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不會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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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疼?!闭Z輕一看見墨軒鈞,就像在海上漂了三天的人突然見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急吼吼地攥住了他的手掌,“肚子也疼,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br> 墨軒鈞垂下了頭,雙手手指微微交叉,一臉歉意:“對不起。” 當(dāng)初明明說過要好好保護(hù)語輕,再也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結(jié)果卻差強人意,不管他多努力,心思多細(xì)膩,也永遠(yuǎn)都會留下無法避免的漏洞。 “沒事兒,發(fā)生這種事情純粹就是我命不好,你說好好的一份禮物,它怎么說燃就燃了呢。”語輕聲音很沙啞,剛說一兩句話就會劇烈咳嗽,咳著咳著,一絲血痕突然從嘴角垂了下來,“我當(dāng)時睡得迷迷糊糊的,難受死了,想叫都叫不出來,整個嗓子眼火辣辣的,血都快出來了。” “沒事兒了?!蹦庘x用手摸著她的頭,不住地喃喃自語,“以后這種情況再也不會發(fā)生了?!?/br> “咦,老公你的手怎么了?”語輕這才發(fā)現(xiàn)墨軒鈞的外套是披在肩上的,里邊兒襯衫的袖子被高高挽起,胳膊上青紫了一大片,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沒事兒,抽血的醫(yī)生技術(shù)不太好,有點皮下出血?!蹦庘x這個心機boy不動聲色地把袖子放了下來,“我出去就扣他工資?!?/br> “每天到處壓榨員工,不是扣這個的工資,就是扣那個的獎金,你果然是個jian商?!闭Z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嬌嗔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對了,那個老頭兒碰瓷你的事兒怎么樣了?還有十五的尸首,最近是死人高峰期,火葬場那邊的位置不好等,你得趕緊托個關(guān)系盡早把他給火化了,我之前看小說的時候都說尸體要是和魂魄分離太久又不處理,可是會影響人家下輩子投胎的。那孩子命不好,生得又蠢,這一世活著天天受你們欺負(fù),下輩子可得投個好人家。” “十五的傷勢還好,能救回來,用不著替他cao心?!蹦庘x努力在臉上強行擠出了一個微笑,眼神簡直溫柔到能滴出水來,“從現(xiàn)在起,你就給我好好待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外面的事情我比你處理得好一百倍?!?/br> “我呸,墨軒鈞你要不要臉,自己的屁股都沒擦干凈還好意思埋汰我?!闭Z輕像只不安分的鳥,一直在床上撲騰著,一會兒想坐起來,發(fā)現(xiàn)力氣不夠之后又伸手想去撐床頭,“我得趕緊好起來,這周末樂山居二期開盤,我是董事長,怎么也得到場的?!?/br> “放心,有我在。”墨軒鈞突然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右手,放于雙手之間,緊緊地握在一塊兒,“要是你去不了,那董事長先生四舍五入一下,不也等于董事長嘛?!?/br> “那董事長夫人四舍五入一下也是董事長咯。”語輕哪怕被煙嗆得連命都去了半條,也不忘時時刻刻展露自己的財迷本色,“既然我都是你們墨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了,那每年的利潤分成能不能分我一半?” “都給你?!苯?jīng)過護(hù)士長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男德洗腦,總裁大人已經(jīng)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愛一個人就要工資上繳,為她花錢,替她掙錢,兢兢業(yè)業(yè),永不叫苦,“我的工資也給你,股份也給你,手里的期權(quán)股票比特幣都給你,只要你好好的?!?/br>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許反悔哦!”語輕趕緊拼命點頭,眼神像回光返照一樣晶亮。 “對了,我?guī)熜帜??二期的購房合同你們法?wù)部這邊擬好了嗎,我想讓他幫忙看一眼?!闭Z輕笑著眨了眨眼,一雙圓眸黑黝黝的,里邊兒寫滿了機靈和狡黠,“人家到底是赫赫有名的國際大律師,既然都免費送上門來了,那當(dāng)然是不壓榨白不壓榨嘍?!?/br> 在對待情敵這一點上,總裁大人向來冷血無情:“死了?!?/br> “我信你個鬼?!闭Z輕抬手按著他的鼻子輕就上推,硬是把一個豐神如玉的大帥哥給推成了個自帶豬鼻子特效的二師兄,“每次問起他和江無情,你不是說人家死了,就是說人家跑了,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對了,上次他給我匯款的時候?qū)懙哪鞘遵壘淠氵€記得嗎,人家明明寫得那么浪漫,那么紳士,那么唯美,直戳我的少女心,你居然直接給他翻譯成了記得還錢。墨軒鈞,你這個人也太小心眼兒,太腹黑了吧?!?