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鋼琴上的男神_分節(jié)閱讀_50
程朗扒著他的肩頭,下巴貼著男人的臉頰,語氣偏執(zhí)而堅定:“你要還一個給我。鑒于小爺眼光高,看不上別人,所以,就你了?!?/br> 陸安森:“……” 程朗忽視他的面無表情加沉默,開始了一段深情告白:“陸安森,你是我的偶像,是我的男神,我決定了,你是我唯一的信仰,而我將一生用身體愉悅你?!?/br> 這話一聽,就是虛情假意。 可最后一句話,仿佛魔咒,扎根在了陸安森的心里。 他說,他將一生用身體愉悅他。 多么撩人心魂的甜言蜜語。 倘若是真心,陸安森覺得自己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惜,男人從頭到尾沒有一句真情實意。 他把他當(dāng)獵物,只想獵取他的真心。而等到他真的獻(xiàn)出真心,他就會嗤之以鼻。 眼前眉目如畫的漂亮男人啊,比任何人都心狠。 真應(yīng)了那句話,越漂亮的東西越有毒。 程朗,亦然。 陸安也不拆穿他的謊言,只僵著臉,聲音淡淡:“不好意思,我不稀罕?!?/br> 程朗寒了臉,手指下意識地放到沙發(fā)上敲打著。他暗暗呼了一口氣,忍住心中翻騰的怒火,笑著問:“那陸哥,你稀罕什么呢?” 陸安森怔怔然,驀然發(fā)現(xiàn)除了母親、除了鋼琴,竟真的沒什么稀罕的東西。不,也不是沒有,顧彥川、凌舟,是他生死相許的好友。 想到顧彥川,陸安森又想到了被程朗發(fā)現(xiàn)的秘密。他給顧彥川作曲這事,程朗必須守口如瓶。于是,他冷著臉,一絲不茍的語氣:“程朗,顧彥川的事,我希望你懂點(diǎn)分寸。” 程朗皺起眉,因男人口中維護(hù)偏袒的口吻而心生不滿。 陸安森對顧彥川是出于什么感情,才會放棄鋼琴、并且為他作曲? 是愛情? 還是恩情? 程朗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點(diǎn)分外在意,一顆心酸啊酸啊,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他這邊各種撩撥、各種深情告白,男人不為所動,難道是因為心有所屬?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會哭死的。 程朗心中五味雜陳,面上也陰晴不定,聲音冷澀:“你喜歡他?” 陸安森知道他指的誰,搖頭道:“程朗,我不喜歡男人?!?/br> 這個“不”字一出口,程朗瞬間笑靨如花。管他后面是什么,那都不是重點(diǎn),他不喜歡顧彥川就好。 程朗伸手拍拍男人肩膀,自言自語著:“我想也是,你那么喜歡彈鋼琴,而顧彥川卻攜恩圖報,拿走了你最珍貴的東西,簡直是偽君子、真小人。他一定傷透了你的心,對不對?所以,你不喜歡他。這樣很好,我會更愛你這顆干凈的心?!?/br> 陸安森:“……” 他真的看不懂程朗,面前漂亮聰慧的人,怎么說話做事不停犯蠢? 不,不是犯蠢,是裝聾作啞、裝瘋賣傻,是存心想氣死他。 陸安森被他氣黑了臉,指著他低喝:“程朗,你贏了,你這張嘴擱古代就是一生物武器,一說話,死人都能氣活了?!?/br> 程朗眨眨漂亮的眸子,笑著說:“哈,承蒙夸獎,受之有愧?!?/br> 陸安森扶額,情緒近乎崩潰地嘆息:“程朗啊程朗,人世間有那么多可以舍棄的東西,為什么你……偏偏不要臉!” 程朗:“……” 這是人身攻擊啊! 好犀利! 可他怎么反駁呢? 氣氛尷尬了三秒鐘,敲門聲響起。 “砰砰——” 兩人聞聲望向門口,關(guān)著的房門外傳來年邁男人的聲音:“少爺,夫人在樓下喚您?!?/br> “知道了。”陸安森應(yīng)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程朗也站起身,走的比他還快,臨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故意握住他的手,撓了下他的掌心。 真是一刻都不安分! 陸安森的臉又黑了。不過,他也沒說什么,走出書房。 書房外,站著的是陸家管家孫雷。他是個六十歲的老人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為陸家服務(wù)。當(dāng)看到少爺出來,微微躬身,禮節(jié)備至:“少爺。” 陸安森“嗯”了一聲,走過去,傾過身,與他耳語幾句。 孫雷聽了,一邊點(diǎn)頭,一邊看向正往樓下走的程朗,眼里閃出困惑的神色。 少爺對外人,可從沒有這么溫柔體貼過。 陸安森沒有解答孫雷的困惑,下樓招待賓客了。 其實,說是賓客,大多都是陸夫人年輕時結(jié)交的生意伙伴。孫瑛雖然現(xiàn)在很小女人,愛撒嬌、愛攀比,行事作風(fēng)有些幼稚,但她之前,確實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女強(qiáng)人。 陸家多半產(chǎn)業(yè),都是她打下來的。而打天下也不易,她與丈夫陸致明同是工作狂,當(dāng)丈夫cao勞病死,她才后悔晚矣。于是,辭去職務(wù),回歸生活,也經(jīng)常教育兒子不可太過忙碌。但兒子顯然比她還拼命,所以,她便經(jīng)常纏著兒子,這些天跟程嵐攀比,多半也是想讓他多放松放松。 可憐天下父母心,很多事,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