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倪裳面上帶笑,“好?!?/br> 姬慎景說過,那名護院會在暗中護著她,即便她此刻在冀侯府上,那護院也會悄然跟著。 思及此,倪裳沒有露出任何異色,龐子龍伸出手時,她很配合,由龐子龍牽上了岸。 她正要抽回自己的手,龐子龍卻捏著沒放,他呼吸頓時急促,“倪裳,我當(dāng)真喜歡你,你根本不知你有多好看,我已同父侯商榷好,今日就向蕭盟主與蕭夫人求娶你?!?/br> 倪裳又是一陣惡心,“世子,你若真想娶我,還請放開,否則只會叫我覺得,你這是輕怠于我!” 倪裳緊繃著一張小臉,即便如此,龐子龍也看癡了,尤其是那雙美人眼,與嫣紅的櫻桃小嘴,他頓時口渴,“我放!我放!我這就放開!” 龐子龍雖是真的松了手,人卻是一步步靠近倪裳。 倪裳只得后退,卻在這時,她眸色忽然一亮,看見了龐子龍身后的高大男子,男子面容陰沉,眸色幽深,仿佛正當(dāng)盛怒之中,如深淵大海。 龐子龍察覺到了倪裳的目光,他輕笑,“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又想故意誤導(dǎo)我?呵呵,你很聰明,既然聰明,就應(yīng)該知道嫁給我是最好的選擇。” 他話音剛落,身后男子抬手,直接砍在了他的后脖頸。 龐子龍臉上笑意凝固,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頭去看,人已經(jīng)昏厥了下去。 隨即,紅纓從暗處走了過來,他一慣會察言觀色,彎下腰將龐子龍拖走,“主子,屬下先將龐世子帶走?!?/br> 姬慎景冷冷應(yīng)了一聲。 倪裳感覺到了一絲冷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姬慎景馬上就要和她“秋后算賬”。 紅纓一路拖著龐子龍,很快消失。 倪裳與姬慎景對視,上回一別,著實尷尬,姬慎景往前邁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至后背抵著假山,姬慎景已經(jīng)站在了她跟前,又是那種將她包圍的姿勢,他的雙臂撐在她身側(cè)。 “你和龐子龍?zhí)焐粚??你就喜歡他那樣的?嗯?”姬慎景低頭,看著倪裳故作鎮(zhèn)定的小臉,明知她方才只是權(quán)宜之計,但一想到倪裳親口說出那種話,他就難以抑制內(nèi)心憤怒,更確切的說是憋悶……委屈。 那種話,她可從來沒有對他說過。 倪裳心中有種古怪。 她說不出是怎樣的感受,姬慎景突然出現(xiàn),又如此強勢的對待她,她心慌至極。 “我方才是故意騙他的。”她故作鎮(zhèn)定的解釋,“對了,你怎會來冀侯府?這里對你而言危險么?” 姬慎景不吃她這一套,“除了龐子龍好看?其他人都是歪瓜裂棗?” 倪裳,“……” 他怎么怎樣記仇? 男人的臉靠的太近,他雖然易容了,可五官的輪廓還能看得出來,倪裳不明白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姬慎景一旦靠近,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 倪裳沒看他的眼睛,用側(cè)臉對著他,說,“你也知道方才只是權(quán)宜之計,我胡說的!” 姬慎景瞇了瞇眼,“是么?那我跟他,誰更好看?” 倪裳萬萬想不到,姬慎景會是這樣的人! 他明知自己方才皆是胡說八道,他還要這般逼問。 “你好看!你最好看!這樣總行了吧!”倪裳奔潰。 姬慎景胸口堵悶?zāi)棉D(zhuǎn),但這還遠遠不夠,他嘆了口氣,被夸贊的男人語氣緩和了不少,“我說過的話,你當(dāng)真半點不當(dāng)回事。龐子龍就是個小人,你卻還想與他相看?今日若非我出現(xiàn),你可想過后果?” 倪裳無從解釋。 因為姬慎景所言都是對的。 沉默片刻,倪裳道:“我要回去了,阿昱還在水中。” 男人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他沒事,不用管他,先把你我的事弄清楚?!?/br> 倪裳,“……” 姬慎景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不要臉了,但倪裳與別的女子不一樣,她的心房早就鎖上了,很難打開。 他給了她時間考慮,可他自己等不及了,急切的想要得到一個認(rèn)可。 “倪裳,你看著我?!奔骶暗溃澳阄冶Ф急н^了,親也親過了,不該做的事也都做了,你應(yīng)該知道,你如今是我的人了?!?/br> 倪裳,“……”什么不該做的事? 姬慎景強勢又蠻橫不講理的話,讓倪裳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你不要這樣說話,你……你快些走吧,這里是冀侯府,若是被人察覺,你數(shù)日潛伏豈不是前功盡棄。” 