/br> “我不懂日語?!笨偛么笕碎_始目光閃躲,“但你問到頭上了又不好意思說,所以就結(jié)合了一下上下文?!?/br> 語輕抬手挑了一抹黑發(fā),放在手里輕輕的卷著:“我?guī)熜终f你在蘭米的時候明明還用日語罵他來著,還夸你日語說得特別標(biāo)準(zhǔn),看來請的日語家教應(yīng)該很貴喲?!?/br> “我口語不錯。 ”墨軒鈞此刻簡直像個被老婆捉j(luò)ian在床的渣男,尷尬得渾身都僵硬了,“但是不認(rèn)識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不管你問什么,人家總裁大人都能憑借機智搪塞回來。 “哼,你這些爛借口也就騙騙我,要是換個聰明的,你看信不信你的邪?!闭Z輕軟綿綿的伸了個懶腰,“算了,既然人家苦主都不在乎,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放過你吧。不過作為懲罰嘛,你們墨氏集團(tuán)這次幫我賣房子不許收中介費?!?/br> “家里有一個人聰明就夠了?!蹦庘x低下頭把腦袋埋在語輕肩窩里蹭了蹭,“你只管蠢,只管惹禍,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只要你好好的,把天捅個窟窿也無所謂。 語輕傲嬌的輕哼了一聲:“別想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誰想聽你說這些了,我的中介費到底收不收!” 總裁大人嘆了口氣,對李愛國深表同情,原來找了個不解風(fēng)情的對象,談起戀愛會來這么累呀! “墨總,探訪時間到了,夫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需要多休息,會面的時間不宜過長。”陳峰怕墨軒鈞跟太太聊天聊嗨了,一時間忘了語輕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是在受藥物cao控,于是只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你好好休息,缺什么想吃什么就跟護(hù)士說,我會讓她們?nèi)グ才拧!蹦庘x把語輕的兩只胳膊塞回了被子里,又耐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我還有點急事,需要回公司處理一下?!?/br> “嗯,那我接著睡覺了?!闭Z輕甜甜一笑,滿足地閉上了眼睛,“記得晚點過來帶我吃宵夜,我好餓,好想吃糖?!?/br> 墨軒鈞快步從房間里逃了出去,手指緊握著門把手,剛把門合上,整個人就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栽到了地上。 走廊盡頭,另一間臨時搭出來的病房里,剛剛因為獻(xiàn)血過度直接栽到了地上的伯爵大人掛了整整一瓶葡萄糖,才總算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十一見她蘇醒,趕緊站了起來,“頭暈不暈,看東西花不花?!?/br> 李愛國委屈地眨了眨眼:“我手疼?!?/br> “好好好,我?guī)湍愦狄淮??!笔悔s緊往淤青的地方呼了兩口氣,“吹一吹,揉一揉,趕走疼,趕走痛?!?/br> 喲,沒想到這招還挺好用的。 某人得寸進(jìn)尺:“我腦袋也疼?!?/br> “那我?guī)湍闳嗳嗵杧ue,力道怎么樣,重不重,輕不輕?!笔徊灰捎兴?,一臉緊張,“醫(yī)生說了,這是后遺癥,不怎么打緊,注意保暖,多休息,多補充營養(yǎng),最多一個星期就好了?!?/br> “哎呀,我胸口也悶?!崩類蹏呝u慘邊拉著十一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摸到我的心跳了嗎,撲通撲通的,跳得好急啊。” 十一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起來,雖然已經(jīng)被這家伙調(diào)戲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每每遇到這種時候,他還是會毫無志氣的方寸大亂:“別鬧,在醫(yī)院呢?!?/br> “在床上不許我鬧,在車上不許我鬧,在醫(yī)院里還是不許我鬧?!崩類蹏鴵崦约号顏y的頭發(fā),把掛在眼上的那一縷輕輕撥到耳后,“墨十一,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早點說,別耽擱老娘風(fēng)liu快活。” 十一被墨軒鈞養(yǎng)在身邊這么多年,接觸的女性除了各種各樣的女傭大媽,就是語輕和老夫人,從沒見過李愛國這么奔放的:“不要臉。” “老娘這叫新時代獨立女性,我的身體我做主,不受傳統(tǒng)封建禮教荼毒。”李愛國被抽的血沒有墨軒鈞那么多,所以狀態(tài)也好了不少,除了手上的大片淤青和蒼白的臉色,精氣神倒是和往常沒什么差別,“咦,鷹司狩,這家伙在警局的時候趁我不注意悄悄溜了,現(xiàn)在竟然還有臉打電話過來?!?/br> 十一抓緊機會趕緊從床邊站了起來,頂著張紅彤彤的小臉蛋兒打開保溫盒舀起了雞湯:“人家大晚上的被你叫過去已經(jīng)很慘了,記得態(tài)度好一點。” 李愛國從十一比了個ok的手勢,但是說話的語氣卻一點兒也不見溫柔:“喂,鷹司狩,老娘給你30秒解釋一下剛才為什么拋下我臨陣脫逃,要是解釋不出來,我就把你丟回非洲再抗擊一次埃博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