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惡毒:把他氣死好繼承遺產(chǎn)
卓欣話才說完,臥室的房門突然被重重踹開,蔣琳滿面怒容的走進來,指著卓欣破口大罵:“好你個血口噴子的小賤貨,當(dāng)初,你不也是為了過好日子,才答應(yīng)冒充他女兒?,F(xiàn)如今你好日子過飄了,想對我取而代之是吧……” “住口!”蔣駿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喝,硬生生把蔣琳嚇得閉嘴,“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比起你來,她還算有幾分良心。你呢?只會無休無止的壓榨我,恨不得把我骨髓都吸干凈!” 蔣駿為一個外人訓(xùn)斥自己,把蔣琳氣的快發(fā)瘋,她口不擇言的亂罵:“她是你的誰???你口口聲聲的維護她。哦,我明白了。你們一起生活這么久,肯定早就勾搭成jian暗度陳倉。怪不得你看我媽不順眼,原來是迷上了這個小妖精!” 這通污言穢語,氣的蔣駿身體直哆嗦,他用手指著蔣琳,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氣,就是說不出話來。 “蔣琳!”卓欣拉著蔣琳的袖子央求:“你就少說兩句,看你爸都氣成什么樣了。你是他女兒,是他含辛茹苦撫養(yǎng)大的女兒,不可以這么氣他?!?/br> 蔣琳掙脫卓欣的拉扯,揮手甩了個耳光在她臉上:“你也護著他,原來你倆果然有一腿。我說你真是賤到?jīng)]邊,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你也下得了嘴!” 蔣駿總算緩過氣來,他怒氣沖沖的喊:“蔣琳,你給我滾,我沒你這個女兒。從今以后,咱倆斷絕父女關(guān)系。” “呵呵呵!”蔣琳爆發(fā)出一陣尖利的怪笑,斷絕父女關(guān)系?他們根本就不是父女好不好。 存心是為了報復(fù)刺·激蔣駿,蔣琳故意把席溫雅埋藏多年的秘密抖落出來:“我才不是你女兒呢!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哪兒長得像你?世上也就只有你這種糊涂鬼,戴了二十多年綠帽不自知,還把別人孩子養(yǎng)大了。” 仿佛有晴天霹靂砸在頭上,蔣駿頭暈?zāi)垦Q刍潄y,他努力瞪大眼睛,瞅著面前的蔣琳。 那張秀麗的面孔,因化妝品的修飾更加驚艷,很像她mama席溫雅,就沒有一個地方像自己,完全沒有…… 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在蔣駿面前浮現(xiàn),席溫雅淚眼汪汪的說:“駿哥,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愿和我結(jié)婚,我也要把他生下來,只因這是你的骨血?!?/br> 之前,因為親生骨rou丟失,再加上寧馨執(zhí)意和自己離婚,蔣駿每天過得渾渾噩噩,經(jīng)常借酒澆愁,確實和席溫雅有過那么幾次。 席溫雅既然懷孕了,蔣駿必須得對她負責(zé),于是,他娶了席溫雅。 蔣琳呱呱墜地,她的出生,很大程度上驅(qū)散了蔣駿的失子之痛。 對這個女兒,他是捧在手心里的寵愛,再加上席溫雅對蔣琳一味嬌慣縱容,讓蔣琳越來越叛逆,社會上壞女孩的不良習(xí)氣全染上。 雖然蔣琳很讓蔣駿失望心痛,但以往那些失望心痛加起來,都不及蔣琳親口告訴他“我不是你女兒”的打擊力度大。 蔣琳不是自己的骨血,那么席溫雅當(dāng)年利用孩子逼婚,就完全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果真,寧馨說得沒錯,席溫雅心機深沉,表面的溫柔嫻靜皆是偽裝。 “報應(yīng)?。《际俏业膱髴?yīng)!”蔣駿聲音嘶啞的喃喃自語,他身子直挺挺的向后栽倒,重重地倒進躺椅里。 “叔叔!”卓欣哭喊著撲過去搖晃蔣駿,蔣駿面色灰白,呼吸氣若游絲,無論卓欣搖晃他,他都毫無反應(yīng)。 卓欣拿出手機要撥打急救電話,蔣琳抓住她的手,表情頗有心計:“別給他叫救護車,讓他氣死算了。我們都是他女兒,遺產(chǎn)只能由我們繼承?!?/br> “你還是人嗎?”卓欣毫不猶豫的甩給蔣琳幾個耳光:“他就算不是你爸爸,也養(yǎng)育了你這么多年,你竟然想把他氣死好繼承遺產(chǎn),你這人也太惡毒了點!” “你敢打我!”蔣琳勃然大怒:“說我不是人,你又算什么東西?臭不要臉的小三一個,少在我面前裝清高?!?/br> 卓欣不理會蔣琳,她按下報警電話,對著蔣琳晃晃手機:“故意把人氣出心臟病也犯法,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報警!” 想到自己本就是戴罪之身,蔣琳還真害怕卓欣報警,她趕緊轉(zhuǎn)身,像逃命似的跑出蔣家。 黃昏,殘陽如血,又是下班時間。 一條短信發(fā)進裴子靖的手機,來自于寧馨:“明天就是菀菀的生日,別忘了?!?/br> 裴子靖當(dāng)然不可能忘,他已做好一切準(zhǔn)備,今晚就會帶著蘇筱柔啟程前往目標(biāo)地。 