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承諾:幫你出了心中惡氣
眼看保安越走越近,他們還是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蘇筱柔緊張的背脊冒汗,腦子里不停的思索對策。 “扒了她的衣服仔細(xì)檢查!”蔣琳在旁邊給保安出謀劃策,同時她拿出手機(jī),預(yù)備把蘇筱柔受辱的鏡頭拍下。 蘇筱柔看見蔣琳的意圖,腦子里突然靈光閃現(xiàn),她看向領(lǐng)班說:“這包廂里有攝像頭,調(diào)出監(jiān)控一看,就知道項(xiàng)鏈的去向。” 見自己的陰謀要敗露,蔣琳趕緊說:“看監(jiān)控多麻煩,搜身之后什么都知道了。” 她又對蘇筱柔叫嚷:“你心里沒鬼,怎么怕搜你的身?” 蘇筱柔氣急,她再按捺不住,對蔣琳挖苦:“沒有哪個女孩愿意隨便讓男人摸自己,除非是水性楊花的公交車。” “公交車”三個字,直接戳中蔣琳的痛處,她眼圈一紅,對著領(lǐng)班淚眼汪汪的控訴:“你們酒店的清潔工也太惡劣,偷了我的項(xiàng)鏈不說,還侮辱我!” 蔣琳的控訴,更讓領(lǐng)班增添了對蘇筱柔的厭恨,她對兩個保安催促:“趕緊搜她身,我看她這惱羞成怒的樣子,也像是個賊?!?/br> 其中一個胖保安已經(jīng)等不及,聽了領(lǐng)班的話,他拽住蘇筱柔的外套用力拉扯,“撕拉”外套被他扯破了,露出蘇筱柔內(nèi)里穿的衣服。 蔣琳笑容掩都掩飾不住,她趕緊拿出手機(jī)打開攝像頭拍照。 “死一邊去!”蘇筱柔隨手掄起身旁的掃帚,對著胖保安砸過去,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把那胖保安砸的“哎喲”慘叫。 “敢打我!”胖保安拽住掃帚頭一扯,硬生生的把掃帚搶過去,他又對旁邊的瘦保安招呼:“來,一起上,把這娘們給制服!” “都活膩了是不是?”蘇筱柔飛快舉起一把椅子,語調(diào)鏗鏘的喊:“好啊,今天咱就同歸于盡,你們倆誰想死盡管湊上來!” 蘇筱柔勢如拼命的態(tài)度,真把倆保安嚇唬住,他們猶豫時,蘇筱柔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桌子下方有光芒閃爍,似乎是珠寶之類的東西。 蘇筱柔騰出一只手,指著桌子下方說:“領(lǐng)班,你看那是項(xiàng)鏈嗎?” 領(lǐng)班趕緊走過去,真的拾起一條項(xiàng)鏈,她喜出望外,把項(xiàng)鏈遞給蔣琳:“小姐,你的項(xiàng)鏈找到了,真不是我們?nèi)送档摹!?/br> 蔣琳奪過項(xiàng)鏈,心里要多氣有多氣,項(xiàng)鏈找到,意味著她失去羞辱蘇筱柔的方式。 “雖然不是你們的人偷了項(xiàng)鏈,可她的態(tài)度太惡劣了!”蔣琳強(qiáng)詞奪理的指著蘇筱柔罵,又對領(lǐng)班建議:“這樣的人留著是禍害,不如早早把她開除了!” 領(lǐng)班不停點(diǎn)頭,態(tài)度很是巴結(jié):“你說的是,我也這么想的?!?/br> 領(lǐng)班的姿態(tài),蘇筱柔看著只覺得惡心,不就是看蔣琳衣服穿的高檔,覺得她有錢,就巴結(jié)成奴仆的姿態(tài),要是換個大人物,她估計得跪舔了。 不想和領(lǐng)班說什么,更不想理會蔣琳,蘇筱柔一言不發(fā)的做著未完的工作。 這無聲的抗議,讓蔣琳很氣惱,她鐵了心要收拾蘇筱柔,她幾步走上前,在桌上拿了個杯子就對蘇筱柔的腦袋砸過去。 蘇筱柔躲閃不及,額頭被玻璃被砸中,頓時鮮血淋漓,把她面容血染的猶如鬼魅。 蔣琳笑了,她拉長聲音說:“嗯,真解氣!” 邁著高傲的步伐,蔣琳轉(zhuǎn)身向外走,在門口她停住腳步:“我勸你啊,最好還是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要下次我來看見你還在,我照樣收拾你!” 蘇筱柔保持沉默,甚至對蔣琳笑了笑,得虧蔣琳背對著她,要不然會被她詭異的笑容給嚇出一身冷汗。 深夜,蘇筱柔終于回到家。 走進(jìn)客廳,蘇筱柔聞到香煙的氣息,她心里驚訝,那么晚了,裴子靖竟然還沒有睡? 頭頂?shù)乃У鯚敉蝗涣亮耍€(wěn)坐在真皮沙發(fā)里,手指夾著香煙的裴子靖看向蘇筱柔:“這么晚才回來?” 蘇筱柔“嗯”了一聲,她現(xiàn)在累的腰酸背痛,只想好好休息。 蘇筱柔冷淡的反應(yīng)讓裴子靖心里不悅,他特意等她回來,竟換來蘇筱柔如此漠然的態(tài)度,分明是不在意他。 裴子靖緩步走到蘇筱柔身前,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頷,立即,蘇筱柔額頭的傷痕映入裴子靖的眼簾。 那傷口都沒處理,看著分外觸目驚心,裴子靖手指緊了緊,蹙眉問:“這傷口怎么來的?” “不小心碰到的?!碧K筱柔含糊其辭地說,她不愿對裴子靖說出真相。 如果裴子靖愛她,或者是把她當(dāng)家人,蘇筱柔早就撲進(jìn)他懷里,訴說今天受的委屈,讓他安慰她。 可裴子靖不愛她,訴委屈就顯得挺可笑,干脆什么也不說為好。 蘇筱柔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裴子靖可看不出來。 