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郁初北再次鄙視一遍自己日了天的圣母體質(zhì),干脆閉目養(yǎng)神,發(fā)揮眼貼的作用。 前排座位沉默的可怕,沉默矜持的是向來如此的顧先生;怕的是司機。 …… 夏侯執(zhí)屹收到一早傳回來的走廊監(jiān)控和車內(nèi)監(jiān)控,猛然有種自己胡謅到某個重點的錯覺? 517還是吃藥吧(二更) 是不是真的? 夏侯執(zhí)屹轉(zhuǎn)著手里的筆,不敢直接定斷,現(xiàn)在的顧先生沒有表現(xiàn)出他以往一半的殺氣!和霸道! 畢竟在他們回國前,一直致力于軍閥割據(jù),沒有什么和平是值得維護的,唯有戰(zhàn)爭才能戾色,這樣的太平日子根本不適合那個顧先生生存! 可顧先生想先治治已經(jīng)能控制的心里陰影,去了金盛集團,隨后……就成了這個樣子。 夏侯執(zhí)屹哭笑不得,這些年來溫順的讓他們所有人的擔(dān)憂和研究看起來像個笑話,可喜歡戰(zhàn)火沖天的顧先生還有一股蟄伏不住的實力,不隨時關(guān)注著顧先生,你就不知道他勢力指向了哪里,又是怎樣一片生靈涂炭! 現(xiàn)在倒好,還弄出一個平凡的人格,溫軟的這些年他們都生銹的,好像就是純碎的商人一樣。 就連現(xiàn)在,他自己都要信自己是個商人,易朗月是個秘書了。 夏侯執(zhí)屹雖然不知道顧先生在搞什么,但多多少少那天的話有一部分是點對了。 夏侯執(zhí)屹摘下眼鏡揉揉眉心,看著鏡片中隱隱照耀的自己,依舊不敢草率相信自己就真的猜對了,畢竟那人是顧先生。 而夫人眼里的顧先生,恐怕只是生了點‘小’病吧。 …… 郁初北中午卡著顧君之下班的時間進了辦公室,手里拿著一軟管的薄荷油:“我給你按摩按摩太陽xue?!鼻逍绿嵘?,安眠凈心,對身體好。 顧君之的手從計時器上移開,微微掃了他一眼,眼中沒什么情緒。 郁初北那這時候里散發(fā)著清冽香氣的軟膏:“很好用,我?guī)湍阍囋嚒闭f著就要上前。 顧君之目光陡然冰冷,看著她要邁進他一米范圍的腳。 郁初北頓時覺得兩人間仿佛豎起看不見的玻璃墻,只要她敢靠近,他就以為自己的聒噪弄死她。 “真的很好用——”郁初北這句話生生壓下心里的恐懼,用上了所有的勇氣,腳下沒敢邁出一步。 顧君之見她沒動,不再看她,起身,走了出去。 郁初北待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才覺得身上的壓力驟減,兩腿不自覺的發(fā)顫,瞬間扶住桌沿,狼狽的坐在轉(zhuǎn)椅上!臉色煞白。 她……昨天拿來的勇氣在他面前嘚啵的。 三分鐘后。 回過神來的郁初北將軟膏仍在桌子上:“還按摩什么,吃安眠藥睡去吧!” 隨即起身,還是不甘不愿的將桌上的軟膏帶走了。 …… 晚上下班,郁初北已經(jīng)把中午的不愉快放在腦后,在2002笑容溫柔的守著兩個孩子玩積木。 顧君之不會這么早下班,郁初北心神里都是自己兩個可愛的兒子。 吳姨提到了周歲宴。 郁初北直接拒絕了,小孩子不必那么多儀式,百天的時候是告知,必須辦,生日則不用了。 吳姨想了想,沒有說話,這本就是夫人能決定的。 顧臨陣拿著手里的槍開心的撲在mama身上。 郁初北一把抱住他,兩人個一起倒在身后的地攤上。 顧徹看了一眼,繼續(xù)安安靜靜的擺積木。 郁初北會心一笑,如果場景兌換,顧二如果看到了,一定要扔下積木沖過來,這兩個孩子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誰比較像他們爸爸小時候。 