她還在故作鎮(zhèn)定,可漲紅的耳垂分明已經(jīng)出賣了她。 一回生二回熟,臉皮變厚之后,再也沒什么難事能夠阻擋得了姬慎景,他哼笑,唇離著倪裳的耳垂愈發(fā)的近,稍一靠近,就能碰觸到了,“什么事也沒你要緊?!?/br> 倪裳慌了,這下真的亂了陣腳,“……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她仰面,避開了姬慎景湊到她耳邊的唇。 姬慎景卻是一臉耿直,“我說的都是實話?!?/br> 倪裳,“……” 姬慎景見倪裳一臉懵,他又說,“倪裳,我已還俗,不是和尚了?!?/br> 他這是意有所指么? 倪裳脫口而出,“你告訴我這個作甚?” 姬慎景順著她的話,“你說呢?倪裳,不要裝傻,你明明什么都懂。” 倪裳,“……” 她真的熬不住了。 整個人像是架在火堆上烤。 她想推開姬慎景,但對方?jīng)]有給她機會,他死皮賴臉的又壓了過來,一只手很輕易就捏住了倪裳的雙腕,倪裳知道自己“完了”,她就要淪.陷了。 姬慎景將她的雙手抵在了頭頂,唇湊了過來,停在了她的唇角,兩人呼吸相聞,姬慎景在動作之前,還順便告訴了她,“我這就要親你了。” 她現(xiàn)在還醒著。 不像是那晚意識模糊,也不像那日山洞之內(nèi)昏睡不醒。 此刻的她,鮮活敏感,意識清晰。 姬慎景單是想到了這一點,便是血液沸騰,一切按著本能,倪裳緊咬著唇時,他長..腿.一..抵,嚇的她驚叫一聲,但聲音瞬間被吞沒,姬慎景很快得.償所愿,攻.入.領(lǐng).地。 姬慎景天賦.異稟,有了上兩.次的經(jīng).驗,他這回倒是親的很順利,力道掌控的極好,時緩時急,時而直接,時而迂回。 不知不覺,倪裳.癱.軟在了他的臂彎里。 不知過了多久,倪裳得了自由時,依靠著姬慎景大口喘氣,像是即將溺亡的魚。 姬慎景看見她嬌顏.粉潤,櫻桃唇紅.艷微腫,整個人像是脫了力一樣,只能困在他懷中,無處可去。 他一慣喜歡掌控一切,顯然,他們之間的親.吻,從頭到尾皆是他一人掌控。 姬慎景調(diào)整了呼吸,在她耳邊愉悅的道:“倪裳,你不要再惹我生氣,不然我只怕會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倪裳不受控制的浮想聯(lián)翩。 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倪裳大驚,姬慎景輕笑著拉住了她,“往哪里躲?不用怕,是我的人?!?/br> 倪裳,“……”沒錯,她方才是想躲起來。 姬慎景又親.她了,這次還…… 一想到他強而有.力的.舌..頭.四.處.作.亂,倪裳雙腿發(fā)軟,一眼不敢多看他。 一婢女走來,恭敬行禮,“主子?!?/br> 姬慎景點頭,“嗯,將姑娘帶去筵席處,好生伺候著。” “是,主子?!?/br> 倪裳后知后覺,才知姬慎景不僅在蕭府安插了人,他的眼線已經(jīng)伸入了冀侯府。 可這些機密要事,卻是都被她給知道了。 他就那么信任自己? 倪裳半垂眸,全程皆在故作鎮(zhèn)定,仿佛方才被壓在假山上狠狠.親..吻.一番,對她而言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回到宴席處,倪裳理了理裙.擺,又摸了摸她的發(fā).髻,她腦子里亂哄哄的,直至此刻,鼻端還有姬慎景的氣息,唇.瓣.酥.酥.麻.麻。 此時,不遠處席位上的莊墨□□盯著倪裳。見她粉顏酡紅,紅艷艷的唇微腫,分明是剛剛被人很狠.憐.愛.過的模樣。 他幽眸微瞇。 姬慎景果然就在冀州城! 而且此刻就在冀侯府上。 莊墨韓突然勾唇一笑,甚是陰損,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對隨從做了個手勢,那隨從就將一只小奶狗抱給他。 莊墨韓不知對小奶狗說了什么,那小東西跳下莊墨韓懷抱,朝著倪裳直奔而來。 “汪汪汪!” 小東西一路跑到倪裳跟前,沖著她汪汪大叫,又試圖去撕.咬.她的裙擺。 倪裳嚇了一跳。她幼時被惡犬追趕過,那惡犬雖是被人趕走,但倪裳自幼就懼狗。 倪裳跑離席位,引得莊墨韓朗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倪裳又氣又驚。 她哪里知道莊墨韓故意捉弄她,是為了做給暗處的姬慎景看的,她還以為莊墨韓是對她心存意見。 這個慶王當(dāng)真是讓人討厭! 宋顏狠狠瞪了過來,莊墨韓隨即就有所收斂,將那只小奶狗喚了回去。 蕭長淮勸說,“夫人莫要生氣,你又不是第一次認(rèn)識莊墨韓,他本性如此?!?/br> 這時,蕭昱渾身盡濕的走來,正要將龐子龍的惡行揭露出來,冀侯府發(fā)生了幾樁大事。 “不好了出事了!庫房著火了!” “后院也著火了!”