因蘇筱柔沒對他說實(shí)話,裴子靖心里的不悅又?jǐn)U大了。 “你當(dāng)我是傻子?”裴子靖放開蘇筱柔,從抽屜里翻找出消毒藥水和紗布,又循循善誘的說:“說吧,說了我還能替你報仇雪恨。不說就憋在心里,一輩子憋屈又無可奈何?!?/br> “說就說,”蘇筱柔立馬竹筒倒豆子,把今晚的遭遇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說完還期待的問:“裴總是真要給我報仇,還是嘴上說說而已?” 裴子靖眼神諱莫如深:“對付一個蔣琳太容易。” 這句話,算是給蘇筱柔吃了定心丸,她嫣然一笑:“呵,裴總這男友力真是爆棚呢!” 蘇筱柔不過是隨口一說,竟讓裴子靖心顫了下,像是分辨又像是解釋,裴子靖立即說明:“我?guī)湍?,是因你?zhí)行我的任務(wù)而受委屈,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觀?!?/br> 此時,蔣琳在駕著車子回家,今天收拾了蘇筱柔,她心情頗為愉快,一邊開車,嘴里一邊輕快的哼著歌。 前方是紅燈,倒計時還有70秒,蔣琳停下車子靜靜等待。 半開的車窗外,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啜泣聲,似乎是有人在哭。 蔣琳好奇的看過去,路邊的長椅上,果然有個年輕女孩在低聲啜泣,她雙手捂著臉,哭得挺傷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若是以前,蔣琳才不會多管閑事,今晚許是她心情好,竟想弄清這女孩為何哭泣。 拿著包紙巾,蔣琳打開車門下車,關(guān)切的問:“姑娘,誰欺負(fù)你了?” 那女孩抬起頭,她長得還挺漂亮,因哭了太久的關(guān)系,妝容很模糊,卻沒影響到她的容顏。 “別管我!”女孩繼續(xù)個不停,淚水像斷線珠子似的滑落。 蔣琳挖空心思的勸解:“是因?yàn)槟信笥??唉,不值得,渣男沒了就沒了唄,大不了咱再找一個!” 女孩啜泣著說:“你說的容易,我名譽(yù)都?xì)Я?,還怎么找,再沒有人肯要我了!” 蔣琳心中思索,看來這女孩是當(dāng)小三了。她再仔細(xì)打量,越發(fā)覺得自己判斷正確。這女孩挺年輕,手上卻帶著卡地亞手鐲,連腳上的鞋子也是香奈兒正品。 當(dāng)小三的基本上是些拜金女,見錢眼開,對物質(zhì)看得很重。 蔣琳心里突然冒出個想法,并且想把它實(shí)現(xiàn)。 蔣琳坐到女孩身邊,像大jiejie似的說:“若非不得已的苦衷,誰愿意走那條路呢?可惜苦衷只有自己知道,外人只會人云亦云的跟風(fēng)議論,也不管那些議論當(dāng)事人受不受得了……” 蔣琳這番話,沒有一個字是出自真心,卻讓那女孩感到溫暖,她止住哭泣,感激地說:“謝謝你這么開導(dǎo)我,美女,你真善解人意?!?/br> 蔣琳把紙巾塞到女孩手里,語氣更溫柔了:“時間太晚,你一個女孩坐在路邊會有危險,我送你回家吧?!?/br> 女孩猛烈的搖頭:“我不回家,左鄰右舍都要笑話我!” “那,”蔣琳想了想說:“你想去哪里呢?我送你過去。今晚我陪你好了,把你的委屈通通告訴我,說出來心里就會舒服很多?!?/br> 女孩剛經(jīng)歷了男人的欺騙,對男人有本能的反感,對女人的信賴卻增加很多。她上了的車子,在蔣琳送她去酒店的過程中,把自己的事情大致都說了。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安辰父親安逸的小情人卓欣。今天她下班回家,剛走進(jìn)小區(qū),就被守候多時的安太太抓扯住又打又罵,口口聲聲辱罵她是小三狐貍精。 原來,那安太太看了蘇筱柔送去的視頻,終于弄清破壞自己家庭的小三是何許人也。再加上兒子安辰因酒駕被拘留,安太太心里堆積的怒火可想而知,找到卓欣之后,一腔怒火全發(fā)泄在她身上。 “到今天我才知道,安逸是個有家庭的人,他告訴我的很多事都是假的。我是被小三了,有委屈都沒處說?!弊啃勒f著又淚流滿面,“后來我給他打電話,他接都不敢接,男人好薄情好壞?!?/br> 聽到這里,蔣琳差點(diǎn)笑了,和男人談戀愛,居然連對方有家室都不知道,這卓欣也是夠愚蠢,怪不得會被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不過,頭腦簡單的人也好控制,說什么都會聽。 這么一想,蔣琳更確定自己找的人選沒錯,這個卓欣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為提升卓欣的好感,蔣琳沒有說出自己的意圖,她先是好言好語的撫慰卓欣,第二天又陪著卓欣逛街購物唱歌。 夜幕降臨,蔣琳接到席溫雅打來的電話:“琳琳,家里有挺重要的事,你趕緊回來?!?/br> 蔣琳也沒多想就開車回家,進(jìn)門她就覺得氣氛怪異,客廳里站了十幾個陌生人,個個面色嚴(yán)肅。為首的男人戴著墨鏡,很有領(lǐng)導(dǎo)氣勢。 看見蔣琳,那男人對下屬們吩咐道:“把她拷起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