裴子靖驅(qū)車趕到蘇筱柔的花店,她正在店里忙碌,穿著一襲飄逸淡雅的唐裝,穿梭在奇花異卉間,仿佛九天之上的百花仙子。 裴子靖按了兩下車?yán)龋K筱柔立即跑出來:“今天我恐怕要加班,很快就是情·人節(jié),我得早做準(zhǔn)備,把玫瑰花提前包裝好?!?/br> “上車,”裴子靖有條不紊的吩咐:“花店的事,會有別人來處理,你什么也不要再管?!?/br> 一聽裴子靖如此說,蘇筱柔就知道他要帶她去遠方。 “又要帶我去哪兒?”蘇筱柔坐到副駕駛,眼角的余光看著裴子靖,他似乎是刻意換過衣服,身上的黑西裝筆挺整潔紋絲不亂,像即將拍攝婚紗照的新郎的穿著。 裴子靖要給蘇筱柔一個驚喜,自然不會告訴她,他要帶她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反正不會把你賣了。”裴子靖發(fā)動車子,沿著筆直的街道,向機場的方向開去。 蘇筱柔靠在車座里,盯著天邊的夕陽,由衷的贊嘆:“黃昏的景致真漂亮!” 只消片刻,蘇筱柔的眼睛就盯住裴子靖。 夕陽的余暉透過車窗籠罩著他,在他黑發(fā)上勾勒出一圈金色的光暈,猶如給他戴上王子的皇冠,那俊朗立體的面容都增添上幾分高貴風(fēng)采。 蘇筱柔心里猶如小鹿亂撞,她雙手抱住裴子靖的胳膊,想要偷吻他。 不等蘇筱柔偷襲成功,裴子靖敏銳察覺到她的意圖,他邪魅一笑:“別急,到了地方,你想怎么非禮我都可以?!?/br> 蘇筱柔放開他,嘴里連聲抱怨:“用個好聽的詞匯會死啊,什么非禮嘛,說的我好像在調(diào)·戲良家公子似的?!?/br> 裴子靖側(cè)頭,黝黑清朗的眼眸里蘊含著淡淡的笑意,他注視著蘇筱柔:“你都強上過我,小小的調(diào)·戲一下我,又算什么?” 最讓蘇筱柔難堪的往事被裴子靖說出來,蘇筱柔瞬間面孔發(fā)燙,她用雙手捂住臉:“裴子靖,我命令你,把這事忘到瓜哇國去?!?/br> 隔著路中間的綠化帶,裴子靖看見對面行駛過來的奧迪車?yán)?,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五官冷峻硬朗,神情不茍言笑,是…… “靳北城!”裴子靖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他立馬把車停到路邊,撥通裴子萱的電話,開口就問:“姐,靳北城回來了,他去找你沒有?” 想起裴子靖對靳北城恨之入骨的仇視態(tài)度,裴子萱撒謊說:“他沒有和我見面,我估計你是認錯人。這些年他一直待在國外,怎么可能突然回來,又碰巧被你遇到?!?/br> “希望我是認錯人,要不,我肯定會殺了他?!?/br> 裴子靖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蘇筱柔懷中,表情若有所思。 想起靳北城pua的身份,蘇筱柔試探著問:“我看jiejie還沒放下靳北城,要不我們把靳北城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好讓她徹底死心?!?/br> “不行,”裴子靖斷然拒絕:“讓jiejie知道,她念念不忘的人是個人渣,這種打擊太狠,她經(jīng)受不起?!?/br> 蘇筱柔唯有嘆氣,裴子萱,她是世間稀有的癡心女子,卻偏偏遇上靳北城那個渣男。 為何這塵世中的男男女女,總在上演癡心錯付的悲劇。 蘇筱柔手機突然震動兩下,顯示有信息發(fā)過來,她點開一看,是裴子萱發(fā)過來的信息:“靳北城確實在楚州,如果他和裴子靖狹路相逢,你一定要拉住裴子靖,別叫他犯下大錯?!?/br> 蘇筱柔回復(fù)裴子萱兩個字:“好的?!?/br> 裴子萱的心思,蘇筱柔懂。 她除了不想讓裴子靖因殺人入獄,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愿裴子靖傷害到靳北城。 蘇筱柔心里默默的說:“jiejie,你好傻?!?/br> 裴子靖帶著蘇筱柔抵達機場時,天色已經(jīng)昏黑,換了登機牌,經(jīng)過重重安檢,又通過海關(guān)檢驗,再等待兩小時登上飛機后,蘇筱柔已經(jīng)昏昏入睡。 坐的是頭等艙,座位寬敞舒適,完全可以躺著睡覺。 蘇筱柔睡得半夢半醒之際,依稀聽見裴子靖在和空姐小聲交談。隨后,她聞到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瞬間驅(qū)散了她的睡意。 登機前,蘇筱柔在機場的餐廳里吃過東西。那些菜肴的味道很一般,蘇筱柔吃著索然無味,吃了幾口就再吃不下去。 現(xiàn)在聞到濃郁的食物香味,蘇筱柔胃口立即被打開。她從座位里坐起來,只見面前的餐桌上,擺著色彩繽紛,造型精致的西餐。 “又是西餐啊!”蘇筱柔左看右看,見沒人注意她,便小聲和裴子靖商量:“我討厭用刀叉吃東西,能不能給我上一雙筷子?” “你呀,”裴子靖滿臉的無可奈何:“就不能學(xué)會這些用餐禮儀嗎?” “我早就學(xué)會了?!碧K筱柔嘀咕:“上次陪你出席宴會被嘲笑之后,我把西餐禮儀都學(xué)了個透徹。我就是覺得用刀叉麻煩,哪有筷子來的方便。” “說得對,”裴子靖順著她的話說:“憑什么該由我們學(xué)習(xí)外國人用刀叉,應(yīng)該由我們教外國人如何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