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少穿點,去他面前晃晃
一個店員噠噠噠地跑過去拎走時淺看中的衣服,然后又噠噠噠地跑回時暖面前,介紹道:“時小姐,這件衣服是我們店里最特別的一件,沒有多余的裝飾和花紋,通體用絕妙的暈染技術(shù)構(gòu)成,只有時小姐您這么氣質(zhì)出眾的人,才能襯托它的獨特美。” 紅色的裙子擺在眼前,像一團火燒著時暖的眼,將她的注意力從時淺身上吸引到衣服上。 她“嗯”了聲:“確實很特別。” 店員立馬道:“那您試試?” “好。” “……” 轉(zhuǎn)變太快,時淺懵了下。 反應(yīng)過來后,唇角壞壞地勾了勾,臉上換上一副偶遇的欣喜,招手向時暖打招呼:“meimei,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br> 眾店員:meimei?? 時暖和那個穿的臟兮兮的女人居然是姐妹? 三觀集體被震碎! 時暖盯著時淺身上的泥濘,厭惡地皺眉。 這女人天生就是一個大寫的悲催符號! 之前在美國端盤子混不下去了,剛回來就嫁給一個早已過氣、窮的叮當(dāng)響的少年影帝。 知道她婚后肯定會過的不好,但沒錢歸沒錢,既然有膽子來這種高消費店面,怎么就不能換件干凈的衣服? 她就這么喜歡讓別人知道她過的很窮酸很苦逼? 時暖感覺自己的臉都被時淺丟光了,瞥見朱瑩瑩和店員們一個個匪夷所思的目光,簡直要把自己和她劃等號! 奇恥大辱??! 眼看著時淺走上來,她抵觸地倒退一步,抓過店員手中的衣服,想借換衣服的機會擺脫掉她。 突然,手中一緊。 她回頭。 時淺正抓著衣服,笑道:“meimei,我?guī)湍銚Q衣服。” 時暖蹙眉,用眼神不斷警告她不要搗亂,去外面涼快地方呆著去,但時淺抓住衣服就不松手。 她又氣又急。 如果被這些人知道她和一個乞丐一樣的女人是姐妹,她也會被當(dāng)乞丐的,尤其是朱瑩瑩! 她剛剛才在朱瑩瑩面前炫耀自己和顧瑾年是青梅竹馬,如果這個時候和時淺相認(rèn),朱瑩瑩肯定會嘲笑自己,懷疑自己。 時暖手一松,沒心思再去糾結(jié)那件衣服,先保住自己的面子最要緊! 目光往外看了看,邊走邊道:“我去洗手間?!?/br> 她明顯感覺到身后有一道道匪夷所思的視線針扎般刺著她的后背。 一出門,就氣咻咻地給時景天打電話:“爸,你猜我在商店看到誰了?是時淺!她居然在逛街!” 相較于她的憤怒,時景天又震驚又欣喜:“你說什么?她還有心情逛街?這么說,昨天晚上和慕司御沒有鬧翻?” “我還一直擔(dān)心慕司御發(fā)現(xiàn)她早就不干凈了,會一怒之下把她攆回來……” “……” 時暖關(guān)心的點和時景天完全不一樣! 她哼道:“她又不是三歲小孩,這種事不用你擔(dān)心了!你應(yīng)該在意的是,她已經(jīng)和慕司御結(jié)婚了,卻沒有把地皮轉(zhuǎn)讓書給你,反而在逛街!她根本沒有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掛了電話,她冷冷地往商店里看一眼。 現(xiàn)在,她就等爸爸一個電話讓時淺馬上滾蛋! …… 距離慕司御到家已經(jīng)半個小時,他在書房里處理工作,手指噼里啪啦地敲擊著鍵盤。 時淺的手機放在一旁,他隔一段時間就瞥一眼。 手機始終處于黑屏狀態(tài)。 慕司御神色轉(zhuǎn)冷,空氣仿佛瞬間冰凍。 周聰端著一碗?yún)M來,冷不丁哆嗦下。 有點莫名其妙地摸一把后腦勺:“怎么感覺書房里陰森森的?” 他縮縮脖子,上前:“先生,南少打來電話說您感冒了,之前去醫(yī)院還沒看到醫(yī)生就先走了,所以囑咐我給您熬一碗?yún)??!?/br> “您趁熱喝?!?/br> 他將參湯放在慕司御手邊,等著。 誰知,慕司御聽了,眸光一沉,“他還說什么了?” “沒了?!?/br> 周聰如實回答。 慕司御的眼里閃著暗色狂潮。 站起來,走到窗戶邊。 外面被雨水洗刷過的城市,目光定在醫(yī)院的方向,腦海里想到的,全都是時淺和南世梟在醫(yī)院里親親我我。 那女人…… 他的拳頭攥起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周聰連忙將手機遞過去。 慕司御接通。 “淺淺,我給你發(fā)信息,你怎么不回我?” “你到底和慕司御睡了沒?” “如果拿到地皮轉(zhuǎn)讓書,那就趕快給爸爸,如果沒拿到就趕緊去拿,時家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你去逛什么街?如果不是暖暖在商場看到你,我還不知道你對我這么敷衍!” 慕司御:??? 她不是和南世梟在醫(yī)院膩歪?怎么會跑去逛街? 時景天還在那邊恨鐵不成鋼地教訓(xùn)女兒:“淺淺,沒有那塊地皮,我們家就要破產(chǎn),全都要流落街頭,你不考慮我們,也要考慮考慮你爺爺吧!” 對方一直沉默著,時景天以為時淺有什么難言之隱,問:“你到底怎么了?” “……” “是不是還沒和慕司御上床?” “……” 持續(xù)的沉默讓時景天更加確定自己猜對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爸爸給你講,男人在那方面基本都沒什么定力,你穿少一點,多在他面前晃晃,他就有沖動了。再不濟,你就給他下點藥?!?/br> 時景天越說越離譜,慕司御聽不下去了,臉色越來越差,冷哼一聲。 透過話筒傳送到時景天耳中,他猛地一個激靈。 一個男聲? 難道是……慕司御? 他的三魂七魄全都嚇跑了,聲音像卡了帶,“司,司御……?” “下藥?” 慕司御薄涼的聲音帶著吞噬毀滅的味道,嚇得時景天幾乎哭出來。 如果聲音可以殺人的話,他覺得自己剛剛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了,慌忙解釋:“司御,不是,我不是……” 啪! 慕司御掛斷電話,從寫字臺抽屜里掏出另外一只手機,撥通南世梟的電話。 “三哥……” 南世梟的聲音很急促,帶著喘息。 第一時間闖進慕司御腦海里的就是一個有顏色的畫面…… 他瞬間繃著下巴,冷著臉,周身散發(fā)著凌厲的氣息。 周聰下意思地往后退一步。 不遠(yuǎn)處,他親愛的老板大人正冷冷地質(zhì)問電話那頭的某人:“你在喘什么!” “我正在消耗體力??!” 慕司御:“……” 南世梟又喘一口,“三哥,你這個電話打的太及時了,你快幫我查查,我的小淺淺丟了。” “丟了?” “對啊,我拿著衛(wèi)生棉回去就沒見到她人,我現(xiàn)在正在保安處翻監(jiān)控錄像,那丫頭好像離開醫(yī)院了。三哥,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行為很難理解?之前還暗示我可以和她突破男女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溜掉!” 聽他郁悶的語氣,都快憋出內(nèi)傷了。 同他完全相反的,慕司御臉上的陰霾頃刻消散,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說明她不喜歡你?!?/br> “……” 南世梟所有的不解和傾訴,被這個答案死死堵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