顧君之下班回來了,郁初北也沒有回去,又陪著兩個孩子吃了飯,洗了澡,臨近十點半,才擦擦手回了2001。 2001的客廳里燈光亮著,照的整個客廳非常亮,亮到透著一股冷清,相比隔壁的煙火氣,這里就像沒有人居住一樣,仿佛深冬。 郁初北喜歡這樣的深冬,因為有錢啊,她又跟個人享受沒有仇,這個客廳非常值錢,誰還管它是不是在燈光的照耀下偏冷色調(diào)。 郁初北哼著歌,拿了睡衣,帶著一身奶香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夜里十一點多了,次臥的門依舊關(guān)著。 郁初北站在主臥與次臥之間,慢慢的擦著頭發(fā)想事情,她擦的很慢,想的也很多,可能甚至都沒有什么用,畢竟過一會次臥的門就會打開,他就會出去,天知道他今晚想幾點回來。 這樣耗下去,早晚用上眼貼不可! 郁初北停了擦頭發(fā)的動作,本柔順的頭發(fā)被她擦的時間過長用力過猛有些毛躁。 郁初北沒管,直接走到次臥門口,敲門。 “進?!?/br> 郁初北嘆口氣,聲音沒有起伏、不帶情緒,非常讓人不舒服,她推開門,絲毫不受他冷清清的聲音影響,看著他:“今晚方便嗎?有些需要?!闭υ?,沒有羞澀,成熟男女能直面這個問題面不改色,人不矯情! 顧君之從書籍中抬頭看她一眼。 郁初北很平靜的等著他回答。 顧君之放下書,沒有直接開口,但也沒有直接拒絕的意思。 郁初北覺得吧:“頻率有點高?還是今晚不方便?” 顧君之就不稀罕聽見她張嘴,一開口就一股庸俗不堪的氣息,唯恐別人忘了她是什么類型的鍋蓋。 郁初北完全不覺得不夠好,不夠好早把他甩了,她就是最美最善良最不跟他計較還照顧他情緒的好人。自己簡直太完美了,他能遇到自己,準(zhǔn)他大笑三天。 郁初北打算再說說,比如女人這個年紀(jì)是這樣的,什么什么的,結(jié)果剛張嘴。 顧君之開口:“方便?!?/br> 呵呵,您老真是昔日如今,兩天來終于開口了,不知道以為你除了耳朵不好使,又給自己加了一個階段性啞疾:“那……你是洗澡,還是直接過來……” 顧君之猛然看上她,看她的目光充滿煩躁和暴力的前兆。 不管你,不管你,你愿意不洗澡就不洗澡,她都可以,不挑的。郁初北趕緊退了出來,轉(zhuǎn)身,往臥室走,有那么一點點怕他。 顧君之狠狠踹了書桌一腳。 郁初北在主臥都能聽到那張固定了兩個腿的書桌,發(fā)出的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 郁初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很無奈,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就是不知道這個事管不管用,畢竟不太耗體力的話他應(yīng)該還會出去…… 十五分鐘,顧君之洗了澡,進了主臥,關(guān)門…… 一望無邊的寬廣盤山高速上,能容納四輛大客車同時并行的單向車道上,一輛迷你款粉色自行車在前,后面拉著一輛改裝版大越野,小小自行車的高度還不如人家一個輪胎大,目標(biāo)卻是帶著這兩越野車風(fēng)馳電掣,最后油盡燈枯,讓他只想告老還鄉(xiāng)。 自行車愜意的吹著風(fēng),車把上的彩帶輕輕的飄著,它帶著大越野,緩緩的在這段廣闊的高速上起步。 怡人的風(fēng)吹過它們,道路兩旁是清淡的野花香,風(fēng)景宜人,怡人美麗,只是走了好久,好像還是最初的風(fēng)景? 自行車緩緩加速,悶頭達到極限! 越野車像是在看一輛惡意別車的肇事者,限制了他的速度,阻礙他的腳步,而且還浪費時間又麻煩。 