這么矯情的話一聽也是敷衍,林昭月翻了一個白眼,“只是可還達(dá)不到我的要求,我需要的是艷壓群芳?!?/br> 在錦江的心目中,林昭月雖為女子,但卻有與眾不同的大氣,“夫人與那些庸脂俗粉不可比擬?!?/br> 若是粗略一聽林昭月覺得錦江在夸自己,但要深究的話,這一番話就顯得別有一番滋味。 “晚上可是請了許多美食界厲害的人物,我起家便是靠著美食,因而這可是結(jié)識人脈的大好事?!绷终言缕沉艘谎坼\江,見他聽得一臉懵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也并無指望你明白。” “夫人若是想要人脈……” 然錦江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林昭月給攔下了,“我的徒弟除了涼兒以外還有一位?!?/br> 錦江皺了皺眉頭,此刻林昭月提起這事做什么? “我就沒指望你能明白,”林昭月翻了一個白眼,“我與那大徒弟有仇,今晚她也在,而我這人是有仇必報的,雖現(xiàn)在不是時機(jī),但惡心惡心她也綽綽有余。” 林昭月輕描淡寫地說出這話,隨后笑了笑,“你去瞧瞧城主府準(zhǔn)備地如何了,今晚你可得細(xì)心些,指不準(zhǔn)狗急跳墻,做出傷人的舉動來?!?/br> 錦江不知林昭月有何打算,但聽這一番話后便又多派了些人手。 宴會開始之前,林昭月先見了金易,她將冊子交給了對方,“這是錦老板給我的,過程得了羅城主和金會長的幫忙,因而這才事半功倍?!?/br> 冊子還是金易的那本,不過大部分的空白已經(jīng)被人填上了。 “這……” “莫不是金會長怕我造假?”錦江一身暗青色的綢緞,束著白玉發(fā)冠。 “這點(diǎn)請金會長放心,我后續(xù)亦會找人查證?!绷终言乱煌胶偷?。 金易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會這么快,他都來不及動手腳,對方就已經(jīng)將冊子交上來了,因為這一份措手不及,他顯得有些尷尬,扯了扯嘴角,“這倒不至于,只是想不到能做到這么快?!?/br> 錦江挑了挑眉頭,“也是多虧了羅城主和金會長,我不過是在前人栽的樹下?lián)炝舜蟊阋??!?/br> 客套話結(jié)束,錦江又道:“若是金會長對此冊子沒有異議,那么我們先前談好的條件呢?” “自然是算數(shù)的,”金易將冊子放在了一旁,“只是今晚……” “對對對,”林昭月看了一眼金易后又看了一眼錦江,“今晚可就真是有口福呢,如此時刻自然不宜談公事,明日你去江北商會直接拿公文便可?!?/br> 林昭月明明已經(jīng)替著金易做了決定,卻在最后一句時突然扭頭看著對方,“你說是吧,金會長?” 直至今日金易才知羅玉那一句“可別瞧著對方是女的便掉以輕心”是何種意思。 今晚上的主題便是一人一道菜,但并沒有人打算將自己的看家本事在此刻展現(xiàn)出來,因而桌面上的一人一道菜都略顯得簡單。 林昭月看破不說破,只是在其中一道菜前面停了下來,“這叫什么?” “酸菜魚?!?/br> 林昭月臉上帶著笑意,“哦,我記得我當(dāng)時教你時,你的水煮魚做得最不錯。” 黎驚鴻皺了皺眉頭,來城主府之前她便已經(jīng)猜到自己會被刁難,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會直接挑明這份火藥味。 正不知如何回答時,林昭月又道:“是因為沒有配料?” 錦江趕忙上前將一本小冊子遞上。 “這淘寶聯(lián)盟什么都有,往后若是沒有配料的話可提前預(yù)定,”見對方?jīng)]有及時收下,林昭月便直接將她的手拿起來,將冊子塞了上去,“有一些還是我親手調(diào)配的,既然味道想模仿,沒有正宗的配料可做不出那個味道哦。” 話至此便算作結(jié)束,林昭月又讓人給在場的其他人一人分了一批冊子,“這淘寶聯(lián)盟想必大家都應(yīng)該聽過,明日金會長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金易突然被提起時愣了一下,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附和道:“是是?!?/br> 宴會開始,眾人入座。 陳光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那位在主位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女子,她就像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夢,心中明白她于自己不過是飛蛾撲火,但這已成為了他的本能。 身旁的人悄聲說道:“聽聞這女官是煜王爺?shù)腻??!?/br> “哪里是妃子,出身卑賤的侍妾罷了?!?/br> “那皇上為何要將卑微的侍妾送到江北城來?” “你想想江北城是誰的封地?” “不過就是犧牲品罷了。” 陳光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了,他不容許有人污蔑林昭月,尤以對方還是不入流的人士,一杯酒仰頭喝盡,才不管這一拳頭下去會有何種下場,他醉了,顧不得。 然“咻”地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有人突然喊了一句“有刺客”后,整場宴會亂成了一團(tuán)。 陳光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他撥開哄鬧地人群想以最快地速度跑到林昭月身旁。 可兩人的距離不過三步之遠(yuǎn)時停了下來。 他又慢了一步,如同往常一樣。 人流在他身旁匆匆而逃,但他眼里只有那人護(hù)著林昭月的模樣。 方二,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