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鋼琴上的男神_分節(jié)閱讀_67
陸安森沒有回應(yīng)程朗之前的話,低聲說了句:“不早了,回去吧。” 程朗自不會輕易放過他,笑著逼問:“陸哥,沉默就是默認(rèn)哦?!?/br> 陸安森沒出聲,走過去,握起了他的手,牽著他往回走。 這樣算是默認(rèn)了吧? 這樣也好,一切曖昧,默契的剛剛好。 程朗想著,手指抓了抓男人的掌心,唇角漾著一抹得償所愿的笑。 陸安森把他送回家,再三囑咐他回去洗個熱水澡、最好喝點熱湯。 程朗點頭表示知曉,事實上,偷偷摸摸回了房,高興地在臥室里回味了三四遍。他真是厲害,只一個夜晚,就坐實了自己與男人的戀愛關(guān)系。 瞧,多么棒的愛情神進展。 于是,細(xì)細(xì)品味了戀愛的甜蜜后,才想起去洗澡。 可他已經(jīng)洗晚了。 第二天,頭重腳輕、腦袋很沉,咽部干癢疼痛,鼻子很塞,不停打噴嚏。 他悲催地感冒了,還發(fā)燒了…… 程朗難受地在床上翻烙餅,小臉蒙在被子里,憋得通紅,甚至額頭都冒出了細(xì)汗。 “砰砰——” 敲門聲響起。 “誰?媽,是你嗎?”程朗有氣無力地癱在床上,努力支起身子坐起來。他腦袋還在蒙圈,眼睛用了好大力氣才睜開。 臥室外自然是程媽,一邊敲門,一邊道:“你這孩子,今天怎么還賴床了?你看看,太陽都多高了。你快起來,安森都過來了?!?/br> 陸安森? 程朗終于來了點精神,搖搖晃晃下了床,連鞋子也沒穿。他赤腳去開門,看到陸安森時,二話不說伸手把人拉進來,隨后,“砰”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門。 程嵐:“……” 驚訝了兩秒鐘,敲門問:“程朗,你這孩子怎么了?這大白天關(guān)門做什么?” 程朗抓抓腦袋找借口,他不能說自己感冒發(fā)燒了,這樣不僅會讓她擔(dān)心,還會被追問昨晚干什么去了。他跟陸安森搞對象這事,暫時還不能讓她知道。 “我跟陸哥談點事,媽,你先忙吧?!背汤誓X袋運轉(zhuǎn)遲鈍,給了這個借口,就往床上一躺。 陸安森看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的差不多了。程朗感冒發(fā)燒了,卻又不想母親擔(dān)心。他皺皺眉,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想了想,轉(zhuǎn)身走出去:“阿姨,程朗有點發(fā)燒,家里有退燒藥嗎?” 分分鐘拆臺! 床上的程朗聽到了,低聲罵了句:“艸!陸安森,你個傻叉!” 他用心瞞著,他一句話全給抖落出來了。 程朗努力直起身,想要證明自己好好的,可頭重腳輕,渾身乏力,一時竟站不穩(wěn),又倒回了床上。好在床上很軟,也沒摔疼。 與此同時,程嵐聽聞兒子發(fā)燒,立刻推門走進來。抬眼一瞧,床上兒子裹著白色浴袍大刺刺躺著,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膚,白的幾乎要晃瞎人的眼。她覺得不雅,隨手扯了被子給他蓋上。然后,坐到床邊,用手去摸他的額頭。有點燙手,燒的不輕。 “程朗,是媽,你還好嗎?告訴媽,還有哪里不舒服?” 程嵐扶著兒子坐起來,用手拍拍他的臉頰,想要讓他清醒下。 程朗揮開她的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噴嚏。他頭疼,鼻子塞,說話嗓子也干,一點力氣也沒有,勉強含糊說了一句:“沒事,讓我睡一覺就好了?!?/br> “好什么好?趕緊給我起來,去醫(yī)院?!背虓辜哟笠袅坑?xùn)斥一通,然后,動作粗魯?shù)叵氚褍鹤幼饋怼?/br> “媽,別管我,讓我睡會就好了。” “你再睡,就睡傻了!起來,快,起床去醫(yī)院!” 程朗被她又扯又拽,弄得極不舒服,半瞇著眼睛,開始發(fā)脾氣:“媽,求你了,讓我睡會成不?真的,睡會就好了?!?/br> 程嵐聽這話,氣得想甩手抽他,什么叫睡會就好了?生活常識都喂狗了?她心中氣不休,一個人又拉不起程朗,便對站在一邊的陸安森道:“來,安森,快,幫我把他拉起來。” 陸安森聞聲去拉程朗,不想,程朗抱著他的大腿,狗兒一樣蹭了蹭,低聲軟語:“我累,不想動,陸哥,好陸哥,讓我睡會,求你了。” 陸安森:“……” 他看他憔悴病弱的樣子,一萬個心疼,一萬個后悔。昨晚真不該由著他去淋雨,回到別墅后,也該提醒他多喝點姜湯熱身。是他沒照顧好他。 陸安森心疼地摸著他的頭發(fā),無奈地說:“阿姨,您去準(zhǔn)備些退燒藥,先給程朗吃了,如果吃藥沒效果,我立刻帶他去掛點滴。”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程嵐看著兒子抱住男人大腿,一副依戀的樣子,十分羞臉。其實。她并沒有想歪,聽程朗喊陸哥,只當(dāng)兒子是在依戀父親、長兄,還有些心疼。以前程朗初認(rèn)識賀霖時,也是如此。他喜歡親近年長大且沉穩(wěn)的男人。 程嵐忽然覺得自己虧欠兒子太多,沒有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甚至連親生父親是誰,也沒有提過。 “阿姨?家里有感冒藥嗎?感覺程朗還有些感冒。”陸安森見程嵐呆呆站著,出聲引起她的注意。 “哦,嗯,好,我去找找。”程嵐被喚回了神,應(yīng)了幾聲,便出了臥室。 陸安森見她走了,彎腰摸了下他胸前的肌膚,很熱,還有些出汗。他皺著眉,把他的浴袍又扯開了些。他本意是幫他出汗,誰料,下一秒程朗便像八爪魚似的纏了上來。雙手圈住他的腰,俊臉往他小腹處拱。 “嗯,涼涼的,舒服?!背汤什[著眼睛,像是在囈語,而那雙手不規(guī)矩地亂摸,想要尋找冷源。 生病了,也不消停。 這撩人的功力也是神了! 陸安森拽開他的手,看他痛苦的皺起眉頭,又心疼的不行。他坐在床邊,用手摸著他的額頭。他手是涼的,微微讓他舒服了些??伤~頭很燙,很快把他手也燙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