時間越來越長,時間越來越長, 后面的越野最后煩了,拉開手剎,踩下油門,以速雷不及掩耳速度撞上自行車,風(fēng)馳電掣的裹挾著輪胎摩擦地面時漸出的火花!在高速上狂奔,最后兩輛車一起撞到山崖上,分崩離析,完全報廢! …… 郁初北扭到筋了,疲倦的約了孟心悠去泡溫泉。 身體完全浸入溫暖的水中,郁初北一動不動,身上的疲倦好像都得到了很好的安撫。 孟心悠看著她,無懈可擊的容貌下凹凸有致,她將手里的紅酒放下,饒有興致的看著溫泉中的她:“怎么了?累成這樣?!?/br> 郁初比的聲音有氣無力:“做義工了……” 孟心悠對這個答案哭笑不得:“你還自己親自下手,姜曉順是不是該換了?!?/br> 518慵懶(一更) “姜曉順做不了,雇主太挑剔……”郁初北聲音慵懶緩慢,融化在蒸騰的溫泉水霧里帶出三分旖旎。 孟心悠透過薄霧看著身旁的她,幾分夢幻,幾分柔媚,慵懶的恰到好處,這份饜足般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但她身上一絲痕跡都沒有,如果說她被滋潤過頭了,好像十分牽強。 但她這幅樣子,說不是……更牽強,孟心悠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什么情況下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還用想嗎! 孟心悠瞬間看向她:“不是顧君之?” 郁初北聞言大腦有一會沒有反應(yīng)過來,隨即想到她在說什么,險些沒有笑岔氣,但太‘虛弱’笑的旖旎瀲滟:“想什么呢?我是嫌命大嗎……” 孟心悠才舒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太緊張了。 郁初北和顧君之,她不是苛責(zé)郁初北有其他需求,而是,顧君之那邊絕對不會允許顧董受這份窩囊氣。 天世集團和天顧集團因為夏侯執(zhí)屹太緊密,而夏侯執(zhí)屹行事偏執(zhí),商業(yè)界誰看不出來夏侯執(zhí)屹在舔天世的顧董,雖然以他的能力不知道為什么。 可如果顧君之被戴了綠帽子,夏侯執(zhí)屹絕對會對郁初北‘趕盡殺絕’!如今看來初北也知道深淺。 郁初北笑笑,猜到孟總想多了,溫溫軟軟的開口:“就是君之?!弊蛲斫Y(jié)束后,他是睡過去了,她不舒服了半個晚上,今日如果不來泡泡,她就要廢了。 好事,果然不是什么人都做的來的,安眠藥什么的,給顧君之備上一抽屜,應(yīng)該就夠用了。 孟心悠看郁初北一眼,更不能理解了,知道她沒事,當(dāng)然就不用客氣:“那你這幅鬼樣子……” 孟心悠說著將她從頭發(fā)絲掃描到胸前,潔白如玉,毫無瑕疵。 “癖好特殊唄……” 孟心悠聞言忍不住翻個白眼,不再搭理她,看的出來她真的很累,需要充分的休息。 …… 易朗月有些擔(dān)心,關(guān)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在里面打電話。 夏侯執(zhí)屹站在天顧集團頂層天臺上,任寒風(fēng)吹過衣衫,眉頭緊皺,他站在最高處,卻沒了向下俯瞰著整個城市的心情:“補回來了?” 易朗月聲音低沉:“嗯……”顧先生晨練時間時晚起了五分鐘……如果沒有在原定時間讓顧先生坐在辦公室,今天所有跟著顧先生的都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易朗月覺得手機里的聲音停了很久才聽到夏侯執(zhí)屹再次說話的聲音。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