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鋼琴上的男神_分節(jié)閱讀_57
等賓客們離開了,孫瑛還是敲了兒子的書房門。她好些年沒見兒子這么動怒了,不管怎么安慰自己,就是有些不放心。 陸安森聽到敲門聲,猜出是母親,便開了門。不過,也沒讓她進來,而是擋在門口,低聲解釋:“媽,已經(jīng)沒事了。放心,我可以處理好?!?/br> 孫瑛不是怕他處理不好,而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馬成功好好的,兒子為什么貿(mào)然動手打人?想著,她便問出了聲:“先不說你打人對不對,馬成功哪里惹到你了?” 陸安森面無表情地說:“看他不順眼。” 這敷衍的理由讓孫瑛十分生氣,冷著臉訓(xùn)斥:“他哪里讓你不順眼了?大庭廣眾下,把人打成那樣?這要是傳出去,陸家的臉面被你丟干凈了!” 陸安森低頭不語。 孫瑛越說越惱火,訓(xùn)斥聲一句比一句大:“你做事就是這樣沖動,以為你這些年好了點,你一點都沒改變?!?/br> 他的確是沖動了,可他忍不了。 陸安森像是小孩子一樣爭辯:“我改變了,只是他犯了我的忌諱。” 孫瑛質(zhì)問:“犯了你什么忌諱?” 他招惹我的程朗! 真該死,一想到他在程朗面前動手動腳,廢了他的心都有。 陸安森心里怒意翻滾,嘴上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有些自嘲地想,程朗連同性戀的一絲跡象也不愿外露,他想要保護他,似乎也沒什么資格呢。 陸安森心里的苦澀泛濫成災(zāi),面上依舊沒甚表情,也沒說話。 孫瑛見問不出什么,也不再問了,只滿面愁容地嘆息:“馬成功這個人兩年時間聚集起成千上萬的財富,說沒什么手段,鬼才信。你既然去惹他,阿森,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讓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淪為笑柄,他怎么會放過你?” 陸安森眸光不屑,嗤笑道:“我不怕。” 孫瑛這下真被氣著,喘著粗氣,冷嘲熱諷起來:“是,你不怕,你八歲就敢背著行囊走天下,你怕什么?” 陸安森皺皺眉,開口轉(zhuǎn)移話題:“媽,你剛說對了,馬成功兩年時間發(fā)家致富確實很有手段。只是,那手段骯臟可怖。我來告訴你,他為什么那么有錢。他假借在非洲采礦,制造塌陷事故,然后,選取將死之人,販賣身體器官。這就是他發(fā)家致富的手段?!?/br> 孫瑛愕然:“什么?” 陸安森繼續(xù)說:“就是他發(fā)家致富前的兩百萬,你以為真的是買中彩票?不,當(dāng)時他窮的連彩票也買不起,是從一個流浪漢手里騙來的。他替人家取了,私吞了?!?/br> 斑斑惡跡,罄竹難書。 孫瑛有點不相信:“這、這些你怎么知道?” 陸安森解釋:“前段時間馬成功來公司談合作,恰好碰了二叔約我吃飯。那時,二叔跟我說,離他遠點,說他生意不干凈,正在查他?!?/br> 陸安森的二叔陸致昆是警局局長,在大哥陸致明死后,很是照顧他們母子,而陸安森與他感情更是親厚。 孫瑛聽了兒子的話,面上陰晴莫測。兒子有些伸張正義的俠義心腸,她是知道的,但不至于當(dāng)著自己生日宴做出這種事來。說沒什么特殊原因,她不信。可再追問下去,想追問出點內(nèi)因,也不可能。 思前想后了半天,孫瑛面色不愉地離開了。 陸安森見她走了,關(guān)上書房門,無力地靠著門。他今晚行動頻頻失控啊,先是對程朗動了強迫,再是暴打馬成功,這一件件都不是他會做的事。 程朗這個人太影響他了,所以,他不能見他了。他告訴自己,只要不見他,心就不會亂了。而心不亂,一切就會如常,回歸正軌。 可惜,他這邊剛安定了心,就有人來亂他的心了。 程朗回了家,洗漱后,躺在床上睡不著。他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在微信里和陸安森好好談一談。 他先是發(fā)了信息:陸安森,我們聊聊。 十分鐘后,信息顯示已讀,可是,男人沒有回復(fù)。 程朗皺著眉頭,忍著火氣,又發(fā)了一次語音:陸安森,我們聊聊。 一分鐘后,語音顯示已讀,可是,男人依舊沒有回復(fù)。 故意的!絕逼是故意的。 難道因為他在花園里沒給他面子,排斥了他的親近,他就不理他了? 程朗難得有了點反思,可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反思。那男人有什么資格生氣?是他手腳不規(guī)矩,特么得突然精蟲上腦,想上他好嗎? 先不說沒給他點時間準(zhǔn)備,就是那強迫的意思,他就想給他兩腳。他程朗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壓著他呢。 明明是他犯錯在先,現(xiàn)在他來求和,他憑什么不搭理自己?如果不是看在他替他教訓(xùn)了馬成功那個丑咖,他絕對把他記恨個三五天。 可想是這樣想,他也自覺有理,可內(nèi)心深處隱隱有些不安。這些天他好不容易把男人的心給捂熱了,會不會經(jīng)過花園一事后,迅速降回冰點??? 他想對了。 在他請求視頻通話被男人拒絕,在他打去電話被男人掛斷,他終于意識了事情嚴(yán)重性。 尼瑪,這是要決裂的節(jié)奏嗎? 程朗堅持不懈地打電話,一次次掛斷、一次次撥通,直到手機號被拉入黑名單。 他頓覺,自己一腔真心全都喂了狗去! 這男人翻臉無情??! 程朗氣的在微信里哭訴:陸安森,你特么幾個意思?我哪里惹到你了,你這么狠心?你忘恩負(fù)義,你卑鄙小人,你從頭到尾就是想玩我,我不給你,你就拋棄我…… 哭訴的后果,就是陸安森又把他給拉入了微信的黑名單。 信息再也發(fā)送不出去了—— 程朗兩眼微紅,煩躁地掀開被子下了床。他穿著白色浴袍,赤著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 陸安森不理他了,不理他了…… 這幾個字眼在腦海里亂竄,讓